霍传武与他的队长紧张通话。
“提萨拉劫持几名小孩,与政府军和我们的人对峙。”
“提萨拉的人快打光了,但她手里捏着人质,极为嚣张。她点名要韩天做交换。”
“她手里还有一个人,是你的下线,那个男孩……”
霍传武脸色大变:“宋潘……”
传武背上枪,在耳机里轻轻一磕:“尽量拖时间,我就到。”
楚珣站起身:“我也去”
传武想都没想地拒绝:“你俩安全隐蔽。”
楚珣目光坚定,口气骄纵而自信:“二爷这么能干,文武科技全才,小天天,你们没准哪个事儿就用得上我!”
……
深山丛林中一处别墅营地,女匪的秘密行宫。一片占地两亩的精巧漂亮的石头房屋,依附山岩峭壁而建,如今被政府军的火炮轰塌掉一侧房檐,大理石玉石大块大块碎裂崩落。四面庭院墙壁上绘满色彩斑斓的佛教壁画,被硝烟熏托更显诡艳多姿。
提萨拉与她几名亲信据守石屋后面,墙洞后架起狙击枪,点射。
在矿山被关押多日的几名中国籍少年,面黄肌瘦,脸上涂着石灰,后背手臂上遍布鞭痕与烟头烫伤。绑匪逼迫他们与家人通话要钱,哪个在电话里哭得声音不够大不够可怜要不到钱,就要挨打。
谈判专家与这伙悍匪拉锯多时。提萨拉就一句话,老娘不想为难这些小屁孩子,只要韩天,把韩天交出来,老娘活剥他的皮!
提萨拉如今最恨叛徒。她对韩天恨不得千刀万剐,食其肉寝其皮。
以往识破帮中内鬼、擒获叛将,无一不是当众剁手跺脚剥皮然后点火烧成焦炭,对那些人她都没这么恨过,没有如此忿恨和感到羞辱。可能恰恰因为,她对这个曾经在她卧房刑室里苦熬三天三夜没有对她俯首屈服的男人,存有某种特殊的欣赏与征服欲。女人终究有感情上的弱点,以至于她在心怀疑虑时一次次对韩天手软,如果说这些年有唯一一个男人能令她求而不得、欲罢不能,就只有韩天。
她没料到,这个神秘英俊身手强悍的中国男人竟是军方卧底,借刀杀人之计利用她的势力除掉几路帮派,再调转枪口将她出卖!
她手下四大金刚,韩天叛变,临走还打死一个,另一个被姓金的趁乱灭了,如今只剩一个辉子留在身边,已是穷途末路。
霍传武侧身蹲踞在掩体之后,一身灰衣,沾染着血迹沧桑,面容冷傲:“有种出来抓我,没种就放了孩子。”
提萨拉一双美貌的眼睛射出深刻的怨恨,喊道:“老娘最记恨有人骗我,拿我当院子里的猴子耍,你们这些忘恩负义无耻下流的男人……”
提萨拉说话间突然抬手凌空一枪,别墅庭院散养的一只缅甸猕猴,“哇”得惨叫一声,从墙头坠落,狠狠摔在地上,血从脑袋的孔洞中流出……
霍传武说:“你要报复我,我没话说,你放了无辜的人。”
提萨拉说:“你亲手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我就放人。”
霍传武冷冷道:“你先放人。”
“放人?呵呵……好,我放。”提萨拉冷笑一声,声音透出冷血蛇蝎美人的报复快感,突然从墙后拽出一个干瘦的人影,一把锋利的大砍刀手起刀落,一刀残忍剁下男孩半个手掌!
“啊!!!!!!”
男孩被人从墙头抛下,摔在石屋前方一片空场上。瘦小身躯在地上痛苦翻滚,嚎叫,众目睽睽之下,血淋淋半个手掌掉落到黄土间。
警戒的队员同时端枪瞄准,霍传武对自己人低喊:“都别开枪!”
双方阵地尚有一段距离,各自在掩体后由狙击手对峙,谁都不敢轻易冒头。中间的空地上,男孩因为剧痛而身体颤抖,眼眶里含着大颗大颗眼泪,嘴唇嗫嚅,大概是在喊他“天儿哥”。
霍传武倒抽一口气,眼眦绽裂发红,低吼道:“够了。”
提萨拉眼露悲愤:“叛徒就是这样下场。”
霍传武肃然道:“放了他,我换他,你要怎样?”
提萨拉冷笑:“我就想看你心疼。韩天,你这种男人也会为一个人心疼……你还有心肝吗?”
提萨拉穷途末路之际妆容不散,维持着缅北女匪的泼悍与强硬,根本不惧生死。女人红唇露出一丝妩媚笑容,目光深邃:“韩天,你不过来,我也不放人。事到如今,绝路之上老娘想再跟你赌一场,咱们赌最后一局。”
霍传武面不改色,应战:“你说,赌什么的。”
第四十五章 佛陀九宫
楚珣在掩体之后隐蔽,揣摩谈判进程。他心思敏锐,瞬间就明晰了眼前情形,那个被斩掉手掌的男孩,一定是替“韩天”窃取情报的马仔……
行动队队长通传命令:“别冲动,别过去!我们绝不用你做交换。”
霍传武回道:“我不能看那孩子死。”
队长镇定地命令:“宋潘毕竟是匪帮手下,能救我们肯定救……不值得做出牺牲。”
霍传武漠然道:“我也不值得他为了我,就这么死。”
楚珣从掩体后给队长打手势,用唇语说:让我跟那麻烦的娘们儿谈谈,对付女人,二爷比你们这些傻大兵有经验。
楚珣细亮的小眼皮一翻,对霍传武一努嘴:“是你那忠心耿耿的小相好吧?”
霍传武面色一窘:“……”
队长挑眉:“……”
楚珣在外人面前一贯善于掩饰真实心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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