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道:“这就是要砍了俺们老梨树种皇冠梨的傅副县长啊!”
傅应贤主仆二人被老汉嘲讽的态度震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几个人正在僵持着,邢李二经理来不及为他俩解围,就听老汉呼喊了一嗓子:“大家都过来看啊!这就是要砍了咱们老梨树改种皇冠梨的傅县长!”
这话一喊出来,附近几块梨树地的果农们都赶了过来,尤其是几个年老的妇女,一听到是傅县长来了,简直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挥舞着围巾手套蜂拥而至。
“哪个是傅县长?!”一个年老的妇女扯着尖利的嗓子,奔着老汉手指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你是傅县长?”
何波急忙摇头,但是想到首先要护主,退了两步觉得不对劲,赶忙又挡到了傅应贤的前面。
然而他这一举动已经在傅应贤心里扎上了刺,撇开会议室里失败的下马威不说,这个落跑的反应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不过此时,他俩已经顾不得算这笔账了,老太太已经冲到了傅应贤面前,指着傅应贤的鼻子叫骂起来:“好你个姓傅的,俺们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砍俺家的梨树!听说你要俺们种什么皇冠梨?俺听俺闺女说那梨在省城卖得比雪梨还便宜!你这是要绝俺家的活路是不是?!”
她这嗓门一开,余下的人们都不干了,女人们嗓门尖利又泼辣,冲锋在前,围着傅应贤这一通的数落责骂,男人们搬了高凳和梯子,挡住外围要解救傅应贤的政府工作人员,一时间梨树地里是叫骂连篇,热闹非凡。
“这,这……这简直是乱弹琴!”被挡在外围的农业厅的工作人员,眼看救不了傅应贤,不得不对着苍南县委的官员发起了责难。
“众位别着急,不如大家都先回车里去躲躲。”厉均出来打圆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们也看到了,不过是几个老娘们在骂街……”厉均对着众位省厅的人员无奈道:“老乡们也没动手,咱们也不能当做治安事件处理,您们放心,这事很快就能劝解开的。”
农业厅的众人也看出来了,傅应贤这是在基层惹了众怒,不由得在心里对他也产生了几丝埋怨,本以为是下来享用一些供奉的,结果被苍南的旧系官员看了热闹,他们也不禁觉得脸上无光,商量了一下后,闷闷地回车上等结果去了。
厉均指示凤营乡的几位头头将外围挡路的果农们劝开,又指示随行的记者将这段掐了别播,这才带着人进去为傅应贤解围。
叶展云站在一边看着这出闹剧,面上一片严肃,心里乐开了花。
经此一役,傅应贤的第一把火是彻底被浇熄了。
不仅如此,某随行记者把掐了不让播的录像带拿回家给家人看热闹,这一传时十传百之下,傅应贤被老娘们围在梨树地里狂骂的画面几乎被半个县城的人参观了一遍!
“你这个废物!”傅应贤拿起烟灰缸就冲着何波丢了过去。
何波委屈地看着他,心说我这都是照您的指示去做的呀,但是面对盛怒的傅应贤,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两人在屋里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同楼层的其他人,直到何波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奔出来时,才有人假模假样的前去劝解,什么不要跟秘一般见识啦,政府对你的工作还是很肯定啦之类的,不劝还好,越劝傅应贤就越窝火。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全县都知道他闹了个笑话,绝对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所以他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面带笑容地解释说何波是自己撞了桌角。
听得来人直摇头,不由得说了一句话:“何波以前跟着叶记时表现还是很沉稳的嘛!”
傅应贤强撑的笑容瞬间扭曲起来,跟着叶展云就处处沉稳,跟我就处处漏气!你这是夸叶展云呢?还是损老子我呢?!
不理会傅应贤的种种不如意,叶展云约了周南在家里喝起了小酒。
“这次多亏你了。”叶展云对着周南举起了酒杯。
周南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这事都是记您的主意,我就是找了几个人煽动了下。不过……”周南哧溜了吸了口酒,笑道:“那些事都是实在事,要不然老乡们也不会听咱们的不是?”
叶展云点了点头,道:“这次是傅应贤做得太过了,幸好事情没有闹大,不然可真不好收场了。”
“您放心吧,我把着劲儿呢!”周南笑道:“凤营乡派出所的人早就在周边布控了,我也怕这事闹大了上边责怪。”
对于一个以稳定为根本前提的国家来说,任何一点骚乱都是上面关注的重点,事情闹大了,整个苍南县委都脱不了干系,叶展云也算是冒了一次险。
“记,您是没看到傅应贤那熊样,”周南夹了一口菜,惬意地塞进嘴里:“电视台的录像我们局里可都看过了,看傅应贤被老娘们骂得急赤白脸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真他娘的,真他娘的……”周南讲得太开心,一下子找不到形容词了。
“真他娘的大快人心?”杨陆端了盘清蒸鱼上来,笑眯眯地接道。
“哎,还是杨陆肚子里有墨水。”周南举箸夹了块鱼肉,放到嘴里嚼了嚼,不满道:“小杨兄弟,你这鱼做得也太清淡了!好歹也红烧一下嘛!”
杨陆不理他,给叶展云夹了块鱼,笑道:“没搁什么佐料,您尝尝。”
一桌子菜,很多都是照顾了周南的重口味,唯有两三样菜是叶展云喜欢的清淡菜色,杨陆怕叶展云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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