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深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再搭上一只腕表递给那人。
那人拿过他的钱包和表,就着车内的光数了数现金数目。简璐看到他贪婪的脸上很满意地笑起来。但是常说贪得无厌,就是指这种人。他指着简璐说:“这女人呢!把钱也拿出来!”
正要伸手进来扯走简璐手上的提包,就被林安深挡住了:“行,我拿给你。”表情还是平静的,但是简璐听得出那声音里已是冷了好几度。
那男人显然也听得出林安深的语气,立马不爽起来,夺过包后随即就要抄起他的木棒往林安深的身上砸去。第一棒没砸中,被林安深一手握住了木棒。
简璐吓得全身绷紧。
正要砸第二棒的时候,忽然远处投来车头灯的光线,继而是摩托车的轰轰声。
又一帮凶来了。
林安深显然知道他们的情况更危险了一分,连表情都冷了下来,在电光火石间思考着怎么让简璐安然无恙。
第二辆摩托车停在了那个男人的身旁。简璐就着光线看得出那是个粗犷的大男人,嘴里叼着截牙签,光着膀子,有着个大大的嗓门:“哎呦!妈的你这大春子在这嘛啊?!衷哥那儿都开席啦!他生日谁敢不去呀!你嫌活太长了啊?!”
原来那个抢东西的人叫大春子。他瞪了林安深一眼就扯回木棒,吐了口唾液说道:“我这不就是筹钱去嘛!他妈的昨天不小心碰了何文珊一下,我怕她跟衷哥吹枕边风!现在想着拿点钱买瓶好酒去哇!”说完,愤愤地用木棒又砸了车子一下,“拿来!那女人身上的钱全交出来!老子不想多费时间!”
林安深握住简璐的手让她不用怕,谁知她已经打开车门走出去。林安深扯也来不及,只见她绕过车头走到那两个痞子跟前。林安深生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跟出了车外。
“嘛啊?!”显然那个大春子也吃了一惊。
林安深正要上前把简璐拉回身后,那个粗犷的男人就挡在了跟前。
简璐已经没了之前的害怕,因为杜衷就是今天生日。“你那个衷哥全名是不是叫杜衷?!”
大春子瞄了简璐好几眼,心想难道这也是衷哥的女人,但是这张明明就是生面孔呀。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放下木棒说道:“就是。你是他的谁呀?!”
简璐听后,声音也有了力量:“你管我是谁!现在马上带我去见他!”
大春子被吆喝得不爽:“你不说是谁,杂七杂八的人我怎么可以带去见他!”
简璐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叫道:“我是他老妈!”
大春子被叫得脚软了好几下:“你…你说的鬼信呀!”这女人就二十来岁,衷哥也二十来岁,哪个二十多的妈能生个二十多的儿呀?王母娘也做不到这境界吧!
简璐没了跟他拗的耐心,想到林安深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就急:“告儿你,这下子你敢再耽搁我一分钟就让杜衷剁你一截手指头!”
大春子被这女人的口气吓住,不敢再拖延半刻,赶紧开车把这两人领往衷哥那儿,边开车边低声骂着:“妈的,这车子开起来比干女人还要爽!”才说完,就被后面的女人掷来凶凶的一瞪,大春子打了一个激灵,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车开到一个舞厅前,远远就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舞曲声叫喊声。简璐本想直冲进里面去,但是看到林安深的伤口,刚才还以为只是擦伤一下,谁知道伤口的血越涌越多,用纸巾给摁住伤口,可那上面都全染上红色了,而且这会儿还不断的流血。
简璐急得朝大春子喊道:“去!去跟杜衷说简璐来了!要他马上出来见我!”
大春子也不敢怠慢,撒腿就跑进舞厅里通报去了。
简璐在车外走来走去,此下的心情确实是忐忑不安个厉害,一边她还没整理好两年后跟杜衷再见面的心情,一边又想着这次如果林安深有个什么事她不会放过杜衷那混小子的!简璐不敢再去看车内的林安深,这嘈杂的环境让他锁紧了眉头,而因为失血的原因他的脸开始白起来,整个人虚软地靠着椅背闭目。
这时侯舞厅里面快步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杜衷。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簇拥,众星捧月般。杜衷一见到简璐,两眼就亮起来,跨大步走到她跟前,迎面就给她一个大大严严的拥抱,边哈哈地朗声大笑,边说:“拣小鹿,真的是你呢!今晚真是高兴呀,你特地来给我惊喜的吗!!”
大春子在旁边看得胆颤心惊。他这次可动到真正的大人物啊…
两年的分离,却似乎昨天才见完面。简璐被杜衷双臂牢牢压在他的胸膛前,压得她说不上半句话。好不容易推开他,劈头就骂他:“你怎么还跟头牛一样有力气啊!你吃的什么草!”看到他还是那张笑意吟吟任她骂的脸,两年后他还是原来的那个杜衷。转开视线不想回忆从前,但声音已哽起来,“我是刚好经过而已,你…你帮我找人给他包扎!”
杜衷挑眼顺着简璐指的方向看去,车内一个捂着伤口的男人,一身得体不菲的衣着,清俊非凡。再看那车,这可不是个简单的男人。只不过那零度以下的眼神正毫不掩饰地盯着他跟简璐交握的双手,让他明白这男人也不过是个凡人。
杜衷在社会打滚这么多年,他也是个人物,不问发生什么事,只回头凌厉地瞧了大春子一眼,就转头跟简璐耍着流氓道:“包什么包?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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