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扁嘴看他,他歪了身子靠在她怀里,“这些天又有媒公来说亲,我问云泽想不想要个爹爹,她问我她自己的爹爹哪里去了,我还真回答不出来。我不想她这么小就接触这些,萧岚哄她说爹爹变成蝴蝶仙子了。”
江釉停了下来,想起那毛毛虫的事,轻轻摇了摇头,再翻过去,“我还是决定不再成亲,有云泽,有云泽庄,我已经觉得很满足,再看着她长大,和我一起经营云泽庄,一起炒制出最好的岭南茶叶。”
沐云泽伸手按住了他手里的册子,抽出来合上,“别念了。”
他没出声,只是靠在她身上,她伸手覆在他的小腹上轻抚,他回身抱在她腰际,“你在为了云泽庄努力,娘亲会很欣慰的。”
她轻轻哼了一声,“一直都是你在。”她翻翻眼皮,“她大概更欣慰我娶了个好男人回来。”
他坐起了身,“那就现在开始好好地努力,先把我们要找的手札找出来。”
白茫从云泽庄出来走在茶田间的山道上,正遇上明嘉木在上山,“怎么了,阿泽说你在找你那个小媒人,没找到?”
“找到了,不肯回来。”她叹了口气,“他和一个鹊桥仙的媒人在一起,那人答应我等他睡着了把人带回来。”
“那你先回来干什么?”
“我得去问问老爹,我到底说了什么了,他至于这个样子,我还是觉得我什么都没干呐。”
白茫摇了摇头,“男人嘛,说到底就是麻烦,一天一个心思,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看看阿泽就知道了,还不是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她乐在其中。”明嘉木嘴唇动了动,伸手揉揉鼻子,“我也乐意。”
“完了,又一个万劫不复的。”白茫拍拍她的肩膀,“那好自为之吧,看来我们以前的逍遥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你呢?”
“我?”白茫眯了眯眼,“我可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安定下来。”她转过身下山,一路自言自语,“就算他真的是很有趣……”
她下了山道,走了没多久,正要回县衙,一个人影突然冲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一手揪着她的衣摆,“给我点钱。”
白茫低头细看去,摇头道,“你当我是钱庄还是怎么的?每次都张口就要钱。”
“谁让你害我们的银子全都没了。”
“又要银子干什么?你不是上了快活林吗?怎么会没拿到银子?”
“我只是伺候人,月钱好少的,绿珠的病一直拖着没有好,我又没钱买药了。”
“绿珠长绿珠短,你倒是个忠心不二的。”她伸手掏了些碎银给他,“你不是说很会做各种春意药,防孕汤,那干脆租个小铺子卖药,肯定比现在好多了。”
“卖药?”红儿接了银子,愣头愣脑地重复了一遍,他把银子塞进衣兜里,“我先去买药。”
“阿泽,你看这个。”江釉刚换了个姿势坐下,举起手里翻着的手札,“循悬衣瀑布上游泉眼正南方向,夹道约十里,山道两侧杂生小灌木,多为‘鸟不归’,夏日衣单,小腿多被叶刺刮伤,水源尽头丛生云顶野生大叶茶。
“我记得老娘活着的时候说过,这里茶田的大叶茶一开始都是移栽下来的云顶野生茶,不过大概是山势低了,茶树都小了不少。”
“会不会这就是为什么明姨炒制不出娘亲以前的那种凤翔舞,不是炒青手法的问题,是茶叶树种的问题?”
“也许,我不知道。”
“那老伯不也提到了岭南山的野生茶,我们该去找找这野生茶树。”
“我以前整天见到它们。”
江釉抬眼看着她,无奈地把那手札朝她身上丢了过去,“是啊,这些手札也都随便堆在这里发霉。”
沐云泽接在手里,在那毛毯前蹲下来,“至少我知道那些茶树在哪里。”
他又抽了本书打了她几下,沐云泽抢了过去,双腿朝前一跪,双手撑在毛毯上,趴跪在他身前,“那现在没事了,明天要是天好,我就上山。”
“我陪你去。”他捂住了她的嘴,“别说什么不能上山之类的话,这里的山道又不陡峭,你又这么熟悉,再说我才刚刚怀孕,只是早晨有点孕吐,不影响我做事。”
他松开了手,她低下头,“不影响你做事?”
“嗯。”他点头。
她腾出一只手摸进他衣服里,贴在小腹的肌肤上慢慢往下抚,“那这个也不影响?”
江釉抓着她的手拉了出去,收拢衣服。
“你知不知道……”她拖长了尾音。
“知道什么?”
“我们第一次上阁楼的时候,我就想在这里把你压在身下。”她身子朝前,趴伏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地没有真压下去,只是逼得他只能朝后仰,整个人几乎躺在那块大绒毛毯上。
“第一次?那不是……”才见了一两次面?“沐云泽你简直就是qín_shòu。”
她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的样子,“那我再qín_shòu一次好不好?”
“不行,岚叔说了,最近三个月比较危险,你最好别碰我。”
“三,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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