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北看她拒绝,眉心拧得更紧,心底隐隐有些不耐,却还是克制着淡淡颔首:“好,需要我帮忙就开口。”
林晚秋“嗯”了一声,之后两人尴尬对视,她紧紧攥着手包,喉咙莫名发紧:“那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她都不等他回应,踩着细跟凉鞋就一路跑上了黑漆漆的楼道。
白沭北忍不住溢出一声笑,为什么她越是这般手足无措他越觉得有意思,比那个见了他便横眉冷对的林晚秋可爱多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果然“怀柔政策”就是好用。
白沭北转身准备上车,余光微微瞥见车后座的纸箱,这女人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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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换了拖鞋,坐在门口的鞋柜上发呆,狠狠搓了搓脸颊,自言自语道:“不能信、不能信,林晚秋,拿出点尊严来。人家追你就答应,太没下限了。”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叩响了,林晚秋吓了一跳,从猫眼儿往外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直没人来换,而且拆迁办已经下了最后通知,一个月内必须搬走。
她以为是街道负责人又来做思想工作,开门就道:“我找到房子就——”
白沭北怀里抱着她的纸箱,高大身形融于暗色之中,英俊的面容被夜色衬得更加深邃立体,微微挑起眉峰:“不问问是谁就开门?”
林晚秋讪讪扯了扯唇角,看到他怀里的纸箱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忘记了。”
白沭北没回答,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屋子:“不让我进去坐坐。”
林晚秋踟蹰着,白沭北刚刚才有过“黑历史”,即使他今晚表现很好,她还是有些害怕。万一他再强来,她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和他的力量悬殊究竟有多大她是刚刚才见识过的。
“已经很晚了。”她支吾着拒绝,小心看了眼他的脸色,“下次吧。”
白沭北哪里看不懂她迟疑的意思,兀自低笑一声,把东西送进她怀里,趁势倾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林晚秋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那模样真是像极了惊慌失措的小白兔。白沭北险些笑出声,忍耐着咳了一声:“我没那么qín_shòu,不过你想要,我随时可以。”
他后面一句话刻意压了音调,反而染了一层情-色气息,林晚秋脸上火辣辣的,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此刻有多滑稽。
白沭北看她这副惶惑不安的模样就更得意了,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倏地吻了上去。
这次她来不及后退,只是惊慌地瞪着眼,一双透亮的眸子闪着水光,茫然地看着他。离得太近,只能看到他不断裔动的长密睫毛,他的气息充斥了她整个味蕾。
他口中还带着淡淡的红酒味,甜腻腻的,让她有些忘乎所以。
他长驱直入,逗着她小巧的丁香,退出时用力吮着她的唇肉,软软的,味道很棒。
林晚秋呼吸急促地注视着他,他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在她唇上低声絮语:“晚安,别胡乱开门,下次可不一定是我了。”
林晚秋抿着唇没有说话,白沭北宽厚的掌心落在她发顶轻轻拍了两下,眼底竟带了宠溺的光芒:“傻丫头,一个人住要特别小心。”
白沭北走后,林晚秋觉得自己的心跳许久都无法平复。
有些感情原本就在她心底不住滋长着,她妄图将它拦腰斩断,却不料白沭北又燃了一把火,那些渐渐熄灭的火星骤然间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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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北之后几天都没找她,萌萌倒是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言谈之间透露了他回部队的讯息,还不住抱怨自己是没人疼的孩子。
林晚秋暗自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孩子,只能不住哄着:“等周末大姨就去看你,宝贝乖。”
白沭北回部队的事儿,多少给了她一些理清头绪的时间,趁这个机会把工作稳定下来,上班之后就不会再有那么多时间乱想了。
给几个相熟的同行打了电话,对方的态度却有些闪烁其词,林晚秋开始并没有从中嗅到什么不对劲,直到连续打给了三个人,对方的说辞都一概充斥着敷衍应酬。
林晚秋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单纯,后来还是泳儿提醒她:“吴总吃了那么大的亏,哪会那么容易让你好过啊,他估计一早就跟圈里人打过招呼……”
林晚秋这才想起经纪人话里的意思,她没有背景权势,注定是被拿捏的料,只是做了她便不觉得后悔,比这艰难的时候她都挺过来了。
泳儿有些担忧地提醒:“要是一直找不到活儿,你怎么办,你哥那简直是个无底洞。”
林晚秋耸了耸肩,无奈笑道:“没事,不是非干这行不可,我还可以做别的。”
林晚秋把自己的所有存款都拿出来清算了一遍,这些年她省吃俭用,多少还有点小积蓄,除去知夏那一大笔开销是不能动的,居然还有几万块可以灵活运用。
这间房子马上要拆迁不能再住了,榕城的房价不低,如果她一个人租房要承担很大一笔房租,倒不如拿出这些钱做点小生意,租个大一点的店面,说不定将就下还能省下住宿的钱。
林晚秋小时候是跟着父亲开粥店的,其他生意成本太大,她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投入,开个粥店正好,在小吃店集中的巷子里租个不大的铺面,租金应该不会太高。
心念一动,她放弃了重回娱乐公司的念头,每天带着鸭舌帽穿梭在各个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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