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重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将短刀递过去:“找到了什么?”
药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古怪,他走过来,弯腰将怀里的东西都放在火堆边上,接过自己的本体刀随意往怀里一塞,眼神投向来时的方向:“我……嗯,恰巧遇到了一个也被冲到这里来的——不不不,大将请您先答应我,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
接受到这个愿望的源重光满脸茫然,只凭借着本能将目光投向药研看的地方。
粉色短发的青年正低头弯腰从一串挂下的藤蔓下钻出来,听见药研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来,有些委屈的样子:“药研好过分啊——主人!”
带着金属框眼镜的青年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带着白色短披风的西装马甲全套穿的严严实实,明明也是全身都在滴水,领带还打的近乎病态的工整,看见坐在火堆旁目瞪口呆的源重光,相貌清雅秀丽透着禁欲感的青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明明只是走了几步路,却好像翻了座大山一样,脸颊上都泛出了艳丽的潮红。
不不不等等等你别过来——
被那声声情并茂的“狗修金a”震得魂飞天外的源重光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浑身s-hi哒哒的禁欲系——不,应该不是禁欲系——青年向自己扑过来。
“龟甲殿!”好在药研的反应能力十分出色从不掉线,短刀拦在冲过来的打刀面前,神情也忍不住有点扭曲。
这种情况下,无论来的是谁都好,可是怎么好死不死来的是这位?
少年付丧神的表情有点僵硬:“您身上都是水……先把衣服脱了——”刚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短刀就接触到了龟甲贞宗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要脱吗?如果是主人的要求……都可以哦……”苍白秀雅的青年将目光投向源重光,骨节纤长的手指作势搭上了自己的领口,尾音甜腻腻地拉出了几个长波浪。
药研一个激灵:“不不不,请您克制一点——”不要学村正家的那位殿下啊!
源重光虽然没反应过来什么,但还是本能地跟着药研的话走:“还是不要了。”
于是那个面色带着绯红的青年脸更红了,眼里都泛起了晶莹的泪水,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语音里都是甜腻的喘息:“啊啊啊就算是……就算是拒绝……啊啊果然是主人啊,拒绝也是这么的……这么的……”
诶嘿?发生了什么?!
源重光一脸惊恐,药研见面前人这样的反应,蹬蹬蹬就后退了三大步,脸都青了。
所以都说了啊,无论是谁都好,这么会是他啊!
其实龟甲贞宗不说话也不动的时候还是挺赏心悦目的,被勒令闭嘴的打刀乖乖跪坐在源重光身边,被充满警惕心的药研隔开,一双手平放在自己腿上,坐姿优雅漂亮,贴身的服饰将他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明显,腰是腰腿是腿的。
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感觉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实在是被他出场那句话震撼到了的源重光对于药研刻意的隔离表示视而不见,让龟甲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也不知道他后来脑补出了什么,总之就是坐在那里看着源重光的眼神十分不对劲,总觉得透着一股“啊主人既然这么对待我那我就带着喜悦接受吧”的奇怪味道,还有那种眼神里都能带出波浪号和内涵符号的奇异功能……
让源重光实在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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