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她惊讶的,却是这盒子打开以后,里面却是——
满满一盒子白色的细沙?!
她想过这盒子或者是人体的某个部件,或者是心脏什么的,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是纯色的,白的,细细的沙,连一丝半点的血腥味儿,也没有!
这下倒是让她不晓得下一步要如何做了。
这白色的细沙到底是什么?
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料,她从那满满一盒子的细沙中抓出一些放到布料上,包好,又按照原样将那盒子放了回去。
回去的路与来时一般让人心头生寒,只是那样多的寒意里,却有了更多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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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守夜,先将谭叹放下来,给了他事物,束游却没有如之前那些日子一般坐下来陪他相对无言,反倒是转身走开了。
谭叹没看她,但是知道这人离开了,心头升起一股冷笑,果然是——
双手的手腕上因为那束缚的锁链并不紧,所以之前那些的伤痕,也渐渐消失,剩了一些极浅的印子在上面…
面前是一份热乎乎的食物,虽然其实原本提供给这里男人们的食物也都是极好的,但他还是能看得出这一份,更甚。
瞪着那冒出热气的食物,心头气恼愈甚——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嘲笑我?羞辱我?或者觉得对我有愧?
若不是如此,不是如此…怎么会——
气恼她这几日的假惺惺,当初没了孩子便走的人,凭什么愧疚?!
该死的你,你有什么资格愧疚?!
那孩子是我不要的,与你何干?!
谁准你可怜我,谁准你假惺惺?!
心中这些日子对于她这样奇怪的表现而导致的各式各样猜测,让谭叹的郁结情绪达到顶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红,单手扬起,便对着那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挥过去——
“该死的束游,谁让你假好心了?!”
恼怒的吼出声。
却正当这时,牢房外的走道里响起脚步声,让他方挥到半途的手顿了下,视线下意识的移到牢门边——
“你是谁?!”
“你是谁?!”
同一时刻响起的两道男生,其中一道或者还有些稚嫩,却有股魅意天成。
谭叹怔愣的望着牢门口那拿着灯笼站着的人,问出那句‘你是谁’之后便再发不出一个字,竟有种恍惚在梦里的感觉——
他此刻看到的,是人是妖?
怎会有,如此异貌?
竟魅得…让人生出错觉来?
“你怎么知道她的?你和她什么关系?!”
却猛然之间望见那妖异的人开了牢门,丢掉灯笼,径自笔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走进来,一面踢倒了那饭菜,让食物溅了满地。
“你说谁?”
“还有谁?你刚才叫的人?你和她什么关系?!”
少年妖异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惊人的恶意,一把扯起谭叹放在身边的手,猛力一拉,不过一个瞬间便听得一声‘咔’——
一股猛烈的疼痛自自己手肘传来,谭叹晓得应该是断了,下意识便‘啊’了一声,疼得本就是苍白的面孔,像是纸一般了,却有些模糊。
这人在问——他,与她的关系?她是——束游?!
心头一沉,那种自当初他有着身孕的时候家中却多出来那样多男人的不快感觉,像是时光倒退一般闷疼着回到心里,他一咬牙:“你又是谁?!”
竟不愿意开口说那人与他半点干系也无了!
“你不说是吧?!”
方才在牢门外头,妖鸾并不清楚这人模样,不过有种瘦弱的感觉罢了,而这般进来,竟看到了这人身上有着那人的外裳,又加之,看清了这人模样时——心头升起的那样多不快!
他是知道自己的样子的,晓得很漂亮,更是自信的以为一旦那人见到了现在的自己,必定是会喜欢的——在崖底的时候,他看过的那些书上,都说女子是会喜欢模样漂亮的男子的——
可直到真正见了面,她对他却总是一副极是厌恶的样子,他很不爽,极度的不爽!
是以他总惹她,即便是恼怒的碰碰自己,也比那种厌恶的样子要好得太多!
更甚者,他知道最近这些天的相安无事,其实是建立在此刻这种不得不合作的基础上的,可是——
他却不敢打破这种伪装的平静,不想看到那种厌恶的样子,哪怕其实他知道她不过是将那种厌恶的表情藏在了心里。
直到此刻!
原本今日他也是当值的,只是可以比她晚一些去,结果在屋子里看到她昨日脱下的衣裳里面有个小布包露了出来,打开一看——竟,竟是——
他想问她是如何得来那东西的,所以追了过来,却不想没有见到她人不说,竟在这牢房里听到——
这人身上还有她的衣裳!
但最让他觉得想要撕烂这人的确是——他,他有一张,与自己截然相反的面孔,冷清,却也漂亮!
这是,她不喜欢,甚至厌恶他的理由吗?!
“不说也没有关系,哼!”
手中猛一用力,那被他抓在手中的手臂,发出‘喀嚓’一声,合着人喊疼的呻吟,恍若死去一般垂了下去。
谭叹看到自己左手,自手肘处,以一种诡异的形状耷拉了下去,像是毫无生气一般,而那钻心似的疼痛,则让得死命咬住下唇才能够不要丧失理智的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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