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当夜,陈珣和郑叮叮爬上烟泷山顶,两人喝啤酒吃锡纸包的鸡翅,谈笑风生,最后千杯不醉的陈珣难得醉了,他靠在郑叮叮的肩膀上,半笑半认真:“说实话,你以前有没有瞧不起过我?”
“没有。”郑叮叮认真地说。
陈珣笑着侧头,看着郑叮叮:“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
“怎么样的?”
“很难形容,总之很特别。”他伸出手掌缓缓地贴在郑叮叮的脸颊,她柔腻的肌肤不禁地让他的指腹流连许久,微微眯起清黑的眼眸,低声道,“谢谢你陪着我。”
陈珣又喝了一罐啤酒,整个人倒在草坪上,手背负额,看着星空,低喃:“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什么,下一步该怎么走,现在的辉煌和荣耀能持续多久。”
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坐着的郑叮叮听清楚了他的醉话,转过身,垂眸看着他。
他已经有了鼾声,和这晚的冷风交织在一起,郑叮叮将外套裹得紧了点,无声地笑了。
那个山顶的晚上,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如果你长久暗恋过一个人,你一定懂得那种感觉。
不要去试探,不要去索取,不要过过问,不要惊醒你的心上人,等他自己愿意睁开眼睛。
—
郑叮叮在电脑桌前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十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
屏幕上还是陈珣的照片,郑叮叮动手点了右上角的叉。
接下来的一周,宁为谨很忙,没有和郑叮叮约会。
周六的时候,肃明娟大包裹到了郑叮叮这里,放下东西一屁股坐下后气呼呼地说:“我不会去了,我要和你爸分,居!”
郑叮叮淡定地剥橘子,表示对这样的戏码已经厌倦。
肃明娟滔滔不绝地说着她和郑文傅吵架的缘由,她在金饰品店看到一串特别漂亮的手链,郑文傅拒绝掏钱,原因是他觉得那串手链很丑。
郑叮叮擦了擦嘴巴,剥开第二只橘子,心想果然还是如此没新意,上一次肃明娟跑这里来是因为郑文傅没有给她买生日礼物,上上次肃明娟回娘家是因为郑文傅迷上了晚间新闻的女主播,上上上次肃明娟离家出走是因为她问郑文傅爱不爱她,郑文傅有点犹豫,上上上上次肃明娟欲离家出走是因为她问郑文傅自己是不是他的心肝宝贝小甜心,郑文傅顾左右而言他。
“你爸爸他不爱我了。”肃明娟哭诉完毕后,取过纸巾擦干涩的眼角,第一百次总结道。
郑叮叮很淡定地推开一堆橘子皮,打了个哈欠,翻开手边的手册。
“叮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肃明娟狐疑,“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郑叮叮丢开手册,妥协:“我现在就给郑文傅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我不要回家!郑文傅这么对我,我起码要在你这里住上一周,让他明白这次的错误有多严重!”
郑叮叮想了想后说:“那随便你。”
肃明娟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瞪了女儿一眼。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郑文傅上门哄老婆,呈上将老婆心仪的金饰手链,亲自帮她戴上,道歉的程度谦卑诚恳,肃明娟破涕而笑。
但十五分钟后,两人又吵了起来。
“郑文傅!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不是每天都说答案吗?你怎么还不停地问。”
“不要避重就轻,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爱爱爱爱爱爱。”
“糊里糊涂,口齿不清地说什么呢?少装腔作势,给我认真点。”
“我爱!”郑文傅瞪了瞪肃明娟,咬牙切齿,声音穿透天花板,“我爱死你了!”
“你凶什么凶!”肃明娟上前,抓住郑文傅的衣领,面色严肃到极点,“我再问你,我是不是你的小心肝小宝贝?”
门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坐在椅子上的郑叮叮摘下耳机,去玄关处接电话。
竟然是宁为谨。
宁为谨上来的时候,肃明娟瞠目结舌,郑文傅面带疑惑。
“我给你送点吃的。”宁为谨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郑叮叮赶紧让他进来,向爸妈介绍他的身份:“爸爸妈妈,他是宁为谨,是我的朋友。”
宁文谨礼貌地对二老问好。
郑文傅微笑:“快坐下,叮叮你去泡杯茶。”
郑叮叮去厨房泡茶,宁为谨坐下的时候,肃明娟笑着说:“原来是给叮叮做手术的宁医生啊,我们之前见过一次,就在伊丽莎白餐厅,你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宁为谨轻轻地点头。
“你现在和叮叮很熟了嘛,周末都登堂入室了呢。”肃明娟笑得贼贼的。
“会不会用成语?”郑文傅轻咳,“登堂入室是比喻学问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达到更高水平。”随即对宁为谨和蔼道,“原来是叮叮的医生,我听明娟提过你,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
“伯父伯母客气了。”宁为谨淡淡道。
“你现在和叮叮是……什么关系?”肃明娟忍不住问道。
“我和叮叮,现阶段以恋人的模式相处。”宁为谨言简意赅,指明重点。
肃明娟和郑文傅一怔,随即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颇为欣喜。
待郑叮叮端着茶水出来,听到郑文傅正旁敲侧击,问宁为谨家里人是做什么的。
郑叮叮赶紧说:“宁为谨,你先喝茶。”
宁为谨接过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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