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更加清麗的容顏,心裡有幾分高興。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產生了巨大的存在感與壓力,她竟然只能無用地躺在床上,氣勢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小心點,不要亂動。」見她想要起身,他連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動作,眼兒定定地望著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堅實,這是屬於男人的手掌,「放開!」
一字一字地將話說出來,一臉地嫌惡,彷彿被他碰觸是一件噁心的事情。
他要是會乖乖聽話,那就不是龍庭澹!不理會她的冷淡,他輕輕使力,將她扶起來靠在柔軟的靠枕之上,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已經氣喘吁吁。
「大夫說你身體太過疲憊,「勞動」過量,」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驚,要躺著靜養幾日。」
這個男人,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那種別有深意的話,顧遙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現在需要的是靜養,不宜走動。」撩開裳袍的下擺,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她謹慎地望著這個一臉愜意的男子,他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坐到床上?難道過了昨晚,她在他眼裡,是那種可以隨意輕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嗎?
「放輕鬆點。」他優雅地一笑,「你現在身體虛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對你做什麼,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說,對吧?」
「無恥!」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
「家?」他輕鬆地靠在床邊,「那個家,你還敢回?」
「你是什麼意思?」
「你想想看,你昨天為什麼會來到我這裡?」他不介意多提醒多一點。
是了,昨天她就是喝了二娘遞過來的茶,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
「你究竟是誰?」防備地瞪著他,為什麼二娘會幫著他來害她?而且最明顯的是,就算二娘平日裡萬分看她不順眼,但也不至於膽大到敢這樣來下藥,肯定是有爹的示意,她才敢。
一想到連自己的爹都這樣對她,她就覺得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即使從小到大,她就是爹爹的眼中釘、肉中刺,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能掌管顧家的產業。也是,數不清多少的綿裡針、笑裡刀就從她懂事開始一直都出現。
每次,爹爹都不會親自出馬,都是那些姨太太動手,一旦事發,爹都可以推得一乾二淨,反正他史成望女兒一大堆,不差她這最不聽話的一個。
而這次,也是如此,只能怪自己太過大意,是喜悅讓她沖昏了頭腦,忘了防備,才中了父親的陷阱,那爺爺呢?他現在在哪裡?會不會連爺爺也……
「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驚慌佈滿整張小臉,她提起力氣,想要從床上起身。
「真倔強」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穩住她柔弱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要亂動嗎?真是不聽話。」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堅定地抬頭望著他,也無暇去理會他觸碰她的手。
「放心,顧譽東沒事。」一想就知道她在慌什麼,直接說出來,免得她再不聽話。
「你……」他怎麼會知道她爺爺的名字,還一臉自信?
「史成望現在自身都難保,你不用再操心別的。」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爹爹會自身難保,他說得這般篤定,到底是憑什麼?
「終於對我好奇了嗎?」他邪邪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誰了?也對,畢竟我們昨晚……」
「住嘴!」她嚴肅地截斷他的話,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要死嗎?竟然在這裡跟她耍嘴皮子,更過分的是,還在提昨晚的事,要不是現在身體虛弱,她真的會撲過去啃下他的肉來洩憤。
被女人命令,真是生平頭一遭,龍庭澹頗感新鮮地挑了挑眉,好脾氣地忍耐下來。算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理虧,平白無故地奪取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罵上兩句,就屬應當,不過該說清楚的事情,還是要立刻說清楚的。
俊顏一怔,認真地將他的話說個明白,「顧遙夜,你聽好了,我,龍庭澹,就是當今的輔政王爺,昨日你被鳳儀城的城守袁大通下了春藥,送到了我的別院,才有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對於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抱歉,畢竟是我毀掉了你的清白。」抬手阻止了她想說話的行為。
她暗暗地一咬牙,忍住了想說的話,這個男人,說他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輔政王爺,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而自己,真是沒用,被他一個簡單的手勢,就不敢插話。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除了表示歉意外,我也無力去改變,不過,我可以做出補償,遙夜。」直接省掉姓氏,明明白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決定迎娶你做我的王妃,給你一個名份。」
堂堂的輔政王爺,尊貴無比,全天下的權勢都掌於手中,要當他的妻子,理應挑選身份、地位、容顏都舉世無雙的人兒才是。
而今天,他將這份天大的殊榮給了顧遙夜,已經是多麼大的恩寵與疼愛,她應該想都不用想,就會答應了吧?
什麼?顧遙夜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般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個高傲的男人,竟然跟她說願意給她一個名份,當做對昨晚的彌補……
她氣結地說不出話來。
「我想這樣的安排,對你我都好。」他得到了心裡想要的女人;而她也得到全天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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