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门的修士不禁笑了笑,“凌宗主,难道你还想要和这魔头讲什么人道不成?”
凌宗主笑而不答。
而那小魔修颤了颤嘴唇,显然态度又有了转变。
却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小魔修被人提到蓬莱派众人身旁,正准备重新开口之时,其中一个蓬莱派元婴修士突然脸色微变。
只见那蓬莱派元婴突然掏出一样东西,对凌宗主道,“宗主……之前一直招不来的魂魄,好像找到了。”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许多人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谢冬也好奇地转过脑袋,看了这元婴手中的东西一眼。
就这一眼,谢冬的脸色也变了。
那是把梳子。一把非常平常的,凡间女子用过的木头梳子。但这么一把梳子,出现在一个元婴真人的手中,本来就很不平常。
谢冬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张采荷的遗物,之前被蓬莱派拿去用来招张采荷的魂魄的。如今看来,眼看这个元婴便是蓬莱派里负责招魂的那个元婴了。张采荷的魂魄一直没有被顺利招到,他便一直将这梳子带在身上。
“我们早该想到了。去世不到一年,凡人的魂魄怎么会平白无故找不到呢?”那元婴将视线投注到魔修的身上,目光比原本更加冷冽了数倍,“原来是被人将魂魄收起来了,一直藏在那芥子空间之内。”
再看那个筑基期的小魔修,脸色也是勃然大变。
他的手按在腰间一个储物袋上。自从那个元婴将木梳拿出,这魔修腰间的储物袋便一直在挣扎晃动,似乎其中真的藏着一个魂魄。
“你为何拘束凡人魂魄?”那元婴真人皱眉问道。
魔修不说话。仔细一看,这小魔修的脸色却不是单纯被人说破恶事的惊慌与恐惧,甚至还有许多青筋跳动,似乎激动愤怒得很。
而后魔修反而问道,“你为什么拿着她的东西?”
众修士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胆子,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色。
“她的儿子,现在在哪里?”那魔修又问。
此言一出,这魔修已然是承认了自己与张采荷赵团圆一事的关系。
蓬莱派诸人都看了谢冬一眼。事到如今,谢冬也叹了口气,不得不站出来道,“之前诱骗张采荷,令那幼子接受魔气灌体之人,就是你吗?”
魔修沉默着,双眸渐渐变得赤红起来,只不断问道,“那个孩子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谢冬还未答话,身旁就有别的门派修士道,“你这魔头,竟然还曾经诱骗孩子接受魔气灌体?简直丧心病狂!现在又问什么问?既然接受了魔气,那孩子现在要么已经被魔气反噬而亡,要么也早被人除魔卫道了!总之必然已经死了!”
“不是,”谢冬想要解释,“那孩子还……”
但他一席话还没有说完,凌宗主便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不要说出事实。
而那魔修信了赵团圆身亡的消息,情绪激动,当场便大笑了三声,双目红得骇人。
大笑之后,只见魔修身形一晃,转瞬化为一道残影,竟然成功从那网兜之中挣脱而出。
“是血遁之术!”有修士惊呼出身。
血遁之术,燃烧自己的性命为引,是一门威力十分可怕的遁术。魔修施展血遁,竟然不是逃跑,而是直直朝着那拿着张采荷木梳的元婴真人冲去,而且浑身魔气鼓动,隐隐有自爆之势。
众修士脸色微变,连忙施法展开防御。
结果这竟然只是虚晃一枪。魔修还没闯到那元婴真人身旁就转了身,果然还是要跑。
附近的修士一声冷哼,真元凝结成一道灵鞭,唰地就抽到了残影之上。
虽然费劲了心思,还使出了血遁之术,但筑基与元婴的差距巨大,魔修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升天。他被这手下留情的一灵鞭直接从血遁里面抽了出来,当即喷出了一大口血。
他将储物袋从自己腰上扯了下去,用力扔远。
紧接着,魔修再次回头,隐隐又是一副想要自爆的架势。
一而再的,众修士都有些不当真了。
结果便是一声轰然巨响。也不知是悲愤过头,还是一心不想落到被搜魂的结局,这小魔修真的自爆了。
筑基期的自爆,威力只是那么一回事,却引得魔气一时之间到处席卷。
众修士不得不再次架起防御,将魔气挡在外面。何修远也一把将谢冬扯到身后,帮他将这些魔气挡下。谢冬看着魔气从身侧流窜而过,却用指尖轻轻划出一个法术,引了一道魔气过来,偷偷用自己的灵气将其团团包裹,将这一缕魔气藏在了身上。此时此刻,他这点小动作十分隐蔽,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片刻之后,魔气终于平息,之前被那魔修丢出去的储物袋还在往下掉着。
好几个修士飞过去,想要去将那储物袋取回。
谢冬也留意着那个储物袋。毕竟依照之前发生的事情推算,张采荷的魂魄很可能就被藏在那个储物袋的里面。
但几个修士刚刚围过去,还没有碰到那个储物袋,轰地一声,储物袋也爆了。
“上当了!”有修士吃了亏,被储物袋里爆出的魔气污了真元,不断叫骂,“里面是引燃了的魔爆丹!”
蓬莱派那位负责招魂的元婴皱起眉来,“那凡人女子的魂魄……”
“不急。”凌宗主长长呼出一口气,“究竟怎么回事,还是好好来问问这个魔修吧。”
魔修?魔修不是已经自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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