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事儿一件一件的来,有人在院长那儿参了他一本,说他私生活不检点,玩弄女实习生。院周会上副院长当着所有中高层干部念了这封信,直接便说,这简直是败坏医院声誉。
院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众怒难平,而宋仕章,似乎已经不管不问文秀了。
文秀并没有坚持多久,他主动递了辞职信,他应付不来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他的辞职信放在院长办公桌上,让院长很为难:“你……你跟老宋商量了?”
文秀说:“我要结婚了,您知道吗?”
院长于是便允了他的辞职信,只是按照惯例他还得再上半个月的班。
他辞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洁那边,也很快传到了李父耳朵里,起初李父有些不解跟慌张,但他随即便想通了,认为一定是宋仕章给文秀安排了更好的去处,当个医生多累啊。
医院里没了文秀,李洁自然是更不想去上班了,眼看着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心乱如麻,去找文秀,文秀在给他的乌龟换水,一副风雨不惊的样子,只问婚礼之前几时去民政局登记。
李洁问他,你辞职了有什么打算。
文秀说,文慧那边生意刚起步,要人帮忙。
李洁知道那不过是个海鲜排挡而已,她是真正看不透他了,每遇到新的事,她总能看到一个新的文秀,她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男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男人,一个同性恋。她头晕的想吐,这让她更惶惶然,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文秀不再没完没了的加班,手里的工作慢慢交接给副主任,每日他只上满八个小时便按时下班了。他又一次劝退了保姆跟司机,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房子,更多的时候去给文慧夫妻帮忙,顺便教他的外甥功课,有时也在文慧家里过夜。
他辞职了,文慧觉得轻松了一些,好像弟弟终于开始摆脱原来的生活了,离开那个叫宋仕章的男人的管辖地了。
宋仕章拉够了他的胡琴了,开始耽搁了半个多月的公司常务,出了趟远差,回来时接到卫宁的电话,说林白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他了,估计小朋友是想他想得不行了。
宋仕章笑说行啊,你叫他把屁股洗干净吧。
卫宁提到喉咙的一颗心放下了,他以为宋仕章回不来了,一个文秀,要了他的命了。宋仕章到底是宋仕章,怎么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合自己胃口的人费心费神。
宋仕章一向随性,卫宁的电话中午打,没到吃晚饭的时间他就在天唱了,卫宁给了林白一间包房,也给安排了外面的房子,就为主子爷能开心。
宋仕章果真开心,搂着林白说,甚好甚好,朕甚为满意。
李洁在答应去民政局跟文秀领结婚证的那天消失了。李父比李母着急,找了一圈找不到人,跟准女婿说,给宋仕章打电话吧,他人缘广,好找。
文秀说,李主任,我跟宋仕章并不熟,麻烦他不太好意思的。
李父有点听不懂,说你们怎么会不熟呢,你是他弟弟啊。
文秀说,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那就不是。
李父变了脸色了。
文慧拉着文秀偷偷问:“小洁去哪儿了?”
文秀说:“我不知道。”
文慧有些不安:“她一个孕妇,到处跑是很危险的。”
文秀说:“她自己是学医的,她知道。”
文慧气得打他:“那是咱们文家的种。”
文秀不理会她,专心致致坐在排挡门口,戴了双旧手套,迎着冷风一下一下凿冰块儿,然后把碎冰散放在简单的陈列柜里。
等到黄昏了还是没找到李洁,文慧先坐不住了,要打宋仕章电话,文秀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他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过,他对她说:“姐姐,不行。”
文慧说:“我来打,不关你的事。”
文秀坚定的说:“不行。”
“你不结婚了?”
文秀说:“我跟你说过,是她逼婚的。”
“那孩子呢?!”
“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我当时醉了。”
文慧有些发懵,愣愣看着他。
文秀抱着她拍她的背:“她现在后悔,我不想去拦着她,你别打电话给宋仕章,你弟弟把性命押在他那里才走出来的。你要孩子,我以后会找个好姑娘给你。”
文慧问:“你真的一点不留恋?”
文秀只是抱紧了他的姐姐,选择回避了这个问题。
宋仕章站在办公室鸟瞰整座城市,他在想总部迁址的事情,想着想着思维涣散,觉得其实这座城市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住了这些年,到底是有感情的。
他又开始想林白了,掏手机打电话。
宋仕章站在办公室鸟瞰整座城市,他在想总部迁址的事情,想着想着思维涣散,觉得其实这座城市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住了这些年,到底是有感情的。
他又开始想林白了,掏手机打电话。宋仕章找林白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连卫宁都提议安顿下来算了,省得两个人跑东跑西居无定所。
宋仕章嘴上说好,其实他很少去卫宁给安排的房子找林白,这让他感觉很不好,他习惯在天唱找人陪床,不是上门去偷情。
林白有很多好习惯是宋仕章喜欢的,比方说他约会极少迟到,每次基本都是他先到,这让宋仕章觉得舒坦,本身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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