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呢!”
灵芝却笑着道:“设宴就不必了。可不知今日裴公子来又是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不是。”裴骏摆手道,“我就是听闻昨们这连理堂来了个外地人,可有此事?”
杜衡一怔,随即问道:“是来了个人,有什么不妥吗?”
“是这样的。”裴骏讲述道,“最近,我们凝脂坊总丢东西。其实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不过就是些胭脂水粉。可从年前开始,几乎每隔几日便会丢个一两盒。我就想着,咱们平安镇一向民风淳朴,家家几乎夜不闭户,也不曾丢什么东西。许是……外地人做的……”
“裴公子是怀疑昨日来我们医馆的人?”灵芝问道。
裴骏道:“倒也不确定,只是过来问问。”
灵芝笑道:“应该不是他。一来,那人昨日刚到,当天便走了。而你说凝脂坊丢东西是从年前便开始了。二来,他是京城士族之家的家丁。他们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来咱们这小小平安镇,去偷几盒胭脂呢?”
裴骏想了想,道:“若是这样,那便是我又寻错了方向。”
“那丢东西了,你们没报官吗?”杜衡在一旁问道。
裴骏道:“丢的东西加起来一共也不值几个钱。报到官府,也不值当。不过,我私下曾跟余捕头提起过此事。余捕头说帮我查一查。只是目前也没什么眉目。”
灵芝曾听杜衡提起过这个余捕头。他叫余铁牛,专门负责平安镇的治安。其实就相当于这一带的片警了。
“既然也没几个钱,裴公子也不必太担心。”杜衡劝慰道。
裴骏苦笑了一下,道:“我倒不是心疼那几盒胭脂水粉,只不过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弄明白到底是谁干的。不过,实在找不出来也只能作罢了。”
裴骏又跟杜衡和灵芝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而当杜衡送裴骏到门口的时候,忽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子飞快地跑了过去。她边跑边哭喊着:“救命啊!余铁牛要杀人啦!”
裴骏和杜衡皆惊呆了。
而灵芝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她望着那个女子的背影问道:“那是谁啊?”
杜衡挠了挠头,道:“看着……像是那余捕头的媳妇。”
正说着,一个高大魁明晃晃的刀,口里厉声喊着:“该死的婆娘,你给我站住!看我今日不剁了你的手!”
说着,他也一阵旋风似的跑远了。
“后面追着的……就是余捕头吧?”灵芝用脚趾头也猜出来了。
正在三个人纳闷之时,后面的大队伍赶上来了。皆是余捕头家左邻右舍的。看样子是赶着来劝架的。
杜衡拦住了其中一个婆婆问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婆婆一跺脚,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就见余捕头的媳妇孙氏,披头散发的从院里跑出来,一直喊着余捕头要杀她。而那余捕头也果真拿着刀追。我们一看,这真是要出人命啊,就赶紧跟着追过来了。”
裴骏闻言慌忙道:“余捕头做事一向沉稳,今日这事恐怕很严重。咱们也跟着去看看吧!别真的闹出人命了!”
于是,杜衡、灵芝和裴骏三个人也跟着追了上去。
而那孙氏毕竟是个女子,哪里跑得过天天抓差办案的余捕头?果然,在金老板的恒泰钱庄门口,余捕头成功将自己的媳妇捕获了。
而随后,追着的众人也赶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余捕头并不理会众人,只薅着孙氏的头发,瞪眼道:“该死的婆娘,看你还往哪跑?”
孙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相公……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
余捕头的眼睛都快冒火了。他一把攥住孙氏的右手,接着用另一只手将那把明晃晃的刀高高举起,咬牙切齿道:“我今日不剁了你的手,便不姓余!”
说罢,他挥刀便要往孙氏的腕上砍去。
孙氏“啊”的一声,吓得背过气去了。
“住手!”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断喝,余捕头拿刀的手被用力攥住了。他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恒泰钱庄的掌柜、金老板的义子、苏员外的乘龙快婿——白小楼。
白小楼原本正在钱庄里看账本,忽听外面一阵吵嚷,便出来看个究竟。而他刚出来,便看见余捕头要砍孙氏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赶紧拦住了他。
余捕头青筋暴跳,咬着牙对白小楼道:“这是我的家事,你少管!”
说罢,他挣了挣手臂,却发现白小楼的手跟老虎钳子一样紧紧扣住了他。
“余捕头,你管教妻子是与我无关。可你若是在我们恒泰钱庄门口杀人,便与我有关了。这一刀下去,出了人命,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了?”白小楼死死攥着余捕头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余捕头瞪了一眼晕在地上的孙氏,恨恨道:“你放心,我不杀她!我只剁了她的手!”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站在人群中灵芝不禁皱眉疑惑道:“怎么好端端的要剁手啊?难不成……他媳妇双十一把卡刷爆了?”
“娘子,你说什么?‘双十一’是什么?”一旁的杜衡一头雾水,傻傻问道。
灵芝没理会他,冲着余捕头高声喊道:“她是你娘子,你如何那么狠心,要剁她的手啊?”
余捕头用力踢了孙氏一脚,咬着牙道:“这婆娘干了缺德事!我是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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