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你去马场问吧。反正,不能让她去马场,估计马场的负责人也不会答应。我走了。”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警局,刘队看着那嚣张的背影,摇了,富二代啊!
一个年轻的女警从外面回来,见到钟允奚,两眼直放光,看着他的背影走出老远,才跑到刘队跟前:“刘队,刚才那个真是钟允奚?”
“是啊,小周,馋了?”
“当然啦,”小周坦荡荡地点头,“z城四少之首啊,那么有型,还那么个性,哪个姑娘不馋啊?”
“我看没什么好的。除了开开豪车,骑骑快马,花花票子,泡泡姑娘,还能干什么?”
“您这是成见,这位钟少不简单的。他坚持不进钟氏,自己开了家广告公司,刚办两年在业内就小有名气,而且,只要是他亲手拍的广告,效果都特别好。有些商家都出高价专门请他拍呢!”
“哦,这么说,还不是个绣花枕头。配我们小周,还行!”
刘队调侃,小周却一声长叹:“得了吧。人家哪能把我放在眼里。据说这钟少是z城四少里性子最冷的一个,他宁可亲近马也不愿亲近女人,要是哪个姑娘能让他动了心,那可是前世修来的造化啊!”
“噢,敢情现在的姑娘好这口,人家越不理,越是往上贴。”
刘队笑,到底惹恼了小周,一跺脚:“不跟你说了,有代沟。”
刘队哈哈笑着,走向拘留室。
隔着栏杆,看见墙角里那小小的一团,没了昨天的张牙舞爪,毛拉拉的脑袋埋在臂弯里,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给她送进去的早餐没吃,女警给她找来的衣服也没有换,尽管双脚已经获得自由,她却再没踹门,好像一夜之间被抽光了力气。可怜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弄成这样?
心生不忍,他开门走进去,蹲在她面前。她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半晌,说:“你说,我们和大少爷是不不要我了?”
“不会,他们是找不着你了。蝶儿,觉得这很陌生?”
蝶儿点点头,先是轻轻的,继而用力的,两边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啊飘,仿佛也没了着落。
“那你想回去,是不是?”
又用力地点头。
“那蝶儿记得你家的样子吗?附近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乌黑的眸子冒出星星来,那个大宅子,是她认定的家,无数个夜里,她就在那个家里听蛐蛐儿叫,悄悄看着大少爷的窗户。窗上有大少爷的影子,他要么画画,要么读书,那侧脸是多么俊美,常看得她的心怦怦地跳。尽管,这些,她从来没跟人提过,包括天天拉着她闯祸的。
☆、7、丫头失踪
蝶儿从回忆中抽回神来,见刘队正鼓励地望着她,回了个笑。然后,她动动酸麻的身子,扬起小脸,一脸的自豪:“我们邹府是江宁城里出了名的大户,光门前的石狮子就有一人高。门外那棵大槐树已经活了二百多年,每到春天,槐花开了,满院子的香,太太就叫我采些来,做槐花糕。我们邹府的院子也大,在府里绕一圈,得走上大半个时辰。大少爷爱花,园子里的花开得特别好,从春天开到秋天,蝴蝶到处飞,最喜欢追着去扑,常糟蹋了花,挨大少爷训。大少爷喜欢把那些花呀蝶呀的画下来,有时候也画,还画过我呢!大少爷的画,在当地是有钱都求不来的……”
她就这样喋喋不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乌亮的大眼睛看着前面的虚空,好像看见了邹府的大园子,看见了她的少爷。刘队不忍打断她,蹲在那儿听她唠叨了好半天,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姑娘,莫不逝装戏看多了,中了邪?
末了,蝶儿抬头,看到刘队皱着的眉,脸上的神采渐渐退去:“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昨儿一夜没睡,想了又想,你们这儿是跟我们江宁不一样,我也不喜欢这。我瞧你是个好人,你能想办法送我回去吗?”
“好,我一定想办法送你回去。丫头,别急,先吃饭。”
刘队伸手抚抚蝶儿的头发,蝶儿眼睛又亮起来:“你说真的?”“真的。不过你得听话,好好吃饭,再梳梳头发换换衣裳,这副模样,你们见了你,都要认不出了。”
“衣服不能换,要换了,才认不出呢!”小丫头笑了,嘴角右侧一个酒窝小小的,调皮地转。
“好,那不换衣服,吃饭。”刘队端了饭碗,把筷子塞到蝶儿手里。
蝶儿冲她笑笑,就大口地吃起来。喝了两口粥,又咬了口包子,弯起了眼睛:“嗯,好吃。”
“那就都吃了,在这儿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找大少爷。”
刘队又抚了抚她的小脑瓜,站起来往外赚眼角竟然湿湿的:“唉,还是个孩子呢!”
拿了帽子,他打算去蓝田马场走一圈。里面那个小丫头,他得想着法儿给她个着落,希望这一趟能有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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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皇家”私人会馆,406包厢,四个男子各自散在宽大的沙发上,矮几上放着红酒,盛开在高脚杯里,灯光下媚惑地红艳。
“钟少,听说那丫头跑出来了?”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程远弋总是有点八卦。
“嗯,”钟允奚心情不错,难得地话多一点,“那个刘队打电话来,问她去没去马场,我告诉马场的人,这几天防着点。艾玛可不能再让她祸害了。”
“从警局也能跑出来,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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