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们忙活一天,穆飞就会泡上一壶茶,做些小甜点,俩人坐在藤编椅子里,在安静凉爽的树荫下喝着茶聊天,悠闲地坐一下午。每当这个时候,穆飞就想,这跟他想象中的生活其实差不了多少,除了无法离开这片森林外,他想要的,松树都默许给他了,能在重生之后获得这样宁静、安稳的生活,他已经很幸运了。
泥泥一天天长大了,原本以为它不会变异呢,没想到只是比较晚而已,进化速度也不快,他们比照着阿布的体型,打算给泥泥在树上做一个窝,然后把他的别墅改建成树屋,和泥泥的窝挨在一起。
他在三儿的帮助下搭建起了一个工作室,找回了他以前吃饭的家伙,开始画图纸,设计他和松树未来的房子。他已经计划好了,如果他的别墅弄不回来了,就自己原样打造一个。
松树拥有他所有的记忆,因此对这些一点也不陌生,就帮着他出谋划策,俩人在工作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彼此交换着创意和想法,他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他所有的想法对方都能了解,所有的创意都能和对方共鸣,松树就是另一个他,俩人之间的默契总是让他格外兴奋,就这样,他们为树屋制定了完美的施工方案,并且围绕树屋开始建造周边的辅助建筑,比如书房、花房。
这期间,他给远在北京的那些人寄过比人还大的南瓜,还寄过又香又大的松子,他盼着那些人再次回来看看他。
就这么盼啊盼,他的房子终于在一个大雪天被运了回来,他高兴极了。松树也很高兴,虽然它没笑,但是他能感觉到松树所有的情绪。
俩人看着那栋破损严重的别墅,心里都有些感慨。穆飞笑道:“没想到真的还能再见到它,松松,它跟我记忆中的一样吗?”
“不一样,没这么破。”
“哈哈哈,当然没这么破了,这房子以前维护得很好的,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不过没事儿,骨架还在,可以省下我们好多功夫,来,进来看看我的东西。”他推开门,和松树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落满了灰,所有的家具、摆件都东倒西歪,破的破、烂的烂,屋里一片狼藉。
穆飞反而兴奋地说:“太好了,咱们可有得忙活了。”
松树走到一个桌子旁边,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相框,那是灿然微笑着的穆飞。
穆飞凑到旁边,“这是两三年前照的吧,我那时候头发多短啊,现在剃光了也两天就长长了。”
松树环顾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些情景在穆飞的记忆中出现过无数次,是属于穆飞的他不曾参与过的曾经,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站在穆飞的记忆里,他感觉到很不真实。
穆飞拉着他的头走到窗边,“你看这个摇椅,坐着可舒服了,现在有点脏,我明天缝一个厚垫子,到时候让你试试。”
“嗯。”
“还有这个,这个小茶几凳是我从意大利的一家二手古董店里淘回来的,很漂亮吧。”
“漂亮。”
“这些是……”
“你妈妈亲手做的花盆,花盆上的图案是你和你爸爸画的。”
穆飞含笑点头,“我忘了,这些你都知道,拥有别人的记忆,感觉是不是很奇妙?”
松树想了想,“你不是别人,你是我。”
“对,我是你,你也是我。”穆飞抱住了他,“谢谢你,有你陪着我真好。”
松树微微一笑,他觉得有个人陪着确实是不坏。
晚上,俩人在他们搭建的临时帐篷里睡觉。松树本来想回树上睡,可是每隔几天,穆飞总是要求在人类的床垫上睡觉,他觉得还不如树上舒服呢。
穆飞撩起他的头发,“昨天刚剪过,今天又这么长了,这么长的头发好麻烦啊,就没办法不让它长吗。”
“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啊。”松树趴在床垫上,长长地头发披散着,半眯着眼睛打盹儿。
“松松,我给你编个新的辫子吧。”
“嗯。”
穆飞把松树的麻花辫散开,然后绑起了双马尾,拿花绳结结实实地扎在它头顶,绑完之后,他看着松树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头顶上的两个长长的马尾辫,就跟照镜子一样,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松树看了看镜子,脸黑了下来,“这是人类小女孩儿才绑的。”
“没关系,在森林里也只有我看,再说,你又没有人类的羞耻心。”穆飞揪了揪松树的辫子,继续哈哈大笑。
松树撩起他的头发,“我也给你绑吧。”
“啊?我不要这个。”
松树用惯常的(= =)表情说:“不行,就要绑。”
穆飞笑道:“行行行,你绑,你绑个什么样的?”
“辫子,你给我编的那种。”
俩人此时正面对面盘腿坐着,穆飞把下巴垫到了它的肩膀上,轻笑道:“来吧。”
松树撩起他的头发,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编了起来,动作有些迟钝,但编得很认真。
穆飞抱住了他的腰,嬉笑道:“松松啊,还好有你在,我跟你在一起就好像我一个人那么自在,但是又不像一个人那么寂寞。”
松树蹭了蹭他的脸颊,“嗯,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太奇妙了……”穆飞满眼温柔地笑意,松树对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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