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话,别人肯施恩,还是福气呢。就怕一个人连被施恩的价值都没有!杜君年纪尚小,一时钻牛角尖儿,宋嘉言才肯理他,不然,随他去死!
“哥,我的铺子准备卖丝绸布料,你要不要入股啊?”
“入什么股,没银子就直接说。”宋嘉让对这些没兴趣,所以,庄子铺子之间,他选了庄子打理,就为了省事儿。跟妹妹道,“你就把铺子租出去吃租子好了,一年也有几百两呢。”
“那你可不要后悔。”宋嘉言深觉自己一片好心。
“入吧入吧。”其实宋嘉让也没啥私房,他的银子都是武安侯夫人私下给他的,怕男孩子手里没银子不方便,到如今也有几百两,权当哄妹妹玩儿了。宋嘉让笑道,“等我一会儿拿银子给你。别全赔光啊。”
宋嘉言撅嘴,“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宋嘉让哈哈大笑,“那我可得等着。”
宋嘉言等宋荣落衙回府去老太太屋里请安的时候,跟宋荣说,“爹爹,一会儿你有空没,我有事想跟爹爹商量?”
宋老太太问,“什么事啊?”
宋嘉言笑嘻嘻地,“现在不能说,等我办成了再跟祖母说。”
宋老太太丝毫不恼,笑,“那可得记得跟我说啊。”
“到时肯定第一个跟祖母说。”
倒是小纪氏忽然问方氏,“弟妹,你们自南面儿回来,我看你给语儿她们的料子很是不错,那边儿的丝绸生意好做不?”
小纪氏此话一出,宋嘉言愣了一下。
方氏并不知其中内情,笑道,“这要怎么说呢,那边儿产丝绸,听说许多商人都是自南边儿贩了丝绸到北地卖,赚取其中差价。大嫂问这个,莫不是想做丝绸买卖?”
“倒不是我。”方氏看了女儿一眼,笑道,“她们姐妹都大了,该学着理家了。年前,你大哥就给了言姐儿个铺子,叫言姐儿学着管呢。姐妹差不多的年纪,筝姐儿比言姐儿还大一岁呢。我跟你大哥商量了,我当初也陪嫁了几个铺子,也拿出一个来叫语儿筝姐儿跟着学吧。她们小女孩儿,可做什么好呢?看到弟妹给她们的丝绸料子,我倒是动了心,看她们,也是乐意做这个的。”
方氏笑,“我们在苏州住了三年,那边儿倒是熟的。还有几个得用的奴才,若是大嫂用得着,我送给大嫂使。”
小纪氏笑对宋嘉语辛竹筝道,“还不谢谢你们二婶。”
二人脸色微红,起身行了一礼。方氏笑道,“自家人,哪里用这么客气。倒是言姐儿,你跟语姐儿、筝妹妹一道吗?”
小纪氏笑,“若是这样,就更加和睦了。”
宋嘉言已经恢复冷静,笑道,“我没二妹妹、表姑这么灵的心思,我还没想好做什么呢。”
方氏温声道,“若是有要我跟你二叔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
“好。”
大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用过晚饭,又说了会儿话,看时候不早,便散了。
宋嘉诫说,“娘,我晚上要跟大哥念书。”
方氏一听这话就笑了,连宋耀都忍不住敲儿子的脑袋瓜,训他,“真个笨,想去前院儿直接说,没那个脑子,还学人家撒谎呢。”宋嘉让是出了名的不喜念书,全家没人不知道。
见父母允了,宋嘉诫欢喜的恨不能手舞足蹈,“那我就跟大哥去了啊。”
方氏与宋耀都懒得理他。
宋荣道,“嘉言,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跟我去书房。”
宋嘉言便跟着宋荣去了。
住前院的男孩儿们与宋荣都是一路,宋嘉诫过去扯宋嘉言的袖子,低声笑道,“大姐姐,明天你还去校场不?咱们比试比试。”大伯父好生威严,宋嘉诫在宋荣面前也不敢高语。
宋嘉言的心情已经恢复一些,吊着眼睛看他,笑悠悠的问,“怎么,挨揍没挨够呢?”
宋嘉诫嘿嘿嘿,“大哥已经说了,传我几招,明早定能打败大姐姐的。”
孩子们小声说着话,出了二门就各回各院儿,宋嘉言随宋荣去了书房。
宋荣随意的坐了,问,“什么事啊?”
“我想爹爹派个管事给我。”宋嘉言跟着坐下,道,“爹爹把母亲的铺子给了我许久,我都没想好要做什么营生才好。毕竟,我很少出门,也不大了解帝都各行各市的行事。而且,以后我也不能总是出去亲自看着店铺,所以,想找个懂得做生意的生意人来,帮我打理铺子。”
宋荣问,“想要什么样的人哪?”他手下倒有几个不错的,若是女儿需要,匀一个出来不是不可以。
“生意人。”
宋荣失笑,“真个呆子,生意人也不一样啊,有做丝绸布料的,有做粮食马匹的,有做瓷器茶叶的,各行各业,多了去。”
宋嘉言正色道,“我要找的,是有生意眼光的人。只会做丝绸买卖,或只会做粮食马匹买卖的,不过是精通一行,充其量不过是个熟手而已,中规中矩的做生意,说是生意人都勉强。爹爹说那种人,任何一个店铺的伙计,干上十年,都可以。”
“人说仕农工商,是把商人归于一个种类,而不是特别分出布商、粮商、瓷商、药商……商人,起码像吕布韦,像陶朱公一样,才能称为商人。”
宋荣问,“你在说梦话吧,就算有吕布韦、有陶朱公,那样的人也不会为你所用。”个丫头片子,口气大过天。
“我也没打算找那种人啊。”宋嘉言一笑,“总之,爹爹派个管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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