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榴莲来吃。嗯,她是故意的。
汤姆威斯多姆只得走去开了窗户。这气味浓郁的热带水果简直就是生化武器。他以前从没见过她吃过这玩意,她也从没说过爱吃,今天……
他觉得很头疼。
她生气了。
她也有理由生气。
其实,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她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之所以会有人觉得她温柔,那全是假象啊——她温柔,只是因为那些都是她不在意的。
等等,这岂不是从另一个方面验证了,她是很在意他的?
他内心居然有些窃喜了。
说实话,相差15岁的年龄差,确实有时候很令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喜欢些什么,不知她为何喜欢自己。不止一个人说过,他“很闷”,并不是一个好伴侣,他一直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忍受同他在一起。他并不“好玩”,更谈不上“有趣”,比起夜夜笙歌,他更喜欢窝在家里看书,看球赛,偶尔出去打打网球。
这都不是年轻女孩子会喜欢的相处方式。
他这时候才惊讶的察觉到,其实她是相当迁就他的。作为一个年轻美丽、事业欣欣向荣的女孩子,不是真心喜欢他的话,做不到的吧——
他走过去,温柔的从背后抱住她,吻她的脖颈,“对不起……”他声线压的很低,动人心弦。
“说对不起就管用了吗?”她用中文嘀咕。
他没听懂,但,不管这个。“她——爱玛突然来了洛杉矶,我让她住在我家,我去住酒店了。我打电话想跟你说的,可是你总关机。”他有点委屈。他深知要赶紧简单利落的解释清楚。女人是一种很麻烦的动物,思路迥异,永远跟男人不一样,有可能你怎么解释都不对,但如果一句都不解释,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你不知来找我吗?”
“我来过。你到底是在不在家?我敲门敲得对面的住户都抱怨了。”
“我在家睡觉。”她从冰箱门上拿过一串钥匙,“给你。不过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是说都说开了吗?”她也很委屈,“为什么我要跟你的ex同处一室啊?多尴尬!我简直气得要命。”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更好的处理这个问题的。”汤姆威斯多姆烦恼极了,“可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她。”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没跟她提过我吗?不对,你说过了,哼,她今天说的话简直就好像是你老婆一样。我太不高兴了。我没揍她都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不许笑啦,你很讨厌哪。”他把她抱得越发紧了,一只手撩开她发丝,不住吻在她脖颈上,肩膀上。
“好,我送她去住酒店。”
“你解决完了再来找我啊,不然我火起来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的。”
汤姆不以为意,“她打不过你。”
“我揍你哦!我为什么要打她?要揍人也是揍你,都是你的错啦!”她推开他,“你给我严肃点。”她捏着一块榴莲果肉,“你吃掉这个,我就马马虎虎考虑原谅你。”
他苦着脸,非常艰难的吃了一口——并没有想象中难吃,但那股浓郁的味道还是非常难以接受。
米迦乐觉得自己处理问题的手段算得上相当成熟,没发脾气,也没揍人,高高兴兴打电话向扎克瑞昆图汇报。
“你看,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说开了就好了。”
“可还是不太高兴。”
“那——要不,你打他几下?”
“我哪里舍得!”她娇滴滴的说,“这次是ex,下次不知会是什么人。你看,我要不看住他,什么牛鬼蛇神都要跑来抢他,我哪里打得过那么多!不行,我必须给他洗脑,必须要让他深切清楚的明白我才是他唯一真爱。”
扎克瑞骇笑,“是是是。”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过去。
一天下午,米迦乐正要出门。
她约了扎克瑞昆图喝茶,这家伙最近被她带的爱起了装模做样的品茶。
她刚打开门,就发现爱玛正站在门口。
爱玛戴着大框的墨镜,遮住半张脸。但米迦乐还是一眼认出她,愣了一下。
“你——”还是照常关上门,把爱玛说了半句的“你不请我——”生生憋在喉咙里。
“我正要出门。你有事找我?”年轻的小脸不施脂粉,粉嘟嘟的嘴唇淡淡涂了一层润唇膏,还是很漂亮。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爱玛有些气馁。
“好,你说吧。”
“汤姆——”
她打断爱玛,“你跟汤姆之间的事情不要跟我说。”她走去乘电梯,“我以为你该想明白的,我不喜欢看到你,我也不喜欢你还去找汤姆。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呢?你想怎么说服我离开汤姆?你觉得什么是你拥有的而我没有的?说真的,我觉得跟你说这些话都拉低了我的品味和格调。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做出这种羞辱你自己的事?”
“不不,不是这样。”爱玛拉住她,慌乱的说:“我是想,请你听我说完。我爱了汤姆这么多年,我真的不能没有他——20岁的时候我就遇见他,当时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我唯一的爱。这么多年,我习惯他的味道,习惯他的拥抱。他是对女孩子温柔,不,其实他是对所有女孩子都很温柔,我想你应该有所体会。可我是这么爱他,我不介意这些,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他让我去死,我也可以——你行吗?你会为他牺牲自己吗?”
米迦乐奇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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