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地看着时央,被吓得不轻,时央起身拎起了包,甩给他一个潇洒的侧影:“主管,下午请假。”
“时央。”沈谦在时央即将出门的时候突然叫住了她,时央疑惑回头,只听沈谦淡淡道:“肖沥他…”似乎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道:“他以前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渐渐的你会发现他并没有表面上这般完美,到时候…你记着我说的话,不要放弃他。”
约莫他真的将时央当作了名正言顺的肖夫人,肖沥的妻子,才会对她说这番恳切的肺腑之言。时央隐约也听说过,沈谦和肖沥是大学同学,更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谢谢。”
☆、r5
刚走出公司大楼,电话又响了起来,时央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脸色顷刻沉了下去。
来电显示,赵媛。
时央挂断了电话,正要打车回肖宅,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时央重重地按下了接听键,出乎意料,电话里是一个格外张扬跋扈的男声:“你就是时央?赵媛的女儿?”
时央听到电话那头隐隐有女人的哭声,她认得出来,那是赵媛的声音。
不用想,又是追债的闹到家里来了。
她叫到了出租车,语调急促:“司机,排楼区,麻烦开快一点。”
排楼区是由一排排烂尾房组成,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了,政.府多次组织拆迁,但由于住在里面的钉子户实在太过坚韧,硬是没能拆下来,导致这一带成了南城颇具特色的高楼林立下的贫民窟。人间烟火日夜熏燎,排楼外观黑乌乌的一片,用刀子能刮出顶厚的一层油渍,潮湿幽暗的小巷道里随处可见形销骨立的小混混在吸烟鬼浑,抬头望天,空中招招摇摇地挂着女人的文胸和内衣裤,不时有些浑身泥污的小萝卜头们一路打闹地穿过小巷,将笑声散漫整个街区……
这里就是时央长大的地方。
一根烟抽到了头,烟屁股往墙上一蹙,时央走进了一栋三层的小楼,上了二楼来到自家房门前,周围邻居的门都是紧紧关闭,唯独自家大门大开着,时央一进去,就看到赵媛全身被五花大绑,缩在柜子角落里瑟瑟发抖。赵媛今年42岁,原本模样生得伶俐清秀,然而如今烟酒不离身,皮肤早已干黄褶皱,比起同龄的妇人而言,又要苍老许多,身形干瘪,一件连衣裙罩在身上,松松垮垮不成样子,头发干燥枯黄,憔悴难堪。
她的身边,站着三个男人,标准的肌肉大汉身材,穿着背心,手臂上清一色的纹身,看得出来典型的“收账人员”的打扮。
赵媛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一见时央走进来,连忙对那三个男人喊道:“我女儿回来啦,有钱了有钱了,大哥你们放过我吧!”
这场面时央是见惯的,赵媛好赌,几十年的臭德行,败光了家里积蓄不说,还到处借外债,时央工作几年,工资要拿出很大一部分给她到处贴东墙补西墙,每一次赵媛都是将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赌咒发誓绝对金盆洗手,可每次都只是动动嘴皮说说而已。
“这次,欠了多少钱。”时央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一路风尘而来的干嗓子。
为首的一个穿马甲的大汉伸手比了一个数:“十万。”
“砰!”茶杯被时央重重搁桌上:“这么多!”她盯着赵媛,有些激动:“妈,你疯了吧!”
赵媛嘤嘤嘤地低头哭泣着:“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债是滚雪球滚出来的,本来只有七万,谁知道两周不过,直接滚到了十万。”
时央拿着包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她工作这么多年,积蓄是有一点,但是统共也不过二十多万,以前几千一万地替赵媛还债,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一下子叫她拿出十万,无论如何她也舍不得。别说不顾念什么母女亲情,从小到大,赵媛压根就没管过她,她连自己都管不好,生活一团糟;又性嗜酒,时常酒后对她动辄打骂,没有半点做母亲的样子,如今要她反哺,她同样做不到。
看着赵媛这潦倒落魄不争气的样子,时央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对那三个大汉道:“我没这么多钱,你们看看,该怎么办怎么办,剁手剁脚,千万别心软,好好给她长教训。”
听到时央这样说,赵媛气得不行,冲着时央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哎哟老天爷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小贱人,我是你的亲妈啊,当年为了生你,几乎要了我半条命,这些年我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要是没有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时央嘴角咧了咧,冷笑了一声:“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当初生我难产,你受的那些苦,这么多年陆陆续续我也接济了你不少,帮你还了那些烂账,咱们两清了行吗?我不怨你从小打我骂我,你也别再提过去的事,别再开口找我要钱了,就算没有母女情分,好歹也给彼此留点尊严。”
“行了,你们家这些烂事老子没兴趣听。”马甲男站出来,看了看赵媛,又看了看时央:“到底给不给钱,不给钱,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他拿出匕首往桌上重重一放,威胁的意图十分明显。
赵媛看他亮刀子,一下就慌了起来:“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钱一定还!一定还的!我女儿嫁给了集美集团的大老板,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少夫人,前阵儿新闻还播过呢!你们不信可以看报纸,她一定会帮我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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