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肉早就叼回窝里,吃得比谁都欢。
西淳莹突然无比同情王妍卿。
前世,她只是被夏侯钰强占,被夏侯一族欺凌,整个人就几近崩溃,只求一死以解脱。
那王妍卿呢?她可是三媒六聘,名正言顺嫁给西淳皇族太子的。
谁又知,这场婚事,不过是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阴谋和算计里的一场骗局。
呵,全家都死在那人手里,家族葬送在那人手里,自己大起大落,从巡抚千金变成太子妃,又变成最下等的奴仆,又以贱躯独占恩宠变成众矢之的,也全因了那人。
该有多恨?又如何能在他身下承欢?又如何肯诞下他的子嗣?不会是为了?
“太子妃,不,妍卿为什么至今未受孕?你们不是,已成亲三载有余了?”
想也没想,西淳莹冲口而出。
“我们还未圆房。我其实也快受不了了,但现在还不能圆房,怕有了孩子会心软。”
是啊,虽未圆房,却每晚同床共枕,摸遍,也尝遍了每一寸。
味道很不错,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更加不能有孩子。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西淳莹笑得恍惚,眼前这人,再也不是那个熟悉的皇弟了。
一朝重生,卿非卿,郎非郎,情非情,倒是那些权谋中的诡诈,利益中的疯狂,全部被无限放大,什么都被颠覆了。
连那个从小就病歪歪,每次被欺负了都一声不吭,需要她这个皇长姐挺身而出的,跟屁虫,也不见了。
“哪是我跟你说的。不是你自个跑过来问的?皇弟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西淳烨狡黠地朝皇姐眨眨眼,漫不经心又道:“皇姐,这些年,父皇母妃一直将你护在掌心里疼着。我是男子汉,大魏江山自是我的责任,应该应分的。但是,既然皇姐自个跳进这滩浑水里,能否助皇弟一臂之力?”
“夏侯钰,皇姐能否让夏侯钰这把尖刀,就此刻上我西淳皇族的名,甘愿臣服并成为我登极的利刃?”
狼毫一顿,又在宣纸上逶迤着拖出一行浅墨,或浓或淡,端看执笔者拿捏的力度。
西淳烨眼到,手到,心,却悬在了半空中,他在等,西淳莹的答复。
“烨儿,皇长姐,皇姐,原谅姐无能,恐怕,当不了如此重任。”
西淳莹话未说完,狼毫又是一顿,宣纸上的墨点层层浸染,力透纸背,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噬人黑洞。
终究,你还是只能一个人,扛起全部的江山帝业,社稷黎民,家国重担。
也罢,那,就遂了父皇母妃的意吧。
西淳莹走出太子东宫,心,还是闷闷的。
秋高气爽的时节,一路过去,富丽堂皇的菊、清丽典雅的桂竞相争妍,分外妖娆,平分着秋色,却都缓解不了她胸中的闷。
前方,就是紫燊宫了。
那人,在宫中吗?在看书?在练剑?亦或在。。。
“父王,难道您以为,孩儿是在跟您谈判吗?不,孩儿只是知会您一声。”
“钰儿,好样的。人家都说知子莫若父,你我父子却是颠倒的。你背后将了为父一军,一刀插进我的软肋,哈哈,真的长能耐了。”
“不敢,您的心肝儿夏侯诀被呵护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为了让他当上驸马更是殚精竭虑,您如此舍身成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了。”
“钰儿啊,放过诀儿,不行吗?”
“那您放过莹儿,行吗?”
紫燊宫前,夏侯钰被一个老者纠缠着,拉扯着,尾随着,从内殿走了出来。
那老者,佝偻着背影,全然不像是手握滔天权势,翻手云覆手雨,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夏侯家主。
没错,那人,就是夏侯钰的父王,夏侯一族的当家人---夏侯曦。
☆、第十一章 银镯
那俩人又拉扯了一阵,夏侯曦怏怏离开了。
“莹儿,别躲了,出来吧。”
掩在桂花深处,西淳莹僵着没动。
出了太子宫,她说自己闷,想四处逛逛,让绿鄂先行回宫了,不知怎么就晃荡到了这里。
可是,夏侯钰是怎么知道自己躲在这里的?
西淳莹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自那日吻完了,丢了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席话,夏侯钰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那一翻话,说得,就好像,他也重生了。
他也重生了。所以前世对她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今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可以继续了?
他凭什么?哼!她才不要继续跟他苟且呢!
只是,要见他吗?见了,他会不会又要,强吻我了?
或者,又像前世那样,对我。。为所欲为。
停停停,西淳莹,你都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
西淳莹还在胡思乱想着,夏侯钰那张俊脸,突然毫无预警就出现了。
赫然,近在咫尺。
他的左手摩挲着她的脸,右手抵着桂花墙,将她整个人圈在方寸之间。
他的呼吸漾着秋日里的矜风晨露,密密麻麻喷薄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让人战栗的麻。
他的眼,慵懒着,戏谑着,掠过她慌乱的小脸,白嫩的脖颈,起伏的浑圆。
然后,那左手从脸颊,到眉间,又来到了那不悦嘟着的小嘴。
突然,加重了力道摩挲。
西淳莹一颗心跳个不停。
这个人,惯会这种伎俩,不撩得她娇嗔着喊“钰哥哥”是不会停的,可是,全身抖得跟筛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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