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怨恨。
“我跟你去。”她咬一咬嘴唇,拉住了陆静姝的袖子。
陆静姝笑了。
苏沅早上喝了药,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下午,醒来时听到外面陆静妍的声音,以为是幻觉,揉着脑袋叫宝绿进来。
“我的病是不是更重了,竟然听到三表妹的声音……”她告诉宝绿。
宝绿扑哧一声:“姑娘,您没有听错,是陆家二姑娘,三姑娘来了,只见你还未醒,二姑娘就说在外面欣赏您种的茶花,说她也有几盆,不知道开春了会不会养好。”
“是吗,那快请她们进来。”
陆静姝看苏沅手忙脚乱的穿衣,忙道:“你别急着下来了,小心着凉,我们又不是什么生分的,还用你亲自来迎吗?我看你就在坑桌上用饭罢。”说着坐到床边,伸手摸一摸额头,“好像不热了,是不是好点儿了?我来时,祖母与母亲都很担心你呢。”
“应该是好点儿了,我早上头重,人都看不清,这会儿看你清楚得很。”
陆静姝由不得一笑。
苏沅又看向陆静妍:“多谢三表妹也来看我。”
这是看在姐姐的面子,陆静妍哼了声道:“你快些好吧,省得明儿,后日姐姐还拉我过来,可我忙得很,我要好好学骑术了。”
仍然不是那么好的语气,但不知为何,苏沅觉得陆静妍好像有点不同了。难道这小丫头来之前,被陆静姝教导过了吗?她歪头朝着陆静妍笑,陆静妍被她弄得脸都红了,掩饰的叫丫环把东西提过来:“姐姐专门叫厨房做了一些吃食,有红豆卷,香梨酥……路上遇到二哥,他让我们帮他带了两盒豌豆黄。”
陆策吗?
苏沅一怔。
“二哥得知你病了,说原该来看看,但你在闺房不便。”陆静姝解释。
苏沅有些说不准,因上回陆策显然对自己存有怀疑,后来逼得她不得不装疯卖傻,称赞了他一句才作罢,而今突然送豌豆黄,她心想,该不是还在怀疑什么罢?
可自己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她拧着眉,竟是不太理解的样子,陆静姝笑道:“你当日送二哥黑玉膏,他而今送两盒豌豆黄,也是应该的。”
是因这件事吗?苏沅眉梢一扬,若陆策觉得就此还了人情,互相不欠那倒是好事了,她微微松了口气道:“你们回去帮我谢谢二表哥。”又吩咐采薇去厨房端饭菜,“多盛两碗石耳鸡汤,祖母使人早上熬的,好不容易买到新鲜的石耳,你们正好也饱饱口福!”
姐妹俩都笑起来,道好。
听说她们来府里了,苏锦问:“三妹难道醒了吗?”
“才醒的,姑娘也去看看吧。”冬葵道,“听说正在一起吃石耳鸡汤。”
苏沅病了,祖母很看重,又是请大夫又是叫管事去集市买石耳,说苏沅喜欢吃,也不知道自己病了,祖母可会如此担心?她待自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苏锦闭了闭眼睛,起身去看苏沅。
几个人热热闹闹一直待到酉时才告别。
莲花胡同的苏家常与他们来往,有些好吃的都会互相送来送去,故而苏沅病了,那头很快也得知了,苏文惠很担心,与罗氏说要去看一看。
正当是用晚膳的时候,苏明诚就笑道:“不是小病吗,还跑来跑去的,明日看样子还要下雨。”
口气里不当一回事儿。
苏赡把手里瓷碗往桌上一顿:“下雨就不用去了吗?上次文惠及笄,沅沅这小姑娘送了厚礼,她病了当然要去看看的。还有你,你也该多见见承芳,向他讨教下学识,我看你是越来越疏懒了,是不是以后就想指望文润几个了?父亲没个父亲的样子!”
四个儿子都在,除了文博文进还小,其他两个儿子都听得懂了,由不得低下头去。
“你该给他们做个榜样,”苏赡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不是半百的年纪,像礼部的孙大人,工部的刘大人都是三十多岁才中举的……”
当着儿子的面被训斥,饶是苏明诚平日里脸皮厚,此时也忍不住恼火,闷着声道:“父亲,您有话同我说便去书房罢。”
“去什么书房?”苏赡对苏明诚很失望,他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儿子,可苏明诚却偏偏念不好书,把他们这一脉的面子都丢光了,就算给他生了四个孙子又有什么用?不像苏承芳,同样的年纪却已经是左侍郎,做着实务,在外有非常好的名声。
任何人提起苏家,都指的是洒金桥下的苏家。
父亲手指着他,几乎是不屑的,苏明诚浑身好像被刀扎到了一样难受,他忽然想到年幼时,父亲带他去见苏承芳,叫他跟苏承芳一起念书,稍有不对,就在苏承芳面前毫不留情的斥骂。
苏承芳这时候总会来劝父亲,父亲又忙着夸赞他。
他的一生,因为有苏承芳,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自在过。
“尚柔,你明天同文惠去看看沅沅罢,把文博也带过去,老夫人不是还没有见过么,正好给她老人家看一看。”
苏赡吹胡子瞪眼:“你不去?”
“我也想去啊,可岳父这阵子不当值,难得歇息捎话与我,明日约了在望月楼吃饭,还有几位大人也在,我总不好不去吧?”
说得岳父自然是罗氏的父亲罗春雷,此人是宫里的御医,很得吴太后信任,便是曹国公府的人看病也是喜欢请他来。苏赡知道这个人在宫里有一点分量,便是没有再强求苏明诚去。不过对儿子还是很不满,搁下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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