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了,除了现在晚上睡觉这个问题,别的都算顺利。
看这小夫妻相处得不错,众人都放了心。
说得会儿话,苏承芳跟陆策道:“去我书房罢。”
岳父的表情有些严肃,陆策心头一凛,难道他是做了什么决定吗?他看了苏沅一眼,跟在苏承芳后面走去书房。
苏锦忍不住打趣:“就分开这么会儿,二表哥都舍不得,看来看去的。”
哪里是,苏沅拧眉,刚才陆策的目光很不同,他到底要跟父亲去说什么?该不会又把父亲给牵扯进来罢?
这事儿越弄越大了!
正提心吊胆,外面小厮来禀告,说是老太太来了。
老夫人笑道:“掐着回门来看沅沅了,许是太想你。”她叫下人快点请进来。
阮珍迎上去:“娘,哥哥没有来吗?”
老太太今日来,一是为看看苏沅,还有她那外孙女婿,若是安好,她就放心了,二却是为阮直。
“他今儿要去衙门。”老太太跟老夫人打招呼,“可叨扰您了。”
“哪里,你来得正好,人多热闹。”老夫人也不打搅老太太跟苏沅,阮珍说话,叫来丫环问厨房的事情,因为苏沅回门,准备了好些的饭菜来招待。
老太太携了阮珍的手,坐在一处:“陆二公子呢?”
苏沅看到了,还是那么好看,笑眯眯的,瞧着就没有受委屈,可陆策不在。
“去跟相公说话了。”
老太太乐,那准是要叮嘱女婿什么重要的话,她低声跟阮珍道:“珍儿啊,我瞧着阿直也该成亲了。”
“怎么?”阮珍心头一喜,“他看上那个江姑娘了?”
“哪里,那江姑娘他提都不提,倒是有个沈姑娘。”老太太眉开眼笑,“最近常来我们家,那脸啊真好看,仪态也好,好像大家闺秀,还会做生意,最近开了一家香料铺……阿直是看上她了,只要她一来,两个人准在书房有说不完的话。我想,是不是叫阿直去提亲?”说着顿了顿,叹口气,“好像也没处提,那沈姑娘双亲早亡了,有个姑姑又非常远,你说这怎么办?是直接跟这沈姑娘说吗?”
阮珍也有些发愣。
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沈姑娘,从来没有听说的。
倒是苏沅偷听到几句,凑进来笑道:“外祖母,我要有舅母了啊?”
“这孩子,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苏沅越发好奇:“这沈姑娘是哪里人士啊?舅父怎么认识的?”拉一拉母亲的手,“娘,改日我们去看看罢?”
舅父这个人是世间少有的,倒不是说他才高八斗还是什么,而是很有恒心,想他一个商人,竟然能一路考上举人,贡士,那得比别人付出多少精力?而且舅父还很聪明,便算是念书了,生意还是照样风生水起。
苏沅很喜欢阮直,所以对阮直看上的姑娘也就更加有兴趣了,因为前世,舅父根本就没有成亲,别说成亲,连个侧室都没有,阮家怕是后来也断后了。
“这样也好,不如母亲选个日子,我们与那沈姑娘见见?”阮珍建议。
老太太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那就重阳节罢,马上就要到了!我与那沈姑娘说,请她一定要过来吃菊花糕,你们便也一起来吧。”
只差十来天就到了,阮珍笑着道好。
苏沅一下也颇是兴奋,不过想到阮直跟陆策的密谋,又有些担心,一时觉得或许事情又不会像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不过她还是希望舅父能早早娶妻,这样他们两家就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第85章
书房里,苏承芳正襟危坐,陆策站在书案前面,微微垂着头,好像一个要聆听先生教诲的学子,非常恭敬。
这些年朝纲混乱,官员尸位素餐,百姓苦不堪言,他去治水之时,早已目睹各种惨状,心里也清楚,若再不拨乱反正,恐怕大梁离灭国也不远了。因他听闻北方金国兵强马壮,虎视眈眈,魏国公领兵去镇压匪徒时就曾遭遇过,折损数千兵士,但金国并未压境,许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到时大梁真的灭亡,他们该如何自处?
后悔不迭,又有什么用呢?
苏承芳暗叹口气,正色道:“皇上可有什么计策?”
他愿意并肩作战了,陆策大喜,说道:“造成大梁如此现状的,一是蔡庸,拉帮结派,党同伐异,二是曹国公,拥兵自重,不可一世。不过罪魁祸首非吴太后莫属,当年先帝沉溺丹道,由她监国,初衷是为扶持太子,谁料执掌大权之后,便再没有撒手,偏信蔡庸,重用外戚,以至于大梁日渐衰弱,分崩离析。”
“皇上的意思,是要斩去她左臂右膀?”
“是。”陆策将曹国公私造龙袍一事说了,“曹国公表面上听从吴太后,但实则对这姐姐不屑一顾,轻视她一介女流,目光短浅。”
苏承芳沉吟:“既然你们早有主张,便见机行事吧,”他凝视着陆策,“皇上势单力薄,想要胜券在握,需要更多的助力,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去皇上那里讨个信物。”
陆策一怔,但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承芳要信物,是为寻找更多的人为皇上所用,他心想,朝廷官员对曹国公,蔡庸看不过眼的数之不尽,只是一直缺少个领袖,假使苏承芳能担任,倒是最好不过。因他为人谨慎,处事圆融,故而这些年即便朝堂乌烟瘴气,仍能一路青云。
“请岳父放心,小婿这几日便去禀告皇上。”
“千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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