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包间内,王铭当即坐不住了,他立刻站起身,率先出声,压住了原本几个站起来反驳军师的书生。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此花此木可不能一概论之。大雅之堂,即使是微瑕的牡丹来装饰,也比普通的野花来的适宜;这木材,长一丈者,即使折断也比不足半米者有支撑之能。”
王铭这话既不着痕迹的拍了大皇子一番马屁,又将三皇子踩到了泥土里,更是将青阳楼内气氛点燃。
加上礼部尚书找来的人搅混水,还真有两方观点碰撞起来,楼内一片乱糟糟的议论声。
卿云面色并没有变化,外界的评价一向影响不到他的心境。
听到王铭声音的戚岳和军师对视一眼,目光扫过整个青阳楼,来寻找待会儿偷袭时的最佳路线。但是戚岳向来心思细腻,他注意到,这大皇子虽是微服出行,身边却没有侍卫跟随。
照理说,即使是在京城,皇家之人所到之处也会有多个暗卫隐在周边,大皇子这种多虑而且谋划篡位之人,应该更为惜命才是。
戚岳心中隐隐有了疑虑,当初他们可是在楼上转过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轮椅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迹,这大皇子当真出宫了吗?
青阳楼内辩论不休,突然一道清冽的嗓音从刚刚王铭所在的包间内传出,奇异的压下了青阳楼的s_ao乱。
“残花也好,断木也罢,有用便可。”
这话一出,青阳楼内为了维护大皇子,争论到脸红脖子粗的文人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在苦思冥想的相出巧思以争胜败而是优雅坐下。
大皇子之能,京城之人均可见证,压根不需要在言语上争辩。残花断木,有没有用,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卫临看着面色闲适平静的大皇子,摇头失笑,一双眼睛内满是叹服。
而包间内的礼部尚书,听到这个每日早朝都能听到的威严声音,直接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大……大皇子竟然在这儿?
没有关注青阳楼内的变化,戚岳一双鹰目死死的锁定刚刚声音传出来的包间,若是有人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镇北大将军的耳尖竟然红了,甚至还微微颤动。
刚刚那声音如同最清冽的山涧,直直钻入戚岳耳朵,而后传到他心底,像一只勾人的小手一般撩拨着他的心尖。
这个声音……是他?
戚岳又想起刚刚自己脸颊上的轻柔,忍不住收起脸上的严肃,低笑出声,没想到那人说话竟然如此干脆利落,一针见血,倒是与他那瘦弱身躯极不相符。
“将军!”看戚岳表情恍惚,军师不由急切的提醒他,“今日的辩论要结束了,若是再不动手,待会儿人潮涌出,必定伤及无辜。”
闻言戚岳眉眼里一凛,颔首道:“动手!”
为保一击必杀,自然是戚岳动手。正准备离开的青阳楼众人,只见一道黑影携着雄浑的气势朝着楼上某一包间疾驰而去,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黑影已经刺破了包间屏风。
惊呼声立刻响起。
刺杀大皇子,戚岳本应用尽全力,但他心中对大皇子是否在场存有疑虑,且不知为何总是怕伤了那个白衣青年,所以十分功力只用了五分。
而且他袭向的方向极为巧妙,正对着包间的主位,因为若是大皇子在场定然坐在主位。
然而一突破屏风,戚岳却看到一双含着冷光的凤眸,是他!
眼看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堪堪刺到青年的脖颈,戚岳心中涌出一阵恐慌,差点叫出一声“小心”。
他不顾功力反噬就要收手,却见那白衣青年不疾不徐的抬起了手中的折扇。
削铁如泥的匕首碰上竹制的扇骨,竟然发出金属撞击之声。
戚岳发现这青年扇子拿的十分巧妙,既挡住了他的攻势,又不能让他轻易收回匕首。心中那阵莫名涌起的恐慌褪去之后,戚岳一向漆黑严肃眼中爆出一股赞赏。
这扇子自然是普通的扇子,但却在青年手中发挥出这样的效果,没想到这人看着孱弱竟然有这样的功力?
“有刺客!救、救……命!”
眼看大皇子被刺,卫临顾不上自己,立刻扑上去营救,一声仅用于帝王的“救驾”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了出来。
没理会自己身后的慌乱,其实卿云早有准备。早在一开始他就感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自己所在的包间,到后来简直是肆无忌惮的凝视。
“呵。”卿云看着眼前匆忙蒙着脸的男人,这人绝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气势明显收放自如,卿云刚进入青阳楼的时候明明没感到楼内有如此气势之人。
察觉到扇骨卡住的匕首有往后收回的力道,卿云讽笑道:“怎么,一击不成就要退走?”
这人笑起来怎么这样好看?
戚岳觉得自己疯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一不小心就暴露身份的危险情形下,他看着青年微微挑起的嘴角,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
手上用了八分力气,这才将匕首收走,戚岳翻身欲走,却被青年缠住。
这白衣青年,仅持一把折扇,就能跟他打成平手。
一来二往之下,两人已经快速过了二十几招,从包间内打到包间外,又从青阳楼内打到楼外,最终两人飞身上了青阳楼屋顶缠斗起来。
越打戚岳眼中的欣赏之色越浓,后来干脆放开了限制,将浑身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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