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沈铭烨之前写的,毕竟卿云可没心情写这些玩意儿。
他将这厚厚的一沓“情诗”全部塞进亚哈斯的手里,盯着他,恶趣味的道:“我想提前布置好给斐铭的惊喜,你来帮我把它们刻在楼梯扶手上吧。”
从看到纸张上的字句,面色就难看的可以的亚哈斯,此时听到少年的话简直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心爱的少年,竟然费心费力给封斐铭写了那么多情诗,每一字每一句都浪漫至极又充满爱意。
现在,却让他亲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刻在木质的楼梯扶手上,就为了让那个人每次下楼时都能用指尖感受到他的爱意?
少年怎么能那么浪漫?但这些对封斐铭是浪漫,对同样爱慕他的亚哈斯来说却不亚于折磨。
但不管是现在机器人内部的程序作用,还是亚哈斯本身,他都无法拒绝卿云。
于是亚哈斯只能僵硬的拿着这些情书走出去,他十分想关一下机,然后让这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自己来刻就好,但亚哈斯舍不得,即使知道这些都是少年写给其他人的爱语,他也想一字一句的品读。
亚哈斯这一天,除了给少年准备餐点之外,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刻情诗这件事上。
一直到很晚,亚哈斯才刻下最后一个字母,他整个人虽然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垂头耷耳的颓丧。
当他忙完了一切再走到沈铭烨的房间,准备看看少年睡的怎么样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
穿着睡衣的少年站在那里,一双琥珀般的通透眼睛没有看向他,而是别扭的侧仰着头凝,视着旁边的门框,但从亚哈斯的角度依旧可以看到那双眼睛里闪闪的波光。
少年突然伸出手,递给他一张纸,纸上新鲜的墨水痕迹还没有干掉,显然是新写出的一首诗。
“扶手上还有空吗?”说完少年将手中的纸张塞进了亚哈斯手中,“没空就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少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没让门外的男人看到自己耳根处骤然升起的红晕。
卿云两步跳上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该死!怎么他看着男人颓丧着刻字的背影突然间就有些心疼了呢?还像个傻子似的真的跑过去给他写了一首r_ou_麻兮兮的情诗?
难不成是被沈铭烨传染了?
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坐起来,卿云恶狠狠的盯着床上雪白的枕头,像看着那个男人的狗脸,当即一下锤了上去:“不就是让你刻个诗而已,委屈什么!”
一下把枕头锤到了地摊上,卿云弯腰去捡的时候,刚好对上那面巨大的穿衣镜。
镜子里满头乱发,穿着宽松睡衣的少年,满目羞恼,脸更是红的一塌糊涂。
“砰!”这是柔软枕头砸上镜子的声音。
亚哈斯捏着手中的纸张,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先是暗叹一声,转身就下楼去找找还有没空隙来刻这一首明显不短的诗。
但他又想到,少年说没有地方刻就给他了?
亚哈斯顿时就停下了下楼的脚步,他倚靠在扶手上,开始读起这首诗。
一字一句,异常认真。
这首诗中暗含的爱意,不想先前那些诗一样浮夸热烈,而是隐含在字里行间,要让人仔细品读才能感受到。
直到最后一句,才明确了这种情感。
“爱你,到世界的尽头。”亚哈斯用机器人平板的声音,缓缓将这句话念出口。顿时一整天笼罩在亚哈斯身上的忧愁都消失无踪。
一种巨大的感动和极为激烈的情感在他的灵魂中涌动,促使着亚哈斯虔诚的吻上这微s-hi的墨迹。
同样是情诗,这一首让亚哈斯读来却是异常的喜悦,似乎其中掺杂着什么只有他和少年才知道的秘密。
这张纸,亚哈斯左藏右藏都不放心,最终利用自己的特权,将其存放到众所周知但严密无比的那个地下组织,最高等级的保险柜里。
组织中的人来暗中取货时,只以为这是什么珍贵至极的东西,竟让那一位亲自联系而且还申请了国宝级的防护。他们用最严密的防守,护送这个珍贵的宝物,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生怕路上有一丁点动乱。
任谁也想不到,让他们严阵以待的宝物,只是一个少年随手写下的情诗而已。
“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坐在客厅里,约德尔饮了口红茶,目露关怀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封斐铭。
封斐铭没说话,只是朝他摇摇头,脸上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他刚接手帕特森家族后,家族内部抵抗的力量很强,尤其是沈铭烨父亲的大伯那一支。这两兄弟其实关系很好,但就是因为关系好,所以沈铭烨的大伯宁愿让沈铭烨上台,也不愿意便宜了封斐铭。
但经过封斐铭一段时间的运作后,家族的内部已经平复了下来。最近不知为何,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人甚至对封斐铭用了非法手段。
亚哈斯打定了不让他好过的主意,这些天封斐铭的确胆战心惊十分疲惫。
其实坐在这里的两人脸色均不算好,因为约德尔莫名其妙被自己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停了职,自己也是忐忑了好一段时间。
其实更让约德尔难受的是封斐铭得知他被停职时,那一瞬间掩饰不住的表情。那不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心,而是商人般出于利益的权衡。
其实封斐铭做出这样的表情,约德尔并不惊讶,因为说实话他跟封斐铭的性格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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