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肚子疼……”伸手抹眼泪,岑青禾浑身无力。
商绍城朝她伸出手,拉她起来,三人就名字的槽点吐了半天,顶天带他们两个去冰湖。
最近下了几场雪,但城里路面基本上过夜就变得干干净净,不像这里,许多位置还是厚厚的一层,完全没人碰过的原始状态。
来到后面冰湖,偌大的一片区域,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冰面,像是巨大的滑冰场。
顶天率先迈步踩在冰面上,岑青禾小心的问了句:“没事儿吧,这冰冻得结实吗?”
顶天原地跳了几下,笑着回道:“绝对结实,我带你们去看刚打的冰窟窿,这冰有半米多厚,别说是咱们几个,车开上来也没问题。”
岑青禾跟商绍城手牵手,一同踩在冰面上。冰上加雪,特别滑,岑青禾挽着商绍城的胳膊,好几次都差点儿撂倒。
商绍城道:“小心点儿。”
岑青禾说:“没事儿。”
他道:“我怕你把我拽倒了。”
她翻白眼‘切’了一声,随即松开手,自己往前出溜,边滑还边用《野子》的调,自己改编了一版,肆意唱道:“东北一到冬天,打呲溜滑,那小感觉带劲儿,但也可能四仰八叉,所以出门要多加小心,尽量躲着冰疙瘩,只有东北人才懂啥叫呲溜滑……“
脚下几乎一点儿阻力都没有,用一次劲儿能往前滑好远,岑青禾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兴致一来,即兴唱着:“滑呀滑呀,我赤脚不害怕,滑呀滑呀,摔不死的是我,你看我在勇敢的微笑,你看我在勇敢得去挥……”
她本想转身对商绍城挥手,显摆自己滑得有多好,但一个没站稳,顿时整个人摔趴在地上。商绍城跟顶天赶紧赶过来,岑青禾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拽起,她摔得胸疼,不由得一脸苦相。
商绍城抬手帮她掸去胸前雪,蹙眉道:“摔哪儿了?”
岑青禾不好意思当着顶天的面说胸疼,只能摇头,自己得瑟造的孽,自己承受。
商绍城把她的手牢牢握住,不知道该怎么骂她好,只能瞪了她一眼,岑青禾也是吃着亏了,不敢再自己往前跑,干脆赖在商绍城身旁,拿他当拐杖。
三人往前走了一段路,顶天指着前方明显圈起做出标记的地方,出声说:“那儿有一个冰窟窿,你们要想钓鱼,可以去那儿钓。”
走近之后一看,可不是,冰面上被钻出一个人脸大小的圆窟窿,足有半米深,下面是流动的活水。
岑青禾说:“大家吃的鱼都是在这儿钓的吧?”
“对,我们这里别的没有,鱼管够。”
岑青禾抬眼看着商绍城道:“咱们待会儿钓鱼吧?”
商绍城说:“你不冷?”
岑青禾摇摇头,“难得出来玩儿,冷算什么。”
商绍城闻言看向顶天,“哪儿有渔具卖?”
顶天道:“不用买,我家就有,你俩想钓鱼的话,我现在回去拿。”
岑青禾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顶天道:“不用,我家就在附近,你们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不待岑青禾回应,他已经掉头快步往岸上跑,看着他偶尔踉跄的背影,岑青禾唇角扬起,忽然喜欢上这里。
顶天一走,湖面上就剩她跟商绍城两人,因为没有任何遮蔽物,所以阳光是垂直照下,打在冰面和雪面上,又折射出刺眼的光。
岑青禾眯着视线,眺目看去,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纯粹,岸边树上,地上,冰上,皆是一片白色,仿佛心里有再多过不去的坎儿,都能暂时放下。
岑青禾忽然对商绍城说:“你拉我吧。”
商绍城看向她,眼带疑惑,没懂她的意思。
岑青禾解释道:“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在冰上玩儿,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走,特别有意思。”
说话间,她蹲下去,把双手递给他,商绍城拉住她的手,起初两人是面对面,他往后退,拉着她往前。岑青禾觉得不过瘾,所以叫他转过身去,快走几步。
商绍城没觉得这游戏多有意思,但也意外的没觉着无聊,他拖着她在湖面上来回转,她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溜了一大圈,岑青禾起身说:“我拉你。”
商绍城道:“我不玩儿。”
岑青禾道:“你试试,特别有意思。”
他开始死活不玩儿,觉得幼稚,但架不住岑青禾软磨硬泡,所以屈膝蹲下。岑青禾后背朝他,把两只手递过去。
商绍城拉住她的手时,出声道:“驾。”
岑青禾说:“坐稳了啊。”说完,她忽然欢脱的往前跑,商绍城被她拖着迅速往前去,他本能的勾起唇角,忽然心里特别开心。
岑青禾边跑边问:“好不好玩儿?”
商绍城跟让人洗脑了似的,笑说:“好玩儿。”
岑青禾一听这话更加卖力,也不怕摔倒,撒欢的往前跑。商绍城乐出声来,嘴上还不忘指挥,“左转弯,注意限速……”
在外人看来,两人单纯的像是乡里的狗蛋和二丫,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也能让他们笑的合不拢嘴,甚至商绍城自己都纳闷,就这么在冰上打出溜滑,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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