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城直接带岑青禾过来,女老板五十岁出头,认识他,还问他陈博轩怎么没来。
商绍城跟她寒暄,女老桌已经满了,但是不会叫他白走一趟,特地腾出自己家吃饭的屋子,让两人先坐。
岑青禾坐下后就用手撑着下巴和半张脸,毫不掩饰的心事重重,商绍城知道她在这方面心眼儿小又迷信,以前老给他看面看手相,劝也劝不动,只能剑走偏锋,从老板那儿要了一壶自己家酿的酒。
菜色每天都是现成的几样,两人坐下不久,老板就亲自端了个打托盘过来上菜。
有八宝鸭,葡萄鱼,沪江排骨,鹅肝酱片,河虾争妍,香酥腐皮卷,主食是一笼屉的生煎包,汤则是海鲜和猪骨吊的高汤。
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房间中只剩下商绍城和岑青禾两人,岑青禾如今的心情就跟坐等上坟一样,完全没有食欲,她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半晌过后,余光瞥见对面的商绍城貌似也没动。
抬眼一看,不是貌似,是真的。
她出声问:“你怎么不吃?”
商绍城表情淡淡,也没有生气埋怨,只是如实回道:“陪你。”
岑青禾叹了口气,似是对自己也很无奈,她有气无力的说:“你吃吧,不用管我,我不饿。”
商绍城说:“反正你不吃我就不吃,你吃多少我吃多少。”
岑青禾一口气提上来,原本想劝他,可最后却散了,没辙,她主动拿起筷子,先夹了个生煎包咬了一口。
商绍城问:“好吃吗?”
岑青禾是心情不怎么样,但是味蕾还没失效,当舌头品尝出包子里面的汤汁,她渐渐有种活过来的错觉。
点点头,“好吃。”
商绍城往她碗里夹了块儿排骨,“多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犯愁。”
岑青禾是不吃不知道,吃起来就停不了,其实她不是不饿,只是之前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闷得慌,如今这口气就着生煎包咽下去,她才后知后觉,都饿慌了。
看她食指大动,商绍城这才安心开始吃饭,岑青禾揪了个鸭翅给商绍城,自己也拿着一个,边吃边问:“你说咱俩要不要找个别的地方的大师算算?看看咱俩到底是不是犯磨。”
商绍城面不改色的说:“可以,你不怕被人当第二个程稼和就行。”
岑青禾撇了下嘴,“有备无患嘛。”
商绍城问:“那如果所有人都说咱俩犯冲,你还不跟我处了?”
岑青禾眉毛一挑,当机立断的回道:“那怎么可能?我们是新时代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小时候你没戴过红领巾吗”
商绍城眼皮一掀,看了她一眼,岑青禾眼球咕噜一转,别开视线,小声叨咕:“算了,我就当没听见。”
商绍城说:“不是耳朵没听见,你要在心里就听不见,算命的说你跟程稼和比较合,难道你就选他不选我?有时候我很不能明白,自己的命不应该问自己吗你看那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脸上的褶子估计比找她算命的人都多,我都怀疑她记不记得三个月之前发生的事儿,也就骗骗你这种天然傻,外带程稼和那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提到程稼和,岑青禾问:“你打算直接曝光他这么做的原因?”
商绍城低头吃饭,举止优雅,随意的‘嗯’了一声。
岑青禾说:“那还真是一个大丑闻了,估计咱俩又得跟着上热搜。”
商绍城说:“他当事人都不嫌难看,我们陪跑的还担心什么?”
岑青禾忽然‘哎’了一声,商绍城抬眼看了她一下,见她若有所思,他绷着脸问:“心疼?”
岑青禾回视他,不答反问:“你说他一个常年留学在外的人,我还以为他绝对不会迷信,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哦,我想起来了,当初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就曾问过我信不信命,他说他爷爷就是算过命,活不到八十岁,结果他爷爷不到八十岁就去世了,你说他这么信命,可不可能也受他爷爷的影响?”
商绍城说:“一种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绝对是受最亲近人的影响。”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他家老爷子不会也是那个老神棍给算的吧?”
岑青禾当即美眸一挑,“有可能啊!”
商绍城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一家子有钱没地儿花的。”
岑青禾却又开始狐疑,如果程道函的寿命也是普善大师推算出来的,那这么说普善大师有两把刷子嘛,别的可以稍微有些偏差,但是连寿命长短都中的话……
商绍城一眼就看出岑青禾心中所想,他嘲讽道:“她只是随口说了句,咱俩在一起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你就郁闷了一整个下午,你说她要是跟程道函说,你可能活不过八十岁,以一个七十八九,马上就要到八十的高龄老人来说,他跨的过这个坎儿吗?”
岑青禾琢磨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程老爷子是被普善大师给吓死的?”
商绍城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不是吓死也是琢磨死的。”
这句话内涵太多,岑青禾细思极恐,她深知一个人陷入执念是什么滋味儿,每天睁眼想闭眼想,好人也给想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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