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见女儿用“你也知道这个道理”的眼神看着她,周氏呐呐:“娘跟你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爹对娘你一往情深,你们相互扶持了那么多年,我只是仗着席慕的宠爱,偶尔无法无天,娘却是有爹的敬爱,怎么可能一样。”
尤妙说着都有些生气了,想摇醒亲娘:“难不成是爹提出来的?”
“跟你爹没有关系。”周氏摆了摆手,“是我觉得我对不起你爹,拖累了你爹那么多年,现在也帮不上他的忙。”
“有人在娘面前嚼舌根了是不是?”尤妙眯了眯眼,无缘无故的周氏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有人起了头。
“没什么人,就是我觉得我以前生病着拖累你爹,如今病好了也帮不上忙觉得对不起你爹罢了。”
尤妙才不相信这个,搂着周氏道:“爹娶娘难不成是因为一定要娘帮上什么忙?娘病的时候爹尚且疼爱娘,如今娘病好了他更不可能变心。”
说道这个也算是给尤妙提了一个醒,如今他们家越过越好了,自然少不得妖魔鬼怪,她娘性子软又一直觉得对不起她爹,少不得要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娘啊,我做女儿的都那么嚣张,你就别太软绵了,纳妾是什么好事,咱们一家人什么都可以不计算,要是多出个什么人,看着就觉得碍眼。”
劝解了周氏,尤妙就去找了柏福,让他帮她查查最近周氏与谁走的近,周氏虽然极力否认,但是她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人误导了。
晚上柏福回席宅向席慕回话的时候,不禁道:“若是夫人跟亲家夫人一个性子,爷也不用那么烦恼了。”
席慕睨了他一眼,想象了尤妙软绵绵被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吭声,一心只觉得自己做的不好的模样。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疼,他的宝贝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现在的性子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至少她快活了。而她快活了,他心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爷对尤妙是不是太宠了?”席慕摸了摸下颌,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要命啊。
“爷想让小的说实话?”
见柏福小鼻子小眼的,席慕懒洋洋地踹了他一脚:“让你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小的从来没见过爷那么宠人,仿佛夫人要天上的星星,爷都要会想办法把星星摘下来。”
“那是爷大方,后院的女人哪个要星星,爷不给她们摘。”席慕漫不经心地回道,女人娇嫩就是拿来宠的,进了他的后院,只要不犯他的忌讳,他哪个不是高床软枕,金银珠宝。
“可是后院的其他的主子,爷宠她们是因为她们让爷高兴了,而夫人就算是惹爷生气了,爷也会宠她,宠到她高兴为止。”柏福也说的不大清楚,反正尤妙做的那些事搁在别的女人身上,席慕早就把人轰走了,但对于尤妙却一直把底线一降再降。
“混账,这话是你能说的,滚到尤家守着去。”
柏福走到门口,见主子低头沉思,怕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夫人也宠着爷,自从夫人来了爷就没挑过厨房饭菜的口味,连头疼都犯得少了。”
“过来。”
见主子勾手让他过去,柏福觉得自己说对了,喜滋滋的走过去。
席慕等到人一来就踹了他一脚。
他一个爷们,尤妙宠他?怎么都该说是尤妙爱他。
“你回来的时候,爷的宝贝有没有什么话要转达?”席慕想起道。
柏福瞅着主子的脸色,害怕地摇了摇头。
没话转达也好,若是要转达,怕也要他清空后院,但是席慕就是不高兴。
不高兴到现在就想去尤家,惩罚尤妙一顿。
……
有了柏福帮忙打听,尤妙隔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酒楼开张少不了要招人手,拖着李大虎的关系,找到了一个管内务的寡妇。
那寡妇没嫁人之前家里就是做酒楼生意的,后面嫁人夫家也有几家酒楼,她帮着管事。后面因为她相公意外死了,她无所出就被婆家赶出了门,而她的娘家嫂子不喜欢她,也不愿意让她回娘家,所以她东街租了间小宅子,做些小买卖。
李大虎知道她管理内务,跟采买都算可以,就把她请到了店里。
说起来这人尤妙还见过,是个利落人,但容貌比起周氏要差多了。
如果是个年轻漂亮的,周氏有危机感就算了,那么一个不年轻的寡妇,估计生育也有些问题,不知道自家娘在害怕个什么。
“亲家夫人担忧应该是因为那寡妇差使了人说话,恰好让亲家夫人听到了。这样的市井粗人,手段防不胜防,亲家夫人又是个温柔和善的性子,难免就被蒙蔽了。”
这种事柏福见多了,也就是周氏不自信,往年又过得太自在,所以那么一点小波折就萎了。
“夫人放心,有小的在,那寡妇小的这就派人去教训一顿。”
“今个弄走了吴寡妇,明天再来个李寡妇怎么办!”尤妙皱眉摆了摆手,“这事还是得我爹娘自己解决,要是我娘没想通,我家后院迟早要不得安宁。”
加上她马上就要跟席慕去江南了,大哥也不在家,尤立又不知事,难免会出现问题。
“夫人打算怎么做?”
“先去趟酒楼。”尤妙抿了抿唇,得先问清楚她爹的意思了。
换了一身大红缎妆花襟褙子,披上了同色滚金边的披风,尤妙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门。
尤妙本来不怎么喜欢穿红色,这颜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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