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带了淡淡的汗,不臭是一股属于他的薄荷冷香,烫的尤妙脸皮里头都热了起来。
尤妙动了动,没挣扎开。
席慕肌肤娇贵,衣裳料子也是一等一的贵重,被那么一顿打,现在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疼得已经流过一遍汗了,湿漉漉的脸被风吹着看着格外的干,但不断有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
尤妙盯着那颗滑到他眼角的汗珠,握住了他的手腕:“太冷了,我回去了”
席慕扭头看向一边猫着的柏福,疼痛导致的语气极其又凶又狠:“送夫人回去。”
这会儿老伯爷不在,又从姨娘变成夫人了。
柏福连连应是走到边上,见席慕说了让他送人,但又不撒手,默默暗示地脚步声大了些,立刻就吃了席慕的瞪眼。
柏福:“……”
目送尤妙走了,席慕站着没动,下人还不懂他在等什么,片刻就听到他低沉的吓人的声音响起:“还不把爷抬到竹园去!”
他祖父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从那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绷着的时候痛尚且忍得住,但现在情绪退下去,他疼得站着都勉强,更何况是走动了。
席慕发话,旁边候着的下人才晓得问题的所在,连忙抬了轿子扶席慕上去。
见主子上了铺了几层的软垫的竹轿,都疼得咬牙冷汗直流,旁边抬轿的席家下人不由暗中佩服。
都疼成这样了,刚刚竟然还有余力去安抚妹子。
席慕小时候常被亲爹打,这没培养了他的耐打体质,反而让他更不禁打,一点疼都要皱眉半晌。而他长大了明白了事,他爹想打他也打不到,平日跟其他纨绔斗殴不算。这次打算他爹把他吊在树上揍之后,十多年来挨得第一次。
上了轿子席慕就没在压抑疼痛,还没到竹园,老伯爷在屋里都听到他凄惨的叫唤了。
老头子的脸色发黑:“刚刚多硬气,我还以为他不怕疼呢,现在叫唤算是什么本事。”
一到了竹园,老伯爷就吩咐下人叫了大夫,准备了伤药,想都知道这件事是过去了。
吴姨娘劝道:“三少爷不管长到多大,在老伯爷面前就是个孩子,孩子自然是爱撒娇的。”
“不小了。”老伯爷眉头微压,“算了,他也难得有个那么心爱的,他小时候便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怎么长大了反而就变得什么都不在意,看似什么都喜欢但都可有可无。”
在老伯爷眼里尤妙是必要除的,她若是身份好就算了,那么个身份,席慕那么喜爱放在身边就是一个弱点。
别人能用她来对付席慕一次,就能拿来对付席慕第二次。
但终究是舍不得自己孙子难过,只有随了他。
大不了想法子圆过去。
“之前不是说那丫头是旁人送到慕儿床上的,私下来往了几次,就是当个消遣玩意,这还一年不到怎么就珍爱成这样了?”
虽然打算接受尤妙了,但老伯爷怎么都想不通这关系。
席慕一进门,老伯爷就问了这事。
下人在给席慕上药,他霸占了老伯爷屋中的软榻,露着伤痕累累的背,嘴里哎呦哎呦的叫唤。
听到祖父的问题,席慕叫声顿了顿,从软枕里抬起了脸,嘴角一歪:“祖父怎么好奇起孙儿的房中事了。”
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老伯爷拍了拍桌子。
老伯爷觉着不可能是那方面事如意,能让席慕爱尤妙爱成这样,但又觉得这话要是问出口了,自个就真成老不尊了,所以就憋着没问。
等席慕背上涂满了绿色的膏药,老伯爷拿了一张毯子披在席慕的身上,叫了下人出去。
“还是祖父心疼我,就是打的时候没看准位置,腰怎么能随便乱打,打坏了孙儿如何能给祖父添曾孙。”
“少贫!谁要你的命,人揪出来是谁了没!?”老伯爷怒眉道。
尤妙固然不讨他喜欢,但设圈套要席慕命的那个人,老伯爷就是恨了。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连你都敢伤!?”
想到自个席慕九死一生,老伯爷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江南把人给逮了。
“白子越。”席慕趴在榻上,提起这个人眉眼都冷了下来,斜飞的眼角带着点点寒霜。
说完这个名字,老伯爷的神情明显顿了一下。
席慕晓得白子越表面功夫做得好,也没在意,把白氏的事情和白子越想用尤妙来羞辱他,反被他羞辱的事说了。
“我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他。”
小时候把白子越当对手斗了那么多年,虽然后面觉得无趣没再搭理他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种隐在背后的人就是白子越。
此次没成功白子越不会善罢甘休,他同样也不会。
比起白子越,老伯爷自然是站在自个孙儿这边,对于白子越,老伯爷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小辈,小时候被捧得自傲,而这份自傲被自个孙儿打的七零八落,如今虽然算是前途光明,但骨子里隐隐带着点自卑。
“白家那丫头要是愿意来越县,我就法子让她彻底换个身份,就在越县这儿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一条人命你救了也算是做了善事一件。”
席慕睫毛低垂,微微颔首:“祖父我想回京城了。”
“得让人看看我席慕没那么好欺负。”
说完,席慕抬眸直直看向老伯爷。
老伯爷愣了愣,意会过来席慕的意思,又是高兴又觉得难办,皱着眉拍了桌:“你那爹就是个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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