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没安好心,让我别上当,所以我虚长了那么多岁,倒是什么都不会。”
“都说后母恶毒,这位夫人你遇到的算是坏到家了。”跟尤妙一起做女红的小媳妇撇着嘴道。
“就是,遇到不好的后母,可就是毁一生的事。”
尤妙跟着点头,让柏福又拿了一副绣架:“你要是不嫌弃,我教你女红如何?”
白氏欣然点头。
这女红一做就做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尤妙看了天色估摸着席慕应该去喝酒了,为了不打扰他干脆让柏福去传话,说她今天不回了,明天再回去。
尤妙猜测的不错,快到晚膳的时辰席慕就出门了,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尤妙在家中等他,所以喝了一个半时辰就回了府。
天都还没黑透他就下了酒局,被调侃了好一阵子。
他心中得意,所以也任他们调侃,只是下了马车碰到正好回府传话的柏福。
柏福把话一说,席慕脸就黑了。
胆子肥了啊!竟然敢夜不归宿。
……
白子越的假期不长,被抓到跟小倌定情的时,他早就定下了回程的日子,可是被抓到了之后,他的回京就像是落荒而逃。
尤妙去看完白氏的时候,白子越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只是他人虽然要走,却无法把在席慕这儿受到的气咽下去。
派人查着席慕的动向,想把亏给讨回来。
而皇天不负有心人,白子越知道白氏可能没死,连着砸碎了几个杯子。
叶喜看着发怒的主子,连忙劝道:“那姨娘也有可能是去看望有故的友人,不一定是小姐。”
白子越冷冷地看向他,眼中像是结了冰。
“给我查清楚!”
他竟然被席慕和尤妙练手耍了那么一遭,想到尤妙看他的眼神,那眼神是不是也是席慕特意交代,拿来戏耍他的。
白辰君竟然没死!
白子越越想席慕的姿态,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怪不得他没什么反应,原来人早就被他偷梁换柱了。
心中有疑,白子越让运着行李的马车先行,而他下了车悄无声息的回转江南。
想到席慕他们都把他当做小丑,他就无法回京,无法忘了他们,告诉自己他比席慕强上许多,他以后会拥有席慕没有的一切。
白辰君没死无碍,只要席慕死了,这一切才算是结束。
白子越的眼中像是沁了血,涌着深深的怨毒。
第90章直面
灰扑扑的鸟儿在金丝笼里跳来跃去,席慕凑在边上愁眉看着,觉得它每跳一下,身上就有灰尘落下弄脏他的笼子。
“这是个什么东西?”
等不到尤妙回府,席慕说是要冷冷她让她长记性,但一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怕尤妙又做了什么狗屁梦,效仿梦中拍拍屁股跑了,一大清早就出了城来寻她。
尤妙坐在桌边梳妆,想着用什么脂粉能把她如意颈结边上的红痕给盖住。
席慕人一来就像是猛虎扑食,把她压在榻上咬了几口才松嘴。
“爷难不成看不出来,这是山雀。”
“爷自然看得出这是山雀,爷是问你没事养这个玩意做什么?”
“爷瞧它不是挺可爱的。”
尤妙走到鸟笼边上:“爷别逗它,它脚受伤了不好飞来飞去。”
席慕翻了一个白眼,他放着珍禽不逗,去逗一只瘦小难看的山雀。
“昨日白辰君说了什么,你竟然没回府,晓不晓得爷为了给你留门,差点遇了贼。”
这一听就是假的,尤妙横了他眼:“辰君姐没说什么,我们做女红做晚了,我才没回府。”
见尤妙称呼都变了,席慕轻哼一声,早晓得她适应的那么快,当初就不该劝她来见白辰君。
“下午还有个宴,你快些收拾,现在就赶回城中。”
闻言,尤妙看着席慕理所当然的姿态,就没说不想去,见他要出门,赶忙道:“爷帮我把小灰带到车上吧。”
叫小灰的东西,席慕怎么想都是桌上那灰扑扑的东西,他穿着十几个绣娘要做上半个月的云锦团花袍子,手上拿一只山雀像是什么样子。
“太丑了。”
拒绝后,席慕出了门,只是片刻不到他又踏入了门槛,嫌弃地拎了鸟笼子:“快些弄完,爷在车上等你。”
见状,尤妙怔了一下,便捂着淳朴笑出了声。
只是这笑持续了片刻,尤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敛了起来。
回越县的孟素让她跟席慕好好过,白辰君暗示她跟席慕好好过……她自己也不禁开始想这个问题,她要不要跟席慕好好过。
而要怎么样又是好好过。
她看的出席慕跟上一世不一样了,因为她的改变,他也变了。
连带着身边人的命运也因此改变了。
她能感觉到席慕对她的重视,就像是刚刚不愿意拿鸟笼,但怕她生气还是倒回来把鸟笼拿在手里,就像是她擅做主张没回府,他心情不爽却一大早来找她。
但这些改变至多只能让她用平常心对他,让他的位置从心头大恨上移开,做不到席慕所期望的那样,像是她娘对待她爹。
因为在乎变得惶恐他的心思,因为在乎变成别的性子。
没在屋中逗留太久,尤妙去跟白辰君告别,两人约好了下次一起做女红,便急匆匆的去了席慕哪儿,怕他等久了发脾气。
“爷看白辰君能蹦能跳,过些日子爷就给她一笔银子让她滚蛋,做什么女红你有这个闲心,不如给爷多做几双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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