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乔感到挫败。
这一年多朗姆洛和他配合得很好,朗姆洛甚至给自己争取到了外出权限,虽然最多三十六小时,而且三个月才有一次。不过这也足够让他欣喜。
每三个月的最后一天他会申请外出,但他无处可去。只好坐在基地上方,吹着西伯利亚的寒风,让漫漫大雪覆盖他。有时候他会戴上面罩和防风镜,把自己埋进厚些的雪层,在里面睡一觉。低温,黑暗,这会让他的心跳缓慢,代谢减少。
这有些像将被冰冻前的状态延长了,能让他总是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一阵子。
通常在三十个小时后他会自动醒来,心率正常代谢加快,用体温为冻僵了的作战服加热,好恢复活动。然后像尸体一样从雪里自己刨上来,回房间,准备新一轮的训练。
偶尔他也会把雪团成结实的疙瘩,砸那些面罩都挂了霜的巡查兵的屁股。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他们过来呵斥他时就面无表情的看过去,直到朗姆洛收到告状骂骂咧咧的把自己提溜回去。
就像现在。
他带着一身寒气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门口,朗姆洛输入密码和指纹开了门。他在进入基地大门时就开始给乔掸身上的积雪,但仍然有不少化在他头发和肩上,作战靴也s-hi了大半。整个人像落了水的狗,浑身s-hi嗒嗒的。
朗姆洛颇为嫌弃的把毛巾扔在乔头顶,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一号解冻了,你要和他配合出任务。”
乔把毛巾扯下来,自己慢慢擦着头发:“这是好消息。”
“对我来说是坏消息,老子当你的保姆就够累了,还他妈要再来一个。”
一号应该早不记得他了,因此这次合作任务才让他重视,他希望一号对他能有点印象。事实上,他本不能来。单人任务总是有更高的效率。他只需要强化那把枪或是手榴弹什么的,然后在基地待命。不过他很久前被做实验时撒的谎派上了用场,他告诉那些实验员自己的能力只能强化,无法控制,而且距离不能离他太远。他向来很配合,那些白大褂居然对此毫无怀疑。
之前一号洗脑时出现意外情况,挣脱了那台笨重的束缚机器,把两个白大褂的脖子扼断。从此朗姆洛得带着乔,拿着机枪在洗脑室待命。这次也一样。乔穿着全套作战服,带着面罩,紧紧盯着那张咬着口塞,因电击剧痛而扭曲了原貌的脸。伴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嘶哑的惨叫从他喉咙里溢出来。
乔想,那一定是很美好的回忆。
只是全部都随着那句「愿意服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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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布鲁克林区
「狙击点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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