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降安顿好客户,又向公司领导电话汇报过后,赶回家已经华灯初上。
今天奔波几个地方,她有些累,很不想做饭。
“陈池,到哪了?晚上出去吃?”
“已经在小区门口了,想去哪里吃?”陈池直笑,“霜霜又懒了?”
“你定吧。”许霜降忽然更加意兴阑珊。
陈池倒是兴致盎然,回家扔下包,就把一袋子苹果高高拎在她眼前晃:“霜霜,看看苹果够不够大?”他又拽起她,“川菜、粤菜、湘菜、本帮菜,霜霜想吃哪样?”
“随便。”
“那好,我们去吃川菜,新开的那家湘菜馆也不错。”
许霜降就知道会这样,陈池无辣不欢。
“吃完了,就去看电影。好久没看电影了,我们一直把午夜场看完,然后明天我陪你睡到下午。”陈池嘻嘻笑道。
陈池计划得很好,结果他们出门,哪样菜都吃不了,周末晚上人特别多,她家附近的几家菜馆客人太多,需要排队拿号。许霜降不愿意等,她只想将肠胃填饱了事,没兴趣为一顿便饭搞那么大阵仗。
两人逛到夜市小吃街,她吃一碗担担面,陈池要一大碗羊肉泡馍。
吃完后走出店门,大约血液都去支援肠胃蠕动,陈池的困倦泛上来:“霜霜,还去看电影么?”
“不去了,回家。”
路上经过超市,许霜降进去,准备买些生活用品,省得周六周日过来时人挤。
她临时起意,没拟清单,只记得牙膏快用完了。拿了牙膏后,她顺着货架溜视,心想,有些东西家里迟早用得着,就拿下来往购物车里扔,垃圾袋、保鲜膜、抽纸、卷筒纸,塞了半车子。
陈池对家里有什么缺什么没概念,只负责在一旁推购物车。许霜降挑卫生巾时,他仍旧亦步亦趋,面不改色。
一个年轻姑娘走过来,人家脸色淡定,许霜降自己倒不好意思了,赶紧拿上两包,领着陈池走人。
最后,陈池拎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外加一大包卷筒纸,许霜降拎了一个塑料袋,两人沿路走回家。
“早知道你买这么多,我开车出来。”
“停哪?”
暖醺醺的夜风中,陈池低低一笑,不吭声了。
别看出门就只是吃碗面、买了点日用品,兜兜转转回家,居然过了九点半。洗完澡,已经过了十点。
陈池来了精神:“霜霜,睡前牛奶还是红酒?红酒吧,我开一瓶。”
许霜降在换台,她对电视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最后换到探索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想看看自然类节目,总是在播野生动物,而且不是毒蛇,就是鳄鱼,再不然就是鲨鱼或者野狮子。这次屏幕上是条盘踞在树干上的黄金蟒,她一激灵,赶紧换到夜间新闻。
这一耽搁,她半晌才反应过来陈池的问话,后知后觉地回答:“我什么都不要。”
晚了,陈池已经拿出他珍藏的葡萄酒,利落地起了塞子。为了这酒,他还特地买了一套水晶杯。这时,他兴冲冲地去找水晶杯。
许霜降本来懒懒地窝在沙发里,盯着陈池弯腰勾背地开关各扇柜门,沉默三秒后,终于悻悻站起:“我来。”
“还是霜霜记忆力好,你说在哪个地方,我自己拿。”陈池恭维道。
“我来。”许霜降坚持道。
她哪里敢放任陈池找东西?但凡他找,从来就没有顺利找到过,而且原先摆放得好好的物品都能被他全部翻乱。
她埋怨着:“拿玻璃杯不行吗?不都差不多吗?”
“不一样,一个是玻璃,一个是水晶。”
“你这个葡萄酒现在就装在玻璃瓶里,葡萄酒空气中放久了,就发酸变醋,装醋的还是玻璃瓶,哪那么金贵呢?半途倒出来就要用水晶杯。”
许霜降一边嘟囔,一边踮起脚去够柜子的顶格。宽大的浴袍袖子滑落,露出两节皓臂,手腕处的骨突细巧又圆润。
陈池笑着,从后面圈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脖颈里呼气:“因为要给我和霜霜宝贝喝。”
许霜降手一僵,冷不丁说道:“你的宝贝水晶杯要碎了。”
陈池的脸就埋在她肩窝里笑。
“还不放手,我拿不稳,真要碎了。”
陈池呼出一口气,放开许霜降,抬手接过她手里的盒子。
“洗过才能用。”许霜降不放心地交代道,走两步,回头又冲厨房喊一声:“温水洗,两遍。”
她继续窝回沙发,歪在靠枕上看新闻。
不一会儿,陈池左右手各持一杯酒,笑容满面地走过来:“霜霜,喝喝看,怎么样?”
透明的水晶杯中,底部一汪清澄的红色液体,许霜降手腕微动,葡糖酒沿着杯壁晃漾转圈,在灯光的照射下益发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萦绕在鼻端。
许霜降小小抿一口,然后咕咚咕咚仰脖喝光。
陈池刚刚挨在她身边坐下,见状笑不可抑:“好喝吗?要不要再牛饮一满杯?”
“不怎么样,酸酸苦苦的。等葡萄上市,我去买个酿酒瓶,酿出的一样也是葡萄酒。”许霜降还真是被迫喝的,陈池这酒可不便宜,已经开瓶了,她得帮着他多少喝点,不然多放两天就真变醋了。
陈池揽着许霜降,抿一口酒,醇厚绵软的液体滑进喉咙,他心满意足地舒气:“真不错。”他开玩笑似地问道,“霜霜,你能酿出这口味?”
“我最多只能酿出你妈酿过的那口味。”许霜降靠着陈池,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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