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咿咿呀呀地念起了心经。
“他这节奏和调子,竟然没一个正常!”黎山老母惊讶道。
唐僧越念越投入,捧着书本摇头晃脑。
黎山老母急得叫道:“文殊,你快也念段心经,来给我静静心。呼, 总算好受了些,你再大声一些。咦?等等,你的调被他带偏了!文殊, 文殊, 你快找调啊!你们俩这是要我入魔啊!”
唐僧念了一会,见祈越和崇九脸色苍白, 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停下念诵。
他有些难过, 但是看到身边微笑听着, 没有一丝不适的普居士, 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 能听自己念经的人。
地宫里两人还在慌乱:
“文殊, 唐僧都已经没念了,可你怎么又念了几遍,都还不对啊!”
“不对,还不对,你该不会再也找不到正常的调了吧!”
……
“师父这唠叨的,那普居士竟然能受得了。”祈越简直要五体投地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j-i,ng神啊?”
就算是共\产\主义战士,恐怕也没有这样大无畏的牺牲j-i,ng神吧。
崇九也很佩服普居士。
两人边聊边回,走到房门口时,崇九突然想到:“你夜宵吃什么?”
夜宵?祈越一想,对哦,我本来拿了馒头准备当夜宵,现在给了唐僧,那晚上吃啥?
于是,他又拉着崇九下楼,再去厨房里拿点东西晚上吃。
后厨里只有小贞一个人在。
祈越便随口问:“你们店那个叫黄娃子的小二呢?怎么好几天没见他了?”
“他呀。”小贞递给祈越两个馒头,笑着说,“光吃饭不会干活,又笨手笨脚的,被老板娘赶去附近的煤洞里挖煤了。”
真是可怜的娃,祈越想,和整天被观音压榨的红孩儿一样。
他们拿了馒头,从后厨出来,正巧碰见沙僧领着小钰进了客栈。
见到祈越,小钰又开始瑟缩着,好像非常怕他。
“三师兄,你们去哪了?”祈越随口问。
“吃完饭,我领着小钰去散了会儿步。”沙僧说。
“哦。”祈越走出客栈,“那我们也出去走走。”
……
两人信步,走到了客栈背后的池塘边。
池边有个白衣男子,正是昨天那个对着祈越他们笑的青年。
青年的手中,依旧捧着白色的花盆。
池里的那条金鱼,在岸边游来游去,欢快地朝青年露出脑袋。
青年正在看莲花,一阵夜风过来,吹起青年的雪白的衣摆,动了满池亭亭玉立的荷花。
祈越莫名地觉得,这画面分外和谐。这青年和这荷花很搭。
青年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他容貌俊冷,但见到他们俩,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
明明是很正经的一个人,此刻却笑得非常诡异。
祈越就和崇九说:“又是那个人。他可能有神经病,我们走吧,别理他,小心被传染了。”
“恩。”崇九点点头,“总觉得他很眼熟,像在哪见过。”
祈越很怀疑地瞅着崇九:“不会是你以前辜负了人家,把他伤成了神经病吧?”
“怎么可能!”崇九忙不迭地摇手,“在认识你之前,我除了碧波潭那群人,就再也没和其他人有过来往了。”
“还是要多认识一些人的。”祈越点点头,“不过别去到处沾花惹草。”
崇九小声地“恩”了一声。
不远处的白衣青年,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古怪了。
祈越被看得打了个寒颤,他连忙说:“快走快走,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小心被他砍了。”
他们便回了客栈,那青年笑着跟在他们身后。
祈越踏进客栈,正好看见一人拎着棍子,毛手毛脚地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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