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麒儿还小呢!”渤海王道。
麒儿嘟着嘴摇头,“娘说我已经两岁了,不小啦。”
渤海王看着麒儿这般模样,只觉得疼到骨子里去了。
白泽小时候是养到两岁才丢的,但白泽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三天两头的病着,渤海王看着儿子,就是心疼和担忧,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死掉了。哪里谈得上享受什么天伦之乐。
儿子在的时候过得不好,儿子丢了之后过得更不好。
他和王妃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哪一天是轻松日子。
也就是在文成县这两年才真正的在享福。
因此他违背祖训,一直拖着没有回北疆。天策军一直留在北疆,因此朝廷对他留在这里的事并不太忌讳。
“麒儿,跟祖母出去玩,祖父和爹爹要说事情。”王妃上前抱过麒儿。
“不要抱,不要抱。”麒儿挣扎起来。
他生的比其他幼童高壮,一用力挣扎,王妃就有些抱不住了,还好渤海王就站在旁边,一把将麒儿接过去。
“麒儿,你长大了,力气大,不能推搡祖母。”沐萦之沉下脸。
麒儿看看王妃,低下头:“祖母,对不起。”
“没事,没事,走,白祖母给你做了点心,咱们去尝尝。”王妃知道往常总不愿沐萦之说麒儿,今日她明白,她是真的抱不动麒儿了。她不再逞强,牵着麒儿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渤海王和白泽夫妇。
“我记得新琉物资贫乏,人丁稀少,为何这一次他们胆敢入侵我朝,还能攻城掠地呢?”看着桌上的密报,沐萦之有些困惑,“我记得夫君去巡视过福建的海防,虽然发现了很多问题,但大体还是好的,怎么被新琉人轻易击溃?”
渤海王道:“新琉再怎么闹也成不了气候,左右就那么一点人,成不了什么气候,朝廷已经派罗义带着大军前去,要不了几个月,定能平乱。”
白泽看向他的父亲,沉声问道:“当初是岳父主动来找您的吗?”
渤海王知道,白泽说的是当初寻亲的事。
“不错。”渤海王点头。
“他提了什么条件?”白泽又问。
渤海王看了沐萦之一眼,没有说话。
“爹,但说无妨,萦萦自来都是向着我的。”说这话的时候,白泽脸上始终挂着笑。他有绝对的自信。
沐萦之没有说话,也压根没有退出去留他们父子说话的意思。
渤海王像是有些犹豫,片刻后才说,“亲家公从天策军中带走了两百个人。”
两百人?不多,但天策军素来不是以数量取胜的。
“新琉人是从福建登陆,我爹是主动辞去相位去福建任职,此事应当不是巧合。”沐萦之的心情有些沉重。
此话一出,渤海王的脸色陡然一变:“难道他如此大胆?居然敢……”
居然敢通敌卖国?
这句话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没有讲出来,然而这个思路一提出,众人的心都再也无法平静了。
“我爹他……”以沐萦之对沐相的了解,这世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从前温沐两相对峙,沐相行事大体还是有章法的,并未无什么大错。
“他突然辞去相位,的确很怪。”沐萦之百思不得其解。
白泽拧眉,“新琉成不了什么气候,即使福建乱了,对岳父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沐萦之道
渤海王道,“可区区一个福建,乱了也就乱,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担心的是,岳父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搅乱福建。”
“那他……想搅乱朝廷,可是新琉根本没有搅乱天顺朝的实力,除非是……”
“除非是北桀。”沐萦之和白泽同时道。
渤海王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里尽是寒光,“南北两路,同时开战,朝廷一时之间,必定有些慌乱,这个时机就可以做不少文章。”
“但是北桀虽然骑兵强大,国力并不昌盛,多年来虽然一直滋扰北疆,但说到底根本无法真正威胁天顺朝。更不可能如岳父所期望的那样,影响朝中的局势。”白泽一番分析过后,渤海王和沐萦之的心情更加沉重。
沐萦之太清楚沐相对权势的渴望了,她并不认为追逐权势不好,但是通敌卖国这种事,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沐相自取灭亡。
“我出去看看麒儿。”沐萦之站起身,朝渤海王和白泽微微颔首,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就径直走了出去。
她出去之后,白泽才对渤海王说,“爹,请您速速联络安排给岳父的那两百名天策军,我们必须搞清楚岳父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放心,天策军人人忠肝义胆,若是沐相真的让他们去做丧权辱国之事,他们是宁死也不会听从的。我这就传密令给他们。”
“有劳了。”
渤海王看着白泽,“若是沐相真的通敌?”
“您不必担心萦萦,她是跟我站在一起的。”
渤海王点了点头,“要不,你带着我的令牌回一趟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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