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而是穿了传统大红的喜袍,小巧圆润的一张脸,乌溜溜一双眼睛,东看西看,一点也不像个新娘子,倒像来看热闹的。
来往的亲友带了小孩子来,小孩子领到他们面前,说吉利话来讨红包。
“祝哥哥姐姐白发齐眉。”
小孩子乖巧听话,讨了顾长宁一个大红包。
白雪头上顶着一堆假发和装饰的钗环,累的脖子酸疼,又不敢乱动,怕把头上的重物甩掉。
正难受着,忽然感觉后脖子上一只手轻轻给她揉捏,白雪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懒洋洋的说:
“顾长宁,等我俩老了,头发花白,整天腰酸背痛的,就得指望你给我按摩了。”
顾长宁却说:
“想得美,我现在给你按摩,等到老了就轮到你伺候我了。”
宾客散去,两人回到住处。
白雪一进门眼珠就一瞟:
“切,就说你是小气鬼吧,整天跟我算账,女朋友时候算,今天我都是你媳妇了还算!”
顾长宁若有所思:
“当我媳妇,还差一步啊。”
“我们手续没办全?”白雪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傻。”
顾长宁笑了一声,一把抱起了白雪,径直上楼去。
白雪忽然双脚离地,惊呼一声,这才觉出顾长宁话里的意思,搂住他的脖子,深深的低头,腿却不停的蹬来蹬去,声音都娇柔了:
“顾长宁你这个流氓!”
顾长宁纠正她:“合法的不叫流氓。”
这一番折腾,等上到二楼,白雪头发上的装饰全掉了,恢复了原来短发的样子,蓬松纷乱像个蘑菇似得。
顾长宁将她放在床上,也不起来,顺势俯下身去。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白雪的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朝着顾长宁就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踹在小腿骨上,顾长宁当时就疼的嘶了一声:
“谋杀亲夫呢你?”
心里想着,白雪这个踢人的坏毛病是得让她改一改了。
白雪闯了祸,不敢动了,她躺在那,听见顾长宁说:
“你这每次踢我我都记着呢,我都得找回来……”
白雪今天顾长宁很不一样,但是小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不就踢过他几下,难道还要踢回来吗
白雪迟钝的脑筋转了三圈才明白,可明白过来早就晚了。
城池失守,溃不成军。
这不是平时那个顾长宁!说好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救命啊!
***
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白雪在火车站探头探脑的看,这次偷偷跑出来出差,只跟一个摄像,她怕顾长宁唠叨,于是打算先斩后奏,等到了东北再给他打电话。
白雪计划的美美的,一抬手,突然发觉手里空空。
糟了!包呢?放哪来着?
白雪顷刻之间慌了,忙回头去刚才的座位那找,结果一回头,就撞在一个胸口。
撞的额头生疼,白雪捂着脑袋,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包被拎的高高的在自己眼前晃。
伴随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你是找这个吗?”
白雪不过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包不要了!
心虚的想跑,刚转过身,就被顾长宁一把拉住后领子又给抓了回来:
“往哪跑,回来。”
白雪唉声叹气:
“哎呀,我知道大兴安岭林场里人少,又冷,还有野生动物,我看电视时候说我要去追狍子都是开玩笑的,你别抓我回家了好不好?”
顾长宁看她一眼,却说:
“谁要抓你回家了?”
他拎了拎另一只手中的行李包:
“我和你一起去。”
白雪欢呼一声,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搂住顾长宁的脖子,双腿悬空跳了一下:
“顾长宁,你最好了!”
被抱着的人无奈的摇头:
“我不是小气鬼了?”
白雪拨浪鼓般摇头,豪气的推翻了自己以前的结论:
“不是,这么善解人意的顾长宁,怎么会是小气鬼呢,谁这么没有眼光,说你是小气鬼啊?”
就这样,顾长宁跟着白雪和那个摄像一起去了大兴安岭。
东北的冬天,城市里尚且动辄零下二三十度,更北的大兴安岭山中就更加的冷。
摄制组后续还会来几个同事,但是头两天,只有他们三个,很多工作还不能做,大多数时候是玩。
雪在房顶积压的足够厚时,会变成那种圆润的线条,就像童话书里的画的小房子一样,感觉整个房子看着像个白面包,一阵风吹过来,树上,房上的浮雪被吹下来,纷纷扬扬好一会,就和正下着雪一样。
白雪看见顾长宁头发上薄薄的一层白,指着他笑:
“顾长宁你头发白了,像个老头!”
顾长宁抓起她的手让摸自己的头发:
“你也一样,老太太!”
一瞬白头,白雪兴奋的不得了,嚷着要跟着当地的渔民去看冰窟窿里打渔。
冬季河里冻上了厚厚一层冰,要下网,就得把冰面剖一个圆洞然后再洞口下网捕鱼。
所谓棒打狍子瓢舀鱼,每一网下去都能打好多鱼上来,白雪惊叹不已。
河边人不算太少,许多孩子在冰上抽冰嘎玩爬犁。
白雪交代顾长宁一定要在这给她选一条最肥的鱼晚上炖鱼汤,然后颠颠的跑到那群玩耍孩子中间去。
这边顾长宁刚挑了一条鱼让人装起来,就听那边的几个孩子惊呼了一声:
“涛子掉冰窟窿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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