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好大学随意挑选的水平。
姜昱遥紧皱着眉,看了眼门外没散去的女人,内心略有松动。他余光向谢缈瞥去,再三思索后,抽出谢缈的成绩单递给她:“给。”
谢缈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另一封信:“韩雅的你还没给我呢。”
“她的我会送去,她家不是就在你家隔壁?”
谢缈头痛。
这个姜昱遥……果然是遵守死规定的人。
要说韩雅的父母也奇怪,自己虽然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却不许韩雅成绩不好。或者也是因为谢缈成绩太好,他们觉得韩雅的成绩给他们丢了面子,每次开完家长会,回到家后都会痛揍韩雅。
似乎也忘了,到底是谁害得韩雅分心,没法安心学习。
其实韩雅的脑子很灵光,中考那会,只用了两个月,便补全了初中所有课程。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韩雅父母的问题,即便姜昱遥现在去了,韩雅父母也不会在,问题是……如果韩雅在那里,就麻烦了。谢缈母亲带韩雅离开时,没说清楚自己要带她去哪。
谢缈眼珠转了转,好心提议:“我去给韩雅打个电话,看看她在不在家,要是不在的话你也不用去,她父母是不会在这个点回来的。”说完,转身跑向自己房间,去找母亲淘汰给她的苹果手机。
看着谢缈匆匆离开的背影,姜昱遥眉头再一次皱起。
这样的家庭……他想象不到。
谢缈给韩雅拨去电话,一来是真的想问问她在不在家,二来……她真的担心她。她不想看着韩雅被母亲卖掉,她希望韩雅能有机会逃出来,哪怕因此离家出走也是好的。
韩雅很快接电话,听声音有些颤抖,但还在努力保持平静,她道:“我、我刚到家呢,现在很忙,一会再说吧。”
谢缈心一沉,问:“你和他在家?”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好半晌,韩雅才沉声道:“恩,他说他想在我房间里……做。”
谢缈抓着电话,心里像被绞住,痛的厉害。
她轻声道:“能不能跑?我这里还有些存款,你先走,我把钱给你送到车站,你拿好身份证,学不上就不上了,总比……”话没说完,便被韩雅打断。
这一回,韩雅声音里带着些许轻松:“算了,就这样吧,这样那个女人才会死心,不然我一辈子都过不踏实。不就是第一次吗,没什么大不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挂了。哦对了,别让那个姓姜的到我家,把他打发走吧。”
谢缈望着黑下去的屏幕,再一次体会到无力感。
韩雅说的也有道理,就她们这个年纪,就算跑,又能在外面生存多久?韩雅母亲失去摇钱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结果都是一样的。
谢缈虽然看着保守些,但实际上,她比韩雅还要开放。大概是被束缚久了,物极必反,在某些事情上,她看得很开。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好友被亲生父母卖掉,如果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无法相信,谢缈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什么。
她站在黑漆漆的卧室中愣神,身后冷不丁传来脚步声,谢缈惊讶地回过头,却发现姜昱遥就站在卧室门口。黑暗中,仍然能看到他那双透彻的双眸,轻轻闪动。
谢缈心脏一滞。
她不知道姜昱遥是何时跟来的,她只有做坏事被抓的感觉,并且她清楚得很,有些事不能让老师知道。谢缈无措地退后几步,话都说不利落:“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昱遥看了她片刻,道:“一直跟着你。”
一直跟着她……也就是说,他什么都听到了。
谢缈从没觉得母亲的职业丢人,毕竟母亲是母亲,她是她,她没想做和母亲一样的职业。住在这一条街,时常受人嘲讽,她也没觉得多忍受不了,可现在,姜昱遥听到的这些有关韩雅的事,谢缈不想让他听到。
大概是不想让别人向韩雅丢闲话,又或者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难堪的一面。
谢缈的慌张,姜昱遥都看在眼里,他刚才的确不小心听到电话的内容,联想自己所处的环境,也大体猜出两人对话的含义。姜昱遥有一瞬的无措,倒不是为自己听到的对话,而是因谢缈的反应。
他紧皱着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好像很紧张,手指卷着手指,死死咬住下唇,脸色苍白如雪。
姜昱遥垂头,毕竟只是十来岁的孩子,没经历过人情世故,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默了好半晌,姜昱遥选择离开,他道:“我去韩雅家。”
去韩雅家……可不行。
谢缈打了个激灵,脑袋一空,眼见着姜昱遥转过身。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反应,总之,等她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死死抱住姜昱遥,顺手锁上了房门。
*
姜昱遥回到门诊室,没见到以为能见到的人。
他站在门口,侧身按下灯的开关,看着空无一人的门诊室,眉头拧的愈来愈深。片刻,他阖了阖眼,将手中文件夹丢到桌子上,略有烦躁地走到窗边,解扣子。
当年他到人民医院工作,抗了不小的压力。家中外公林长治□□,林家又是北城称老大的人家,各方面均有势力。刚从医学院毕业那会,甚至没有北城的医院敢收留姜昱遥。
姜昱遥曾赴美留学,本可留在美国工作,但北城有他放不下的东西。
后来几经波折,姜昱遥一直坚持,林长治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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