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掩饰自己的想法,没兴趣也没这习惯,她就是冲着姜昱遥才来的。否则就额头这点小伤,她压根不会关心。
几年前,谢缈也算是在风里雨里闯过来的。
在走廊里转了又转,没什么意思,谢缈索性往楼上的眼科走。途径妇产科时,她看见产科前聚集一大帮人,哭着喊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职业使然,谢缈看了两秒,便在口袋里悄悄开启录音笔,走了过去。
*
开过会后已是两个小时以后,姜昱遥拿着文件夹,匆匆往办公室走,身后洪凡追的气喘吁吁:“老姜,你走这么急干嘛?找、找厕所吗?”
走在前面的姜昱遥薄唇紧抿,没有答话,只是又加快了脚步。
这种你追我赶的局面,还是聂孟洋出来制止的。他一把拉住洪凡,附到他耳边悄声道:“追什么追,别打扰人家约会,谢缈等了好久了。”
洪凡的嘴型立刻成了“o”字。
聂孟洋将洪凡拖进自己的办公室,给他端茶倒水,十分热情,惹得洪凡像看鹤顶红一样看着聂孟洋递过来的茶。他吞吞吐吐地问:“你……该不会下了□□吧?”
聂孟洋笑呵呵的:“你也配喝这么好的□□?”
洪凡翻了个白眼,接下来。
眼见着洪凡一口气喝完一整杯茶,聂孟洋开始琢磨自己要怎么开口,他十分想知道,谢缈和姜昱遥到底有没有和好的可能。如果和好了,那场面,实在是……太刺激。
姜昱遥还会找女人呢,真稀奇。
洪凡自然也知道聂孟洋的目的,他慢条斯理喝完茶水,擦擦嘴,腿伸了出去,浓眉一挑,闭上眼睛准备享受。
聂孟洋:“……”
这个混蛋。
虽然洪凡混蛋了些,但聂孟洋干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蹲下来,替他按摩。一边按一边冷笑:“阿凡,你一会可要给我说出点料来,不然……”
他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洪凡微微一笑,自信十足。
等聂孟洋完完整整地服务了一遍,洪凡才摸着肚子,懒洋洋道:“我回去特意打听了一下,他俩这事,当初闹得可大的。你别想了,他俩不可能和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讲一下读后感吗,单机很寂寞!
第5章05.
谢缈和韩雅一样,家庭都不算完整。前者自小没有父亲,后者母亲吸/毒,父亲嗜/赌,按照街坊邻里的话说,韩雅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能上高中已属奇迹。而谢缈,好歹有一个愿意供她读书的母亲。
初中那会,韩雅的确是想直接上个技校,早早毕业工作补贴家用。她长相美艳,初中那会已经发育得很好,虽然不能绝对的说长相对找工作有加成,但也没人会否认长相的功效。
还是谢缈再三坚持,又日日帮韩雅补课,韩雅才勉强考上高中。上了高中后,韩雅的母亲便觉得韩雅是个累赘了,学费贵不说,又不能挣钱,韩雅母亲愈发不满。
有好几次,谢缈看见韩雅母亲和自己母亲在商量着什么,而站在一旁的韩雅,则脸色惨白。
谢缈多次询问,韩雅才勉强开口:“她听说……女孩第一次能卖不少钱。”
谢缈默然。
她沉默良久再扭头去看韩雅因为饥饿而骨瘦如柴的母亲,只觉得胸口热血翻滚,心绪不定。韩雅母亲的贫穷是她亲手造成的,谢缈亲眼见过韩雅母亲拿着他们一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去换一小袋白/粉。
好半晌,谢缈哑着嗓子问:“你拒绝了?”
“恩。”韩雅惨然一笑,“不过拒绝得了吗?”
等毒/瘾一发作……的确拒绝不了。
母亲这一词汇对谢缈来说,一样陌生。
谢缈的母亲做肉/体生意,没什么苦情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为了金财堕落。后来某一天,她检查出来怀有身孕,就连是哪个客人的都搞不清楚。种种机缘巧合下,谢缈母亲生下谢缈,平日除了赏给谢缈几口饭吃,其余再不管她。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更何况谢缈还有韩雅这个好友,平日里哪一方饿了肚子,另一方便省下半个馒头,勉强度日。
虽然从没指望过倚仗母亲,但谢缈终是没能想到,韩雅母亲居然会和自己母亲商量,如何把韩雅卖掉。
那是不是说明,她离这一天也不远了?
当晚,韩雅家传来激烈的吵闹声,是韩雅和母亲在吵,隐约还能听到韩雅父亲的声音。韩雅摔了家里仅有的三个碗,夺门而出,在谢缈的小床上窝了一夜。
也不说话,只面对墙壁,无论谢缈问什么都不回答,直到半夜,已经睡熟的谢缈依稀听到韩雅的哭声。
*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姜昱遥有交流,是在高一下学期。
那时候的姜昱遥已经自学完高中课程,功课不在话下,常年维持第一名。高中的考试按照名次排考场,有两次,谢缈就坐在姜昱遥后面。谢缈故作淡定,甚至微笑着丢下自己的橡皮,然后去拍姜昱遥的肩膀:“同学,麻烦帮忙捡一下。”
姜昱遥低头、弯腰,将橡皮递给谢缈时,头都没回一下。
哼。
高一下学期的月考,悬在炎热的六月份进行,且为了学生们的成绩,年级主任决定,将各学生的成绩单送到学生家中。
那时候快递产业还不发达,且就算发达,学校也没有这么多钱挨家挨户送快递,毕竟只是高一年级的月考,远没高三的学生们重要。年级主任便将成绩条发给各班班主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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