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三晚上,沈书君到林姨娘屋里歇着,江氏累的腿疼,正让小丫头捶着腿,就见冬至掀帘子进来,看到江氏正在床上闭目养神,便走到跟前有几分吞吞吐吐的道:「奶奶,才吴姨娘屋里的婆子过来……」
说到这里冬至打住了,江氏挣开眼,对身边的小丫头挥挥手,几个小丫头出去了。冬至这才走到床前,低声说着:「婆子悄悄对我说,吴惠姐这两日身子似乎懒了许多,老是呕吐,婆子说看着像是有身孕了。」
江氏听得一惊顿时从床上起来,细想又觉得不对。沈书君年前几个月上京,吴惠姐人在淮阳,两个人勾搭不上。沈书君年前回京,到今天还不到一个月,就是沈书君回来当天就去xo了吴惠姐,那时候怀上,孩子也小着呢,更何况沈书君回来那几日又没去吴姨娘房里。
连着好几天害喜呕吐,老道的婆子都能看出来像是有孩子,那这孩子估摸着得有两个月了。心里想着,江氏便道:「你悄悄把那婆子叫来。」
「是。」冬至答应一声去了。
没一会冬至带着婆子进来,先给江氏见礼,江氏挥挥手,只是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是有年龄的了,女人有没有孕能看的出来,你看吴惠姐这样到底有几成是有孕的?」
婆子回道:「奴不是产婆也看不太清,只是养过几个孩子,看吴惠姐这样像是有孕了,估摸着日子得有两个月了。」
江氏又问:「你是常在吴姨娘屋里侍侯,大爷回来这些日子,什么时候跟惠姐亲近过?」
婆子摇摇头,道:「年前大爷就来过屋里一回,也是跟吴姨娘一处,吴姨娘倒是想叫惠姐一起,但大爷不允。后来几次吴惠姐想勾引大爷,大爷只是没理会她。」
江氏听到这里不由的笑了,怪不得吴惠姐知道沈书君回来就找上门来,初三那天吴姨娘还这样那样求。原来是吴惠姐肚子里有野种了,想着要是勾上沈书君与她亲近,这孩子也就栽到沈书君头上。
沈书君与她盼子心切,要是真认了吴惠姐肚子里这个,吴惠姐这第五房就当定了。要是生下儿子来,弄不好还能母凭子贵。只可惜想的太美好,沈书君从京城带回了绍姨娘,又一直不与吴惠姐亲近,这孩子想栽也没得栽,只怕接下来就要买药打胎了。
「拿十两银子给妈妈打酒吃。」江氏吩咐着冬至,但凡姨娘屋里侍侯的丫头婆子,江氏安排的都十分小心,这样有点消息就马上来报。就像现在这样,吴惠姐那里有事,她能马上知道。
冬至取了银子递给婆子,婆子欢天喜地的接了。
江氏又道:「这事既然只有你知道,那你就把嘴闭紧了,不得再说与别人知道。」
「是,奶奶放心。」婆子说着。
婆子欢天喜地的走了,江氏复又倚着大靠枕躺下来,闭目沉思。冬至素来是江氏的心腹,主仆之间有事向来不瞒着,此时冬至一脸不平的道:「大爷和奶奶对吴姨娘那样的好,这几年看病吃药哪年不是几百银子出去,没想到吴姨娘竟然敢大事算计。子嗣如此大事,要是真被她们姐妹骗到,大爷辛苦得来的家业岂不是拱手让人。」
江氏轻轻叹口气,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吴姨娘只是个妾室而己,她首先要考虑的是保往自己,其次才是沈家。子嗣当然是大事,只是吴姨娘这样病着,只怕生不出孩子了,至于吴惠姐,沈书君根本就不想纳她。吴姨娘又不是正室,孩子以后就是为官为宰也只是诰封嫡母和生母而己,跟庶母又没关系。
相对的,要是沈家认下吴惠姐肚子里的野种,吴家姐妹的好处就大大的,再是正室抱过去养,总不能把生母拉出来掐死。以后孩子大了,除了嫡母之外,肯定要供养生母。对于庶母,那真是完全凭心情,就是直接找借口打发走也是很平常的事。
后院妻妾之间为了争宠,妾室故意害死他人所生的儿子是有的,哪怕是家中独子,妾室也不会想着丈夫会不会绝中后而停手。反正不是她生的,以后就是有好处也到不了她身上,她何必手软。倒是她的仇家母凭子贵,她以后日子才能艰难。
这也是妻与妾的本质不同,对妻子来说,不管谁生的那都是她的孩子,以后有出息了怎么也不可能把嫡母闪下,当然要是正妻生的儿子多了,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许另有所谋。但沈家是一直无子,江氏就是再难受,她也是盼着哪个妾室能生个儿子。
冬至看江氏一脸感叹,不由的道:「现在吴惠姐肚子里野种月份大了,大爷又没往她那这去过,只怕接下来就要把孩子打落,那时候她们姐妹就能推的干净了。」
栽孕之事只是江氏的推测,现在吴惠姐没有机会这么干,也不会再干了,只要吴惠姐悄悄把孩子打掉,只要瞒的够紧,谁能知道。就是吴惠姐怀孕之事,要不是江氏盯的紧,只怕也没人知道。
江氏轻轻笑了,道:「给吴姨娘看病的仍然是胡大夫吧。」
「一直是他,吴姨娘说他的药吃着有效。」冬至说着。
江氏道:「想栽孕首先得找大夫瞒日子,胡大夫出入沈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又一直给吴姨娘看病,要找只能找他,不知道吴家姐妹跟他说过什么没有。但不管说没说过,找打胎药肯定要跟他找,明早你跟你张财家的说了,让她偷偷去一趟,多给点银子,也不说其他,打胎药不给她就是了。」吴姨娘院里有她的人,就是她们姐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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