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但是即将一起去瓢娼,这是跨越性别的友谊,怎么不铁?”王国玉死皮赖脸凑上来。
赵欣冉一把推开,“还化妆?你干脆再换身衣服呗!”
“得令!”王国玉屁颠颠的准备奔向衣箱,被赵欣冉牢牢抓住后衣领,“你是要去跟花魁一较高下,还是干脆抢了人家的饭碗?”
你不照镜子的么,就您王大小姐这张脸,不用捯饬就艳压群芳了,要是再打扮打扮,头牌就得易主了。
王国玉只得作罢,手忙脚乱地整理衣饰。
“你是紧张啊还是兴奋啊?”瞅你这手都不知道放哪儿的样子,有病得治啊,老兄。
王国玉一惊一乍,“我要不要女扮个男装?”
“您这不一直装着呢吗?”药不能停啊,“原来你一直有贼心没贼胆啊。”
被窥破小心思的王国玉嘴硬道:“谁说我没贼胆了?这不是现在作案工具被没收了吗?”
赵欣冉看看王国玉月夸下,可惜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瞪眼儿干看着,多煎熬。”
“我对领导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愿为你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这点儿小考验算得了什么,再说我怎么能忍心让领导孤身入敌营,以身饲群狼呢。”王国玉挽上赵欣冉的胳膊就往外走。
即将踏出大门时,王国玉突然捂着小腹蹲下了,豆大的汗珠眼瞅着就下来了。
赵欣冉一下慌了神,一手拉着她问:“怎么了你?”
“我可能……中弹了。”
中你妹!中个飞镖啥的还有可能,中弹?这年代也得有弹让你中啊!顶多中个阑尾炎,阑尾炎……
赵欣冉仔细观察王国玉的神情,灵光乍现,“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王国玉偷偷体会了一下,嘟囔着:“大姨妈这么厉害?前几次都没……”
“你是不是碰凉东西了?”赵医师开始诊断。
“洗衣服刷碗了,怎么了?”都是工伤啊工伤。
没常识,“这么冷的天,不会烧点热水洗啊,你就懒吧,懒死算了!”
王国玉满脸幽怨,“活儿都是我干的,咱俩到底谁懒!”
“勾栏不去了,在家歇着。”
眼看大好机会要在眼前溜走,王国玉急了,“别啊,怎么能因为这点儿小事耽误领导工作呢,轻伤不下火线,扶我起来,我还能……”
“能能能,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贼心要紧命要紧?”
“命!咳,这就是命啊!”王国玉只得奉命捂着肚子往回走,不甘心地小声牢骚:“我这不也是为了加深一下咱俩的革命感情么。”
简单安顿好她,赵欣冉破天荒地进了小厨房,东翻西找未果后,回去问王国玉:“有红糖吗?”
“问冬萫。”
“冬萫出去逛街了。”
“逛街?”
“我不把她支出去怎么带你去妓院?”
哪壶不开提哪壶,“咱能不提这茬了么?”王国玉欲哭无泪,关键时刻掉链子怨我吗怨我吗怨我吗。
不一会儿赵欣冉又进来了,“知道姜在哪儿吗?”
王国玉烦躁地用被子捂上头,“这一趟一趟的……咱有屁能攒着一块儿放吗?”
闷了半天没有动静,掀开被子一看赵欣冉果然出去了,突然这么听话还真有点不大习惯。
赵欣冉径直出门找到包子小哥,给了他几钱碎银子,小哥二话不说扔下包子摊就跑了。
那包子小哥自从收了王国玉一年的包子钱后,就把自己的流动摊位固定到了他们大门外。后来又亲眼见到这大门里的相公成了游街的状元,干脆成了他家兼职跑腿儿的。
不多时,状元公吩咐的奇怪物件居然被他买了回来。
赵欣冉独自一阵捣腾,进屋塞到床上一个软软烫烫的大袋子,吓得王国玉直往里躲。
“一个猪尿泡而已,看吓得你那熊样儿。”
王国玉嫌弃地捂着鼻子,“我说这么骚气呢。”
“简易暖水袋,将就点儿吧,有的用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赵欣冉说着把装着热水的猪尿泡强行按到王国玉的小腹上。
一股浓浓的暖意蔓延全身,舒展了王国玉蜷缩的身体。
“舒服吧?一会儿再喝点儿红糖姜水更舒服。”赵欣冉说罢起身去端红糖姜水。
王国玉看着他清瘦颀长的背影,紧了紧怀里的暖水袋,“别说,当女人还真不容易。”
赵欣冉用布垫着大碗双手捧进屋来,“又背地里骂我什么呢?”
“哪儿能呢?瞧您有成为优秀妇科大夫的潜质。”王国玉满脸堆笑,“我是感叹一下,我一大老爷们儿受这罪,以后咱俩换回来了我肯定不让你碰凉水。”
赵欣冉吹吹漂浮的姜末,把碗递过去,“趁热喝,效果好。”
王国玉接过碗,捧在手心里,透过升腾的热气望着赵欣冉,“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不怕严刑拷打,但你千万别对我好,要是感动了,马上叛变革命。”
“您还是保持对革命的最后忠诚吧。”赵欣冉转身出屋,“喝完了把脏衣服换下来。”
“干嘛?”碗停到嘴边。
门外传来赵欣冉的回答:“你不是给我洗过内裤么?我这是投桃报李。”
“咱俩虽然没有一起嫖成娼,但是有了互相洗内裤的交情,塞翁失马啊。”王国玉一饮而尽。
赵欣冉听到动静,进屋收碗,“没到那份儿上,我就是感谢你在我备考时保障有力。说实话,我能顺利考中,这军功章上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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