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闷一看,老头这是决定爽一把啊,只好配合道,“大妈大爷没啥事,就是练拳、下棋、唱歌、跳广场舞了。”
“对了,我就让胡主任放风出去,要搞一个广场舞大赛。我们这些外地的房地产开发商,要认识一下未来的乡亲们。哈哈。”
看着老马得意地狞笑,老闷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你太会做群众工作了,你这个本事,应该去干拆迁。”
“兄弟,你很有才啊。你这么一启发,我这才知道,要动土找宝贝,必须得干房地产啊。我们他妈的就是不盖楼,把地方一围起来,这就想干啥干啥了。”老马拍了一下大腿。
“这得有钱,有钱,有钱。”老闷苦着脸说道,“有了钱,就会更有钱,你没有钱,就只能干想。”
“怎么样,把你家那个小卖部关了吧。跟我一起干。”老马忽然问,“这两天没见老刚啊,去哪儿了”
老马这玩意也够邪恶的,这都多大年纪了,还惦记老刚□□大那点事。“他最近去临淄韶院村了。”
“那里有工程?”老马说,“我记得韶院村那里有个著名的景点,叫孔子闻韶处。对了,老闷,你姓颜,是吧我们以前考古队的颜尚连,姓颜是吧你们颜神镇的颜文姜,颜奶奶,也姓颜,是吧?”
两人喝着酒,老马这么一字一顿地一问,老闷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这盗墓的出身,实在太会瘆人了,你这么说话,跟刚刚从坟里钻出来一样,吓得我都端不住酒杯了。”
“嗯,恐怕下一步,真会有人从坟里钻出来了。”老马忽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马老爷子,快别说了,再说,这个酒我是喝不下去了。”老闷说道。
“嗯,问你个事,前几天你们去小黑山的青龙洞,不是碰到一个要饭的吗”老马问。
“没有啊,就是感觉很奇怪,我们常走的那条路,让人下了绊子,差点没要了我们的命。那个要饭的,除了‘啥啊’啥也不会说。我们也没找到什么东西。不过,我们也发现洞里那个压住的乌龟脑袋,应该就是指向有暮雨石的黑山。”
“只会说啥啊?”老马沉思起来。
“对,我跟老刚都喊他啥啊。”老闷寻思着,要不要把啥啊的洛阳铲跟老马说,不过,刚才老马的那一串话,让他现在突然感觉很恐怖。
老闷的不姓颜,他妈姓颜,但父母离婚之后,老闷的母亲就让儿子跟自己姓。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人的世界观,离婚也不是因为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互相无法容忍对方,其实,就是这两口子教养都很差。离婚之后,孩子一般跟着母亲,这老太太,立即就把儿子的姓给改了,意思是非要让前夫绝后。
想到这里,老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误打误撞碰巧认识了老马,这好像有一个套,就在自己前面,等着自己钻进来,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就钻到了这个套子里。
按说,这个老马如果是下套人,那么肯定有所图啊,他图我什么就算图我家的房子,那么他干嘛这样做啊?似醒非醒地点我,他又不直接告诉我目的,又不让我完全蒙在鼓里,他这样半吐半露的,又在搞什么鬼花招?
这些想法在老闷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把啥啊的照片发给你了,当时你也没回话。”
“你拍的不清楚,看不清那个人什么样子,再说,一个要饭的,我怎么会认识?”老马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副非常奇怪的表情。
“挺清楚啊,”老闷拿出手机,让老马看照片,“你是不是没有显示原图,你这苹果xs将近一万块钱呢,你也学着物尽其用啊。”
回到家里,老闷给杂货铺上了门板,就上二楼把啥啊的那个洛阳铲从床底拿了出来。
这是一件30公分长的生铁铲子,下宽上窄,铲头虽然生了锈,从磨损的情况看,仍然看出曾经用了很长时间。这件东西应该是老物件,老闷忽然发现铲子顶端刻了一个字“马”。
“砰砰砰,”此时楼下一阵敲击声,吓得老闷失手把铲子掉在了地板上。
“你这个下三滥,也不把外面的灯关了,点灯熬油的,你把这个家就败光了吧。”老闷的母亲大人----颜老太太,在楼下骂了起来。
老闷吓了一跳,抱着铲子,就从桌子边站了起来,匆匆忙忙下了楼。以前颜老太太是街道工厂的工人,当过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宣传标兵,过去是唱着《三世仇》跟老刚的父亲谈了恋爱。老刚父亲农村当兵复员回来,进了煤矿,然后成了市民身份,这才招赘到颜家来做了上门女婿。老闷父亲一个农村孩子,还当了那么多年志愿兵,嘴上根本不是颜老太太对手,每天从地底下挖煤黑着眼睛回家,然后再被骂的黑着眼睛去上班。说实话,两口子离了婚,老闷都替父亲高兴,不然,他的日子也够难熬的。你想想,一个唱着《三世仇》长大的新一代妇女,根本就没法过日子,整天斗争啊,斗争公公婆婆,斗争丈夫儿子,斗争邻舍百家,斗天斗地斗父母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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