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半,林洛见。
不止是那杯酒,包括这些天感情上的纠结和凌迟。
贝少看着我难得的正色,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苏南……你和林洛见真是……”
很合拍,我在心里补充。
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贝少问我,“这么久不来我这小店,今儿怎么想起来来这儿消遣来了?”
对他这种聪明人,没必要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我大方地承认,“我来找今天晚上的床伴……来冲淡某人对我越来越深刻的影响……”
贝少果然接受并理解了我的说辞,他转过头看着自己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人,然后用带了指环的左手食指指着正在舞台上跳街舞的一个男孩子说,“我建议你去试试那个……很多人都认为这孩子跟以前的林洛见很相似。”
哦?听贝少这么介绍,我立刻来了兴致,顺着他的目光和手指去打量今晚上的目标。
男孩儿下身了一条破旧的洗白牛仔裤,上身却是一件带了亮片的纯黑薄毛衣——一眼望过去,腰很细。
吹了个口哨,最起码他满足了我第一个要求。
贝少指了指我手里的红酒,说,“记在我账上了。预祝你玩儿得高兴……苏少。”
这个男孩儿一看就是玩儿惯了的人,在他下了舞台后,我这边儿刚刚递过去一杯酒,他就顺着我的动作缠了上来,一双眼睛勾勾转转地往我下身瞄。
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苏南大人,您能告诉我您这一溜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吗?
稍微聊了一会儿天后,我发现贝少说错了。这孩子不是跟洛见有点儿像,而是差远了。
林洛见那种勾引,是正大光明、坦荡无比地“我在勾引你”。
这孩子的勾引,是……披了一层外衣故作的风尘。
比如现在,他捧着酒杯隔在我和他之间,伸出舌尖去添杯沿,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我淡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出口。
这句话,林洛见也说过。当时的他勾住我的脖颈,眉眼微微斜挑,唇边露出些许的嘲讽,说,“不是想我,是想上我吧?”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给人的感觉会有更大的不同。
于是,我沉默之后,直接对那个男孩儿摇了摇头。
大概是一向受欢迎惯了,被我这么直接地拒绝,他有点儿拉不下面子。整张脸也因为表情的僵硬而失去了神采……
如果是在以前,遇到这种风骚得以为自己真的是万人迷的小男生,我说不定还会去下手玩玩儿,但是现在……
拉开椅子,我站起身来,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俯视着男孩儿,“给你一个忠告,凡是被人称作‘万人迷’的人,都不是婊子。”
这话说的有点儿太狠,男孩儿脸上青白一片。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泄愤,但是还是没有控制住脾气。不止是那个男孩儿的故作风尘雷到了我寻欢作乐的心思,还因为贝少那句“像林洛见”的评价。
林洛见,只有那么一个林洛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来跟他比的。
发动了车子,我被那杯混合酒和那个男孩儿弄得性致全无。手指摩擦着方向盘,我放弃了继续闲逛各大酒吧纵情声色的计划。
还不如,回家冲澡。
依然赤着脚走回床上,我平躺下去,仰视天花板……
妈的,老子这个样子,像是失恋的落寞老男人。
手指无意识地摸到左腿的大腿根——那里,在公交车上被林洛见狠狠地啃了一口。
指纹的温度刺激了那块皮肤,我仿佛重新置身于那天他咬我的那种刺痛中。
那天,他含住了我……然后,吞了下去……
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一想到这个,我不禁浑身发热,直到性欲勃张。
一边狠狠地用手掌摩擦自己,一边狠狠地想——苏南,你真成了孙子,居然沦落到自己解决yù_wàng的地步!
我一直以为,打飞机这种没品的事儿,只有那种找不到床伴的男人才会做出的事情,并且一直对此不遗余力地鄙夷。
果然是……报应。
于是,身体上满足后,我的手指摸过那块被狠狠咬过的部位……心里,还是空虚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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