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钱天泽注意的,是一个小鼎形状的金属物品。
这东西看上去就仿佛是有人用金属做了一个很粗糙的鼎状模型,看上去只能用傻大黑粗来形容。
嗯,当然,‘大’是不太恰当的,因为这东西只有拳头大小,只能算是个小物件。
看到钱天泽在自己的摊子面前蹲下,头发乱蓬蓬的摊主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上什么只管说一声,我这里都不是什么真货,你看得上就随便给点钱意思一下,看不上就走人也没关系。”
钱天泽抬起头看向摊主,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头发留得半长,不知多久没有梳洗过了,乱七八糟的像是鸡窝一样顶在脑袋上,眼睛或许是因为熬夜的关系显得有些发红,大大的眼袋可以证明他是经常熬夜的人。
额头的皱纹有些深,属于那种‘皱起来可以夹死蚊子’的类型,鬓角处的头发微微有些花白,嘴唇周围的胡茬也是一样,这让摊主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感。
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有多长时间没有洗过了,隐隐泛着一层油光,脚上的鞋子倒是看上去不错,可是侧边的裂口却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主人一般大大的张着。
看得出来,这位摊主的生活过得很是窘迫。
唯一让钱天泽感到有意思的是,尽管如此,但是摊主的眼神却很是清澈淡然,似乎根本没有因为穷困而感到有什么不满。
于是他便笑着问了一句:“老板,别人都是巴不得说自己摊上的都是值得捡漏的好东西,怎么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偏要说你摊子上的没什么好东西呢?”
摊主闻言看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道:“小兄弟,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钱财而撒谎。”
钱天泽正要说什么,旁边的摊主便凑过来笑道:“小兄弟,你不常来,所以不知道这位巴先生的怪癖,他虽然和我们一样没钱,但是却从来不肯夸自己摊子上的东西,有人买他就卖,人家要还价,他就任别人还,经常一天到头下来,收入还不够一天的饭钱。要不是他运气够好,时不时就会有人买点东西走,恐怕早就给饿死逑了。”
姓巴的摊主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好好好,我们都是燕雀,就您是鸿鹄行了吧?算我多嘴。”旁边的摊主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钱天泽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在摊子上一阵扫视,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小鼎上,“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看了他一眼,很平静的反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
童梦竹在旁边听得大为奇怪,虽然她对古玩这个行当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至少以前来逛过,还从来没有听说哪个摊主不急着卖东西而是要问东问西的。
钱天泽却仿佛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抬起头望向摊主答道:“因为这摊子上只有它值得一看,毕竟是曾经产生过器灵的东西,虽然现在受了重伤,但还有救。”
话音刚落,摊主的脸色当即大变,旁人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再细看时他已越过了两米多宽的摊位出现在钱天泽的身边,一把向着钱天泽的胳膊抓去。
童梦竹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呆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钱天泽却并没有发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平平的带着童梦竹一起向旁边移开一尺来远,却是刚好避过摊主的那一抓。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天泽缓缓站起身来,扬着眉头问道。
摊主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对不住啊,刚才是我太心急了些,这样吧,如果小兄弟方便的话,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钱天泽笑了笑,“请吧。”
摊主大喜,一哈腰从摊子上将小鼎抓在手中,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小兄弟,请跟我来吧。”
童梦竹在旁边问了一句:“老板,你的摊子不要了啊?”
“要什么要,都是一堆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谁爱要谁拿去。”摊主毫不在意的答道。
于是,三人便快步走向早市的入口,不多时便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看到摊主将小鼎拿在手上站在街边像是要说话的样子,钱天泽抬手止住了他,“老板,你不会就想站在这里说吧?”
“啊?那不然要去哪里?”摊主有些愕然的看向他。
钱天泽耸了耸肩,指向马路对面的一家茶楼,“去那里吧,好歹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说吧。”
摊主考虑了一下,歪着头问道:“你请客?”
“嗯,我请客。”钱天泽笑着点了点头。
摊主二话不说就往马路对面走,好在这个时候路上的车子不多,倒也没什么危险。
“走吧,咱们也过去。”钱天泽转头对童梦竹说道。
童梦竹有些不解的低声说道:“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
钱天泽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听不明白就对了,等解决了这件事,我给你讲一些事情,你就会明白了。”
“哦,好吧。”童梦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茶楼中,钱天泽直接要了一个秘密性较好的雅间,点了一壶铁观音和一些小零嘴之后,便和摊主随意的闲聊了起来。
两人一会儿说天气,一会儿说交通,一会儿说教育,一会儿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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