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地说:“你,你别瞎说,我没有偷东西!”
贺兰君看白痴似的低头瞅着她,好意提醒:“走廊上都是有监控的,你不愿意承认,我们就去找宿管阿姨调监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你。”
王嘉莉见贺兰君紧追不放,心头冒火,一旁徐呦呦和林小蓓眼神中的诧异和鄙夷又时时刻刻刺激着她,最终干脆破罐子破摔:“对,我是穿了你的衣服,那又怎么样?我不是立即就还了吗,哪能叫偷?既没有弄脏也没有弄坏,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再说你的这些衣服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个山里来的穷人买得起上万的衣服,谁会相信!”
人一旦撕破了脸皮,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王嘉莉把以往压在心底的疑问和揣测统统说了出来,只觉得心中一片畅快。她笃定贺兰君一定是被有钱人包养了,所以每个周末都见不到人影,还买了一柜子的名牌服饰,自己只不过是借来穿一穿,有什么关系呢,作为被包养的人,该羞愧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贺兰君怒极反笑,站直身子站在王嘉莉面前,眼中含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居高临下地说:“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你的心脏,自然看什么都往肮脏的那面去想。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做了某种交易,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我至少付出过代价,你呢,你凭什么一声不吭来享用我的成果?”
她比王嘉莉足足高了十多厘米,气势上完全碾压对方。
王嘉莉往后退了两步,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贺兰君嗤笑一声,回身到书桌上翻了翻,找到压在书本底下的收据,放在王嘉莉面前,“这套衣服的价格,五万八,我买回来一次都没穿过,你把这笔钱赔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
“我只穿了一次,凭什么要赔那么多钱?!”王嘉莉咬紧下唇,眼眶泛红,“你这人太恶毒了,自己扔了衣服,转头要我赔钱。”
“随你怎么想,你如果不赔的话,我就告诉辅导员,你不经过同意偷穿我衣服。”贺兰君懒懒地看着她,继续说:“监控为证。”
寝室内一时之间静悄悄的,空气仿佛都随着冷气流的降临而凝滞了。
林小蓓早就摘掉了耳机,来回看着王嘉莉和贺兰君。她不喜欢贺兰君,一开始是因为她的穷酸和畏畏缩缩的气质,后来是因为她的高冷和耀眼,同样她也不喜欢王嘉莉,这人的嫉妒心太强,又虚荣,还很蠢。两个讨厌的人互怼,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她十分喜闻乐见。
徐呦呦也是差不多的心态,她甚至撇下了手机另一头撩着的男生,偷偷打开相机录视频。
一阵僵硬的沉默过后,王嘉莉似乎被抽空了全身力气,瘫坐到椅子上,冷声说:“我赔你,但是我身上现在没有钱,得等一等。”
这件事绝不能让家里长辈知道,她自己的生活费一个月是五千块,就算不吃不喝,攒到五万八,也得近一年时间。
贺兰君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个月期限,过时不候。”
王嘉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
打了这么个岔子,贺兰君爬上床休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困意一阵阵涌上来,她整了整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闭眼准备睡觉。
团子这时候蹦出来邀功——
【小兰,徐呦呦刚才要发视频到论坛上,被团子截住销毁了哦。】
贺兰君迷迷糊糊地夸了它一句,转眼就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b市果然下雪了。
灰蒙蒙的天空中洋洋洒洒飘下无数雪花,绿化带和房顶上迅速积起积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贺兰君穿上科技位面的恒温内衣爬下床铺,发现垃圾桶里的衣服不见了,对头床铺的王嘉莉也不见了。
她的垃圾桶每天都倒,一向很干净,衣服被捡走之后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因此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拿起脸盆和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漱,反正王嘉莉答应赔钱,衣服要拿走就拿走吧。
事情到此原本就该结束了。
然而中午下课的时候,贺兰君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语气怪异,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贺兰君纳闷地去了。
办公室内除了几个班的辅导员之外,还有不少文学院的学生,似乎正在开会。她站在门外等了会儿,直到二十分钟后,人才渐渐散去。
办公室内开着暖气,与室外的温度相差巨大,辅导员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坐在办公桌后,看向贺兰君,“贺同学,昨天我收到个别学生反应,你最近有与社会上的人士来往密切?”
贺兰君愣了片刻,摇头否认,她每天不是在学校就是回店里,除了客户之外,哪有接触什么社会人士。
“嗯……”辅导员沉吟着,小心斟酌:“是这样的,可能你的消费水平与身份不符,给人造成了一点误会,虽然大学校园很开放,不限制学生的穿着打扮,但我希望你能低调一点,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辅导员说的十分委婉客气,贺兰君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人打小报告了,而且那人跟王嘉莉的想法一样,认为她被包养了!
贺兰君一阵无语,她好好穿个衣服,能扯出这么多幺蛾子,现在什么年代了,这点自由都不能有了。
“老师,你也知道我在外头开店,我的每一块钱都是自己赚来的。”贺兰君解释,“没道理连自己的钱都不能愉快地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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