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着借大豫之力收复东高延的主意。”
“那殿下答应的两个条件……”越衡有些不解,大豫的绝对皇权,是绝不允许属国自立的。
“权宜之计。”倪丰化道,他明白了,世上之事,不是说一就一,说二就二的:“眼下,是要尽快擒住皋铎皓。”
越衡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脸色,鼓着胆子道:“属下认为,皋铎皓之所以能轻易进退躲藏,是因为手里有我大豫舆图。”
他只觉额头突突一跳,对越衡厉声道:“不可妄言。”
大豫舆图,天下只有两卷,皇宫里一卷,韦将军那里一卷,宫门深深,守卫重重,皋铎皓没那个能耐,能悄声无息拿走大豫舆图,至于韦将军,他信他。
已将近十一月,咸咸海风吹过的大留,还是一片暖融融惹人醉。
欢斯夜已卧床养伤十日有余,初祈怕她闷坏,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座四方平顶小轿,让人抬着她去逛大留皇都的繁华长街。
阿符出了宫,像是变了一个人,比往日里活泼了了七八分。
“公主,那儿有吹糖人的,奴婢去买一个,公主等着!”阿符兴冲冲地说了一句,便跑远了。
也许是被她的雀跃所感染,欢斯夜心中也不由得欢快了几分,她吩咐轿夫:“走的慢一些。”
不多时,阿符拿着两个金灿灿的糖人回来了,一只小兔子状的,一只灯笼状的:“奴婢瞧着就这两个最好看,公主要哪一个?”
“小兔子吧。”欢斯夜道。
阿符轻轻掀开白幔,将那支糖兔子递给欢斯夜。
欢斯夜接过来一看,小小一只兔子,还别出心裁地给点了颗红色的眼睛,映着金色的轮廓,像个新奇的小玩意。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忽然希望这是个女孩子。
“公主累了吗?”阿符见欢斯夜久不出声,道:“可要吩咐他们回去?”
“我不累,”欢斯夜回了神,忙道:“接着逛。”
不过一路上欢斯夜话都很少,隔着帘幔望着两旁的街道发呆,看上去虽不低落,却也并不高兴。
阿符心中过意不去,搜肠刮脑地想拣些有趣的话说,可这情急之下偏偏什么也想不出来。
正当时,忽然间跃入眼帘的一角飞檐让她有了主意。
“公主你看那,”她伸手指向东南方。
欢斯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座楼宇,与周遭其他的不同,在普通小楼重重叠叠的遮挡下,仍不掩别致:“那栋楼?”
“那是大纳言的府邸,”阿符凑过来悄悄道:“他家的大小姐,与中山王殿下是风月之友。”
“啊?”欢斯夜忍不住诧异出声。
“嗯,”阿符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还有西面卫门督家的小姐,南面中将家的三小姐,北面寿亲王家的五小姐,城外太守家的女儿……”
欢斯夜呆若木鸡:“这么……多?”
谁知阿符摇摇头:“这只是中山王殿下常去的,大家都知道的,还有数不过来的,不知姓名的平民家姑娘。”
欢斯夜叹了声,语气不善道:“好色之徒果然东钻西钻地,糟蹋姑娘!”
阿符见她生气的模样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出嫁,住在深闺里的小姐,等待年轻俊俏的公子来访,是风。流韵事啊。
“那出嫁之后呢?”欢斯夜有些好奇,不想大留民风如此开放。
“出嫁之后自然不成啦,”阿符道:“不过也有那等偷情的,只不过上不得台面,为人所指。”
欢斯夜心中暗叹:“大留儿女皆风。流。”
“杀人啦,快来人呐杀人啦!”
“快松手,你这悍妇!”
前头传来一阵吵嚷,阿符忙叫轿夫停在原地:“公主,前头好像出事了,奴婢先过去看看。”
欢斯夜点点头:“嗯,小心些。”
“公主,咱们还是掉头吧。”阿符急匆匆地跑回来:“前头有人争执,推推攘攘,若是闹大了怕是会惊扰到公主。”
“好,那就回去吧。”她如今行动不便,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女儿,我就一刀劈了你!”
“你!……老子先劈了你!”
争执之声断断续续传来,刚刚调转轿头,欢斯夜便叫了停:“过去看看。”
“公主……”阿符攥着帕子,为难道。
“过去。”
“是。”
轿子缓缓过去,拥挤的人群倒是自然地给让出了一条道来。
“神官,是神官来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
众人纷纷围着轿子跪下叩首,脑袋紧紧贴着地面,双手放在耳旁。
欢斯夜微微皱眉,看了阿符一眼,阿符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认错人了,轿子里这位不是……”
有胆大的抬起头来驳道:“可这轿子上分明有神官的标记。”
欢斯夜一愣,看那被风吹的轻轻晃动的帷幔上,赫然绣着一只白海螺,原并未在意,现在想来,这白海螺,她确实在三昧殿看到过多次。
“这轿子里确实不是神官……”阿符道,已有好些人偷偷抬起脑袋往这边瞧。
“那是谁呀?”有人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是玉衡公主。”阿符索性说了出来。
谁知人群中忽然冲出个妇人,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东西:“玉衡公主!如来降世的玉衡公主,快救救民妇的女儿吧,我家那个没良心的汉子要害死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 rry最近更新不太稳定不能保证每天固定时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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