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自然饶你一命。”
“是是是,我说,我说,”他点头如捣蒜道,将这些日大事小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带岩秀去归虚炉,再带他出鬼心门,自然包括在内。
铁舟大师与十七罗刹听完,松了一口气,倪丰化却半喜半忧,喜的是,韦长欢已经得救,忧的是,救她的人,一定是岩秀无疑。再次相见,再次以命相救,他二人,是否会重归于好?
“去白水。”他当即道。
“我随你一同去。”铁舟大师道,须无邪到底伤没伤着他那大徒弟,他心中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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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丽,花草香,梨花满地,绿波微皱,皇上新赐的驸马府里,一片春意融融。
临泰公主对镜贴妆,余光偶尔瞥向床榻上依旧酣睡的杨子项,眉间尽是新妇独有的娇媚。
杨子项睫毛微颤,眨了几次眼睛后,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他撑起身子要起来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他眉间闪过一丝慌乱,临泰公主已看过来,柔媚道:“夫君醒了。”她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走到床边:“我来服侍你穿衣。”
“不敢劳烦公主,我……自己来吧。”杨子项接过她手中的中衣,坚持道。
临泰公主见他还如此见外地称她为公主,眸光微暗,并不勉强,道:“我在外间等你。”
杨子项微微点头,待她出去了,才拿起中衣慢慢传上,他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只是,喝了那杯合卺酒后发生的事,他全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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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舟大师带着倪丰化等人赶往白水后,刚在望东楼落脚,还未着手去寻岩秀,他已主动只身前来。
“是你!原来你就是岩家那小子。”铁舟大师看见他有些吃惊。
“正是在下。”岩秀道:“我这儿,还有两包云雾茶,大师若喜欢,今日可一并带去。”
“嗯……”铁舟大师意味不明地嗯了声,不像平日里那般,听见茶就来兴致。
倪丰化看着他,心中情绪难明,一年未见,他削瘦了些,也苍白了些。
他奉皇命来捉拿他,可是他此刻才发现,自己,并不想对他出手。
“她怎么样?”
“我那徒儿呢?”
倪丰化与铁舟大师同时问道,他们最关心,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她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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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高延,天空很低,浮云朵朵,阳光透出来,打在暗黄尚未出新绿的大山上,投下明暗不一的阴影。
“你来了。”
“我的人,都准备好了。”
“好,一个时辰后出发。”
“等等,”及隽诜拦住皋铎宰:“事成之后,你要马上出兵,助我夺下东部十州。”
“一言为定。”
这一年,皋铎宰在高延过的很是不易,高延王已对他起了杀心,多次派人刺杀他,更是间接卸了他许多有力的臂膀。
他先前之所以竭力想与大豫联姻,不过是料到会如此,想给自己找个倚仗,只是希望落空,不得不咬起牙来,对抗这个狠厉起来毫不手软的父王。
未时三刻,正是午后容易犯困的时刻,高延王庭里高延王的亲兵护卫,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刺穿了心脏,闷哼一声,猝然倒地。
“父王。”
“你来做什么。”高延王看见皋铎宰,眼中一半厌恶,一半防备。
“儿臣多日不见父王,心中难安。”
“哼,”高延王嗤道:“你省些心思吧,我今日就告诉你,你若老实地呆着少出来人前晃悠,我还能念着那一点父子之情,留你一命。”
“父王好大的恩典!”皋铎宰冷嘲道:“儿臣,真是惶恐。”
“你!”高延王放下手中的笔:“滚出去。”
“儿臣遵命。”皋铎宰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不过,儿臣要先送父王你,下地狱!”
“啊……”皋铎宰没有给高延王叫喊的机会,就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刀。
高延王口中喷着血沫,眼珠子瞪得老大,‘你……’了几声,便一歪头,去了。
皋铎宰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来,蹲下身子,合上了他的双眼。
午后的天,是透透彻彻的晴朗,照的王庭的血,更加鲜红。
皋铎宰内用及隽诜训练有素的死士拿下了王庭,外用自己经营多年的势力迅速控制了王都,他父王所有的妻妾族人,全部斩杀,不服的,挑一两个最硬的,杀鸡儆猴,以雷霆之势,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待消息插上翅膀,传到大豫皇帝的龙案上,皋铎宰已坐上王座,成为新任的,高延王。
“皇上,臣以为,高延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待皋铎宰拿些叔伯们赶回王都,怕是还有一场内斗,不妨先观望一阵。”杨道宽道,依旧是他一如既往的求稳法子。
“哼,”高尚书照例与杨道宽意见相左:“浅薄之见,待高延王位尘埃落定,我大豫再做什么,岂不是为时已晚。皇上,臣以为,不如现在皋铎宰几个叔伯里,选一个合适的,送他坐上王位,如此,可保近北境几十年太平。”
“尚书之言,不失为一条好计策,”杨道宽高深莫测地点头道:“不过……”
“不过什么?”高尚书最不喜人说话卖关子。
“好拿捏的坐上那个位置,不久就会被拉下来,我大豫不可能时时帮着,若选一个强硬的,焉知以后,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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