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将身子一低,整个人倾斜着躺平,脚用力一蹬,便从金罩中‘滑’了出来。
须无邪那张老脸,爬上了结结实实的震惊之色,他在金罩这头发号施令:“拦住她!”
一边捏诀收回金罩,一边追向韦长欢。
谁知大部分人依旧躺着不动,他狐疑地去探了几个人的鼻息,怒骂道:“废物!”
双手张成爪状,抓向韦长欢。还有几个幸存的此时也一起围了上来,霎时间刀光剑影,十余把剑齐向她劈去。韦长欢或躲或闪,足尖轻点,便跃到了众人剑尖,轻轻一踩,身形一晃,赤霄轻挥,已抹了好几根脖子,即便暂时不好再用冰焰,这些人,谁亦莫奈得她何,要忌惮的,只有须无邪一人。
“她背上有昆吾刃的旧伤!你们这群蠢货!”须无邪喊道,语气森冷,风卷残云一般冲上来,朝她拍出一掌,右手紧接着将一支红缨长矛刺入韦长欢右肩胛骨的旧伤处。
韦长欢来不及躲避,长矛‘嗤’一声自后背贯穿前胸而出,她闷哼一声,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已是被锁在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横横竖竖一根根的铁栅栏漆黑发亮,闪着冷硬的寒光。
韦长欢肩头桃核般大的血窟窿不再流血,只是有些钻心的疼。
“我这是在哪?”她咬牙,想扒着栅栏看看周围,一动,才发现,手脚皆被上了镣铐,沉重又紧实,让如今的她,连抬手移脚都十分吃力。
“哟,神女殿下醒了。”须无邪幽魂一般冒出来,站在笼子外边道:“神女啊神女,不愧是神女,连老夫都差点栽在你手,”他话锋一转:“可见这赤灵冰焰,果然是世间至宝,百年难遇。”
韦长欢冷眼看去,面前之人貌如鼠,猛如虎,贪如狼,双眼冒着绿光,垂涎她的赤灵冰焰。
见她不发一言,只目光如刀地盯着他,他不怒反笑,道:“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他看着韦长欢,将脸贴近笼子:“不,不算是交易,而是老夫我大发善心,神女你,若肯将赤灵冰焰的本源给我,我便,留你一条命,如何?”
“你做梦。”韦长欢想也不想便脱口道。
须无邪并不恼,只道:“神女不必这般快就回答老夫,不妨,先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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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铁舟大师兴致勃勃地赶到了望东楼,可哪儿有悬明大师的踪影。他以为是那老秃驴故意戏弄他,乘兴而来,哪儿能败兴而归?管他三七二十一,他将望东楼搅了个底朝天,可依旧不见悬明大师,更别说他心心念念的云雾茶了,不过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岩秀。
“这人是谁,为何要在此大闹?”暗室里,岩秀朝眉头拧成川字的掌柜的问道。
“这……小的也不知啊,这位客官来了便四处巡视,悬明悬明地喊,接着便闹了起来,说什么喝不到云雾茶了。”
听见悬明二字,岩秀眉头一动,道:“将那人带到雅间,我去会会。”
“是。”掌柜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素瓷长颈瓶里的几支红梅散着幽香,桌上的红泥小火炉架着一个短嘴砂壶,里头的水滚的茶壶盖‘嗑嗑嗑’地响。
铁舟大师在这雅座里等了有一刻钟,也不见人来,不过看着这些茶具,他觉得,自己不会白等。
待岩秀走进去时,果然铁舟大师的眼睛马上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那包茶叶。
他一将那包茶叶放在桌上,铁舟大师就猴急地捋了过去,打开来捧在鼻间闻了闻:“是去岁春天的云雾茶,香,真香啊。”
岩秀好笑地看着他,一边将小火炉上的砂壶挪下来,一边道:“先生这也闻得出?真当是茶痴了。”
“欸,”铁舟大师摆摆手:“我是茶痴倒不错,不过这声先生我可当不起。”
“先生今日,是特意来望东楼喝茶的?”岩秀问道:“先生,认识京城西阳寺悬明大师?”
“我与那老……我与他是多年的旧识了。”铁舟大师有些惊喜道:“莫非你也认得他?”
岩秀点头道:“正是家师。”
铁舟大师惊呼:“那老家伙竟然收徒了?”
“是我多次拜访相求,师父才答应收我为徒。”岩秀贴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他道:“他怎么还没过来,自己约了人,如今到让徒儿来见。”
岩秀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家师在京中,并未来白水。”
“什么?”铁舟大师有些难以置信,拿出那日金雕送来的字条给岩秀看:“你看,这分明是他的字迹。”
岩秀接过来细细地看了会,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又九分相像,但这并不是家师的笔迹,先生你,可能是被人骗了。”
铁舟大师更加不明白了:“岂有此理!谁那么闲,要骗我这个整天呆在山里的老人家?”
“不知先生住在哪座山里?”
“梅里山。”
岩秀眸光一闪:“梅里山?先生可是铁舟大师?”
“正是。”
岩秀愣了片刻,想到了韦长欢,又看了看那笔迹,道:“糟了!”扔下手中字条就往外跑。
“欸——这小子,跑什么啊。”铁舟大师咕哝了几句,接着自己喜滋滋地泡起了茶来。
☆、菩提也碎
岩秀十万火急地赶到了梅里山脚下,虽然打斗的痕迹已被人刻意掩埋,但他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只是尚还不能确定与韦长欢正面交锋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有没有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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