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污了我杨家的门楣!”杨道宽余怒未消,心头暗叹还是长子懂事得力。
“爹爹放心,二弟、三妹都是知礼数的,孩儿好好跟他们说说,也就好了。”
“嗯。”杨道宽点点头:“为父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他又朝跪在地上的那两个说了声:“听你们大哥的话。”便起身往外走。
“爹!”杨子项喊住他:“扇子,扇子可否还给孩儿。”
“孽障!到现在还惦记着扇子!”杨道宽抬脚就要踹他,杨子盖眼疾手快地拦住:“父亲息怒,二弟,还不给爹认错。”
杨子项梗在一旁不出声,杨道宽摇摇头:“逆子,做不得用,做不得用!”甩了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你们俩快起来吧。”待杨道宽一出去,杨子盖便马上将二人扶了起来。
“二弟,你何苦呢,”他道:“还有你,子茗,明知爹已经生了二弟的气,还来添乱。”
杨子茗撅了嘴,满脸不服气,杨子项则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你们这是什么样子!”杨子盖见好言相劝无用,便板了脸道:“你们不会不知,这婚是昭王殿下与南风郡主抗旨求皇上赐的,你们俩还不死心!”
“我不信,一定是韦长欢用了什么南诏妖术,才逼的昭王殿下如此!”杨子茗道。
“子茗!”
杨子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杨子项,继续道:“不管如何,如今昭王要娶南风郡主为妃,已经是尘埃落定,你们趁早断了念想,不要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坏了家族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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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临近大婚,韦长欢激动之余,心中更有有隐约的不安,只要一闲下来,便会涌上心头。
她正全神贯注地写着字,最后一笔却未收好,一大块墨汁在纸上蕴开,手中的笔也因为力道‘啪’地一声折了。
“欢儿难不成每回练字都要折支笔?怕是平日里,剑握多了。”韦谨风不知何时到了她书房,打趣道。
“爹。”韦长欢放下手中的断笔,行了个礼。
“何事忧扰你心?”韦谨风见她双眉似蹙非蹙,问道。
“我也不知。”韦长欢道:“祖父说会进京,可直至今日半点消息也无。”
“你是怕,你那外祖父会责怪你?”韦谨风看着韦长欢,不知为何,韦谨风在提起她外祖父时,语气里总有一丝鄙夷。
“嗯。”韦长欢点头承认。
“不过,你的婚事,你那外祖父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也是。”韦长欢沉吟道。
“放心,”韦谨风道:“这里是京城,就算到时,你外祖父有什么坏心,爹也能护你周全。”
“爹……”韦长欢眼眶微热,心中感动。不知为何,她近来总是很容易流泪,仿佛以往十七年的眼泪全汇聚在了这段时间:“祖父他不会的。”
她那日撇了凌戈,去找倪丰秀,后来又被关进天牢,无暇顾及南诏,虽然派了十七罗刹赶回南诏火速平定了叛乱,但她心中觉得,祖父定已对她失望。诸事皆定后,她给南诏王去了一封信,言明了自己对倪丰秀的情意,以及二人的婚期,坦言她不做神女,但会守护好南诏,请祖父成全,之后,便一直忐忑地等他的回信。
几日之后,终于收到南诏王伽延罗的回信,说是会亲自进京一趟,她很是松了一口气,但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可时至今日也未见他进京,凌戈自那日之后便不见踪影,难不成他们真的要在明日的婚宴上才会出现?
☆、嫁娶之时
“好了,不要想多了,”韦谨风道:“明日你就要出嫁了,今日好好歇息。”他喉头有些哽咽:“你娘亲若在,不知道有多开心。”
“娘亲……”韦长欢也觉得鼻子一酸:“我前日与倪丰秀一起,去她墓前祭拜了,她在九泉之下,也会为欢儿高兴吧。”
“是啊,你娘她最大的心愿,不过是你能一生平安喜乐。”
“我会的。”韦长欢道,她有疼爱她的祖父和爹爹,有自幼相伴的师父和师弟,有青梅足马情谊的兄长,又马上,要嫁给命中良人了,若这样的人生还不算平安喜乐,那要怎样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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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春月夜,照见池面一派清幽,庭花含苞待放,□□恰到好处。
“欢儿,欢儿,你睡下了吗?”韦长欢正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时,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叩窗声。
“倪丰秀?”韦长欢起身走到窗边,隔着窗户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睡不着,我好久没见你了。”
韦长欢只觉心头有一块蜜糖正慢慢化开,笑里也融了甜:“胡说,不过才一日不见。”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倪丰秀轻柔的声音自窗牖的另一边传来:“料想欢儿应如是。”
韦长欢抿唇一笑,嗔道:“昭王殿下何时成了登徒子。”
“想你之时。”倪丰秀一本正经道:“欢儿,将窗户打开,让我看一看你,好吗?”
韦长欢刚想答个‘好’再把窗户打开,却突然想到不知何时听到的的一个说法,迟疑道:“照惯列,婚仪前新人不能相见,不吉利。”若在以前,她定嗤之以鼻,可真的轮到自己了,竟是宁可信其有的。
“那,你我都闭上眼睛,这样,也不算坏了规矩。”倪丰秀道:“好不好?”
“好。”耳朵里尽是他情意绵绵的嗓音,口中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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