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在凳子上,仔细查查她的脚脖子:还行,破皮而已,除了脚腕子上扎了一些木刺,血都没出多少。
吴祈宁站起啦试了试,走路是不便啦,摸摸鼻子,她安慰穆骏:“蹦还行。”
穆骏还是不放心:“去医院吧,打一针破伤风。”
吴祈宁指了指窗外成了河的马路:“你有船吗?”
穆骏走到窗口看了看,估计车子是够呛发动了。
吴祈宁安慰他:“我没事儿,破皮而已,就别给大夫找麻烦了。这个天儿就让他们踏踏实实救溺水的吧。”
仿佛也有道理。
看看瑟瑟发抖的吴祈宁,穆骏把她推到了浴室里,扔给她一套自己的居家t恤短裤:“去洗洗吧……”
吴祈宁摇摇头:“不去!怕水!”
穆骏叹气:“你是溺水,又不是狂犬病!”
吴祈宁翻白眼:“你才疯狗呢!”说完气鼓鼓地蹦了进去。
水声“哗哗”穆骏想了想,守在门口,他说:“你别害怕,我在外面。”
吴祈宁嚷回来:“哪个毛巾可以用?”
穆骏递给她一条新的。
他胡思乱想,如果吴祈宁摔倒,自己要不要闭着眼睛冲进去?
吴祈宁果然是吓破了胆,洗了三五分钟就蹿出来了。
她套着穆骏的大t恤妥妥地遮住屁股,姑娘一手提着穆骏的运动短裤一手扶着墙蹦了出来,头发还滴答水……
扶着一个女孩子上床,感觉很诡异,何况吴祈宁是蹦上去的,她很自在地坐在穆骏铺着海蓝色床单的硬板床上,架着一条白生生的腿,头发湿透软垂,好像海里冒出来的什么妖怪……
穆骏咽了口唾沫,兜头扔给她一块大毛巾:“擦头发。”
吴祈宁叹气:“是,妈……”抬起头,眨眨眼:“要不你也去洗!你看着跟麻辣烫他们家锅里涮出来的白菜似的……”
穆白菜从善如流地走进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灯,雪白的光照着干净的瓷砖,吴祈宁刚刚洗过,潮湿的浴室里氤氲了些许与往日不同的味道,夹杂着女孩子体味和呼吸的气息:甜得好像一支棒棒糖……
浴室很热,也不知怎么了,穆骏觉得自己的脸“腾”地红了。
浴室外面,床铺上的吴祈宁摸着自己的脚丫子,心里回味着那一句:别走,小颜……
这么撕心裂肺的腔调儿,让人听着,心里真是……
盐多了,齁得慌……
吴祈宁歪在穆骏的床铺上,随手抱起来这位爷的枕头,深深呼吸,随即又深深地叹了出来。
一大三小四只猫,这回儿没那么认生了,它们悄悄地环过来,歪着头看吴祈宁,分外可爱。
吴祈宁也歪着头看它们,一人四猫十只眼对视半天,吴祈宁真心赞叹:“还是你们活的省心……”
穆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什么省心?”
吴祈宁赶紧摇头:“没啥没啥。”
穆骏让吴祈宁歇着,自己下楼给她熬了一锅小米粥。
实际上吃小米粥的想法是吴祈宁提的,她寻思穆骏不会做饭,熬个粥总还好。
事实证明,穆骏是从来不会放弃给她惊喜的机会的。
吴祈宁瞅着清凌凌的饭碗里一粒一粒谁也不挨着谁的小米,吞了口唾沫:“穆总……除了你妈谁管你吃饭?你就没自己做过吗?”
穆骏很认真地想了想:“盛年和你!”
吴祈宁就彻底没脾气了,面瘫并不代表一定生活可以自理。
穆骏也不甘心:“不是你说,小米放水煮两开就行吗?”
“您还真听我的!”吴祈宁捂住脸:“那也得看着米烂了再出锅啊。”
穆骏“哦”了一声,有点儿脸红。
吴祈宁感慨:“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爷不收我是有道理的……”她拍拍穆骏的肩膀:“下一顿我做。”
穆骏说:“你好好歇歇。”
吴祈宁大模大样地坐在穆骏的床铺上“踢里秃噜”地喝稀饭,穆骏坐在一边儿,俩人一起看着电视。
今天的滨海新闻就俩字主旨:下雨。
下雨,下雨,下雨。
百年不遇的降雨量,一下午的下了半拉大明湖。
主干道淹了,涵洞淹了,穿滨海主城区而过的清水河居然小范围决口了。
到处都是水,水,水……
而且雨还在下。
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一片混沌,眼底浊浪滔滔的感觉,吴祈宁迟疑地问穆骏:“你能看出来人行道在哪里么?”
穆骏一愣,披上衣服冲到了盛境门口,汤汤的水线已经淹没了人行路,朝盛境逼迫过来。
穆骏一拍脑袋,反身跑回去,要把昔年装修剩下的几袋沙子拉出来堵住大门,全当堤坝。
吴祈宁从楼上一路兔子似地单腿蹦下来,扎手扎脚的想要帮忙,穆骏满脸是水地回头吼一句:“回去呆着!”
“哦”吴祈宁摸了摸鼻子,坐在了盛境屋里。
一袋沙子五十到一百斤,穆骏把t恤脱了,光着膀子俯身一背就是一口袋。几个大麻袋干净麻利地堆在门口,盛境的大门就比水位又高了一大块。
穆骏擦了把汗,明显松一口气。
吴祈宁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子看穆骏,着实犯了一番花痴:穆骏身体修长,身材匀称,居然也算脱衣有肉,大量运动之后身上汗水点点衬着此人皮肤油亮健康。
性感型男哎!
穆骏一回头,就看吴祈宁呆呆地看着自己光裸地上身,面色泛红,眼睛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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