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她就彻底完了。到时候我想回来跟你干没问题吧?也不要大的。你给我一个外派的岗位就行。听说黄凤在越南可是混得不错。”
吴祈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人性……也是没谁了……可这刘杨也混蛋,自古带枪投诚的计策没有使两回的。
他这话都说出来了,又有哪个老板敢雇他个三姓家奴啊。
吴祈宁想了想,说:“哎,谢谢您的好意。您也在灵周科技滨海工厂呆过,也知道我们就这么大浓水儿。这边儿暂时也要不了那么多工人。您带给我也没用。至于海外岗么……你知道那个是归盛总管的,盛总电话没变,你们也老交情了,要不然你直接去问问他?”
刘杨立刻翻了脸,冷哼一声:“叫你一声吴总是给你脸了。我早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一肚子坏水,这么多年果然还是没长良心。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咱们走着瞧。你可想好了这辈子别落在我手里。”
吴祈宁冷笑一声:“对,就是我心眼儿不好,高攀不上和您落交情。咱以后少联系也免得我惹您生气。”说着就把电话摁了。
刘熙在旁边儿支棱着耳朵听了个大概其,看吴祈宁撂下电话儿,她叹了口气:“历来痴心女子负心汉,果然没错。可怜马飞燕这是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上回跟他拆伙还不长记性。可是这刘杨也是,忒下作了。”
吴祈宁点了点头儿:“谁说不是呢。”
刘熙反过来倒有点儿高兴,“那马飞燕的厂子黄了,咱也去了个心病。可见万事儿别着急,谁知道老天爷替你除了哪个对头呢?”
吴祈宁想了想:“要说也是怪可怜的,一个女的在这么个制造业凋敝的日子口儿戳厂子,也难为她了。”
刘熙瞪大了眼:“你还真要拉她一把儿?”
吴祈宁说:“不是商量好了么?外放一部分业务。她的厂子咱俩也看了,硬件不错,能调教出来。哎,要不你就趁乱给她打个电话儿,约来谈谈业务?”
刘熙坐在那儿不乐意动,好半天苦笑一声:“您要是干了妇联主任啊,估计这一片儿的苦大仇深的妇女您都能管起来给养老送终。”
吴祈宁一拍刘熙肩膀儿:“快去快去。下班儿之前争取把这事儿定了。”
马飞燕听说吴祈宁要给她单子,忙不颠儿地过来了。
可跟吴祈宁上次看见她那傲不唧儿的身段不同,这次可是梳头抹脸,满身的职业装,一脸笑容可掬地看着吴祈宁,就是气色不好,眼泡儿还是肿肿的。上下打量打量她,不可否认这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妇人。
吴祈宁心里叹了口气:能这样儿给我好脸儿,肯定是没订单熬的。你说你好端端拿一笔钱,干啥不好?非要来蹚浑水。现在有脑子的撤还来不及呢。
话是这么说,吴祈宁还是认真地跟马飞燕聊起公事来。
马飞燕坐在吴祈宁的对面儿,拿着茶杯转了几圈,再开口的语气很恳切:“恐怕刘杨也跟你打招呼了吧?都是行里人,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后悔开了这么个厂子跟你和刘杨置气。你也就罢了,我开始是不服怎么你就这么好命跟了在野的总裁混的风生水起。我现在就恨刘杨那个王八蛋,说好了带着业务关系来帮我,看着我这边儿新厂开张,几个月买卖不好,他自己先撒丫子走人了。还逢人就说,我支持不下去了,你说……你说这还是人吗……”
吴祈宁慢慢地叹了口气,给她加了点儿水:“您要是羡慕我,也算是错了主意。刘熙姐姐前两天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你管我们这叫风生水起啊?”
马飞燕叹口气:“世道不好,反正是各有各的难处。那……你是真乐意给我订单?”
吴祈宁说:“咱都是成年人了,纠结以前的事儿没意思。我把我这儿的需求给你看看,咱可说好了,我不能现付,你仔细想明白了,再决定是不是接这个手。”
马飞燕捋了捋头发:“你还真敞亮,什么丑话都给我放在前面了。”
吴祈宁苦笑:“咱这就是穷帮穷,谁也别瞒着谁。”
结果俩人坐在办公室里商量了一下午,马飞燕接了吴祈宁一部分的订单。
吴祈宁和马飞燕说地挺清楚:“我这是美国出口单,质量要求比较严,你有任何问题随时和我联络。注意进度,不能延误。付款问题,我给你看我跟美国客户的合同了。他的钱到位了,我立刻转给你。预付款你就别想了,你接得住吗?有没有压力?”
马飞燕抖擞了点儿精神:“压力是有,但是我扛得住,这也类似于交单三十天付款了。我不瞒你,我现在的问题是工厂待单,人心不稳,就要散摊子。有事儿给他们忙活着也就压住了。”
吴祈宁点点头:“那咱们就签合同,我们正式发订单给你。”
说着俩人也就起了身,要送客告辞的意思了。
走到门边儿,吴祈宁想了想,还是说:“刘杨的确是给我电话了。想拿着你手底下的员工跟我这儿换一个外派的实缺。让我给回了。这人心眼儿不好,你可得提防着点儿。”
马飞燕深吸了一口气,眼圈儿又红了。
吴祈宁抿了抿嘴角,颇有几分推心置腹:“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这路晦气人早断了早干净。为了他难过不值当的,现在制造业不好干,咱精神儿都得用刀刃儿上。你顶住了劲儿,咱以后合作是长的。”
人这个动物,说敏感也敏感。
别管前尘过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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