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宁蛮感动地理了理黄凤的乌黑的头发:“我……我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
黄凤一生苦笑:“师姐,我都二十七了,我还长个屁啊……”他迅速地拉着吴祈宁上了车。
黄凤今----天-----衣着简朴随便,带斗大的墨镜,遮挡住了一张秀气的脸。人长得好看也是麻烦,会被很多人记住,有时候想干点儿瞒人的事儿都更加不方便。
何况胡志明机场现在人流量巨大,耳朵里灌进来的都是中文。谁知道哪个角落里蹲着一位眼观六路神仙?
俩人迅速地上了车,黄凤地头蛇,一脚油门送吴祈宁去了平阳工业区的一个三星级宾馆。也是不愿意碰到熟人,黄凤点了几个菜叫进来,给吴祈宁接风,这孩子很仔细地把大门关上了。
他们俩,吃饭在其次,很多话是要商量一番的。
黄凤安排舟车劳顿的吴祈宁在床上坐好,他近乎是半跪在吴祈宁跟前,仰面打量着她。
看了好一会儿,黄凤满脸忧愁地问:“师姐,你过得不好吧……”
吴祈宁有一瞬间想哭,好久没人问她是不是过得好了。
穆骏知道她压力山大但是因为解救无能所以没脸提起,马飞燕她们恨不得挤兑死她,刘熙李文蔚她们指着她当定海神针铁,盛年恨不得拿她当如意金箍棒耍起来团团乱转。
可如今也不是哭的时候,吴祈宁有感觉,只要她同着娘家兄弟哭将出来,事情的后续就是黄凤找盛年和穆骏给她拔份出头了。雄性动物有时候会为了公序良俗的要求愤而拔刀,然后闯祸不可收拾。所谓面子局到那里了,不得不为。
吴祈宁觉得好女人能做的就是把这种机会给男人降到最低。
再说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事儿。
吴祈宁调了调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慢慢地把黄凤拉到自己身边儿,看着这个昔日的小少年,问:“你呢,你过得好吗?”
黄凤垂头沉默了很久:“跟挣的钱比,就不算亏。”
吴祈宁点点头:“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拼怎么办呢?命要是有价钱,不知道多少人能卖了它……”
黄凤忽然狠狠地抽了抽鼻子,呼吸都有点儿哽。
吴祈宁站起身,给俩人都沏了冰咖啡,他们俩都需要冷静冷静,不可感情用事。
黄凤握住冰冷的咖啡杯,想了想:“师姐,你到底要找韩毅干嘛?”
吴祈宁也不瞒着黄凤,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黄凤早非当日吴下阿蒙,自然是提头醒尾。
吴祈宁有些歉然地问:“如果……如果韩毅答应了……这一笔货款跟我结算,你们还支撑得下去吗?”
黄凤皱了皱眉:“会很紧张。”
吴祈宁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黄凤他们偏师在外,别看过得威风八面,弹压本地工人和当地官府的良好交情都是靠银子说话的。他们如果缺钱,后果比国内更加严重。
吴祈宁很难堪地沉默了。
黄凤想了很久,说:“你先拿吧,我还压得住。”
吴祈宁不解地看着黄凤:“压?”
黄凤苦笑一声:“那帮越南王八蛋也不能白吃我那么长时间吧?”
吴祈宁就有点儿了然了:虽然不好,但也是条路子。
良心丧于困地,她现在太缺钱了。
倒是黄凤,回头打量了打量刻意捯饬过的吴祈宁:“你还真要跟韩毅睡啊?”
吴祈宁很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她其实觉得这也是选项之一。
讲真,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了至多半小时的销魂时刻为一个女人付出很多,吴祈宁觉得这男的挺傻逼的。这路事儿如果能避开是最好,避无可避,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总比无时无刻的夺命催债电话让人舒坦吧?
思忖了很久,黄凤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比较好。”
吴祈宁咬咬嘴唇:“我打算跟他讲道理,告诉他以后生意会跟我们做。盛年会淡出这边的市场。然后跟他提返点回扣。希望能够避开这事儿。但是我没把握。如果韩毅坚持呢?我本来能给他的经济利益也不会比盛年多很多。我太缺钱了,缺到滨海公司已经要转不动了。”说到这里,吴祈宁忽然觉得巨大的不耐烦:“黄凤你就别管了,我真是被逼到山穷水尽了……这年头,这不是沉潭的罪过了……”
黄凤目光深沉地摇摇头:“不,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没什么。身体也是我们拥有的资源。我不觉得这比拼爹可耻。你看,盛年哥那么牛逼,最后还是不得不从了宝姐。我看着威风凛凛,玩两年也会娶公安局长的侄女阿梅才能站得住。韩毅今天胁迫你,他老婆是奉月集团的表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吧?不不不,这不丢人,一点儿都不。我们付出了,而且给的很多。”
信息量太大,吴祈宁怔怔地看着黄凤。
黄凤一本正经地帮吴祈宁盘算着:“我是说,你的账不能这么算,一则是韩毅酒后无德,万一他说出去了,你和穆骏哥就完了。穆骏哥那破身体,看你和白少爷喝杯酒都能吐血抢救,这要是知道自己额头发绿了,他还不当场咽气?咱们玩儿的都是有限责任公司,身家都不能搭进去,何况是命呢?再者,就算穆骏哥不介意,咱们圈子就这么大,一传十十传百,你们俩也不用在这行做人了。”
黄凤伸出第二个手指头:“你去找韩毅,肯定是客场作战,你知道他屋里有没有摄像头?有没有埋伏人?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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