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少爷一时语塞,自己知道说漏嘴了:“我们,我们不就是咱们么……我可是站你这边儿的……”
吴祈宁侧头想了想:“既然你站我这边儿,我就跟你说实话,人家穆骏那么大工厂托付给我,我怎么能办的出来等人家回来一看,地都没了的事儿呢?我们俩好着呢,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天长地久的。”
白少爷呵呵一笑:“这你就迂了不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才无绝期呢。你自己睁眼看看,你这个厂子还干得下去吗?我知道你账面儿还有多少钱,我知道你是怎么的要维持不下去了。你也吧想想,美国单子这么大的事儿在前头,穆骏躲了,盛年也躲了。为的是什么?他们开疆拓土地转移资产,早把这个公司挪空了,说好听的是信任你对你委以重任,说难听的就留下你一个人跟这儿傻子一样扛着,扛着,可你扛得住吗?”
吴祈宁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白少爷甚是惊讶:“合着,你还不知道?”
吴祈宁很诚实地摇了摇头,白少爷冷哼一声:“灵周科技老挝工厂的事儿,他们没跟你说?你想想盛年怎么会欠着你那么多钱,音信全无?钱都去哪儿了?我跟你说瞒人无好话,好话不瞒人。赤眉白眼的,你寻思穆骏和盛年能好端端把这么大家业交给你?人家早搬空了,剩下你个傻闺女在这儿扛柱子。”
吴祈宁面儿上没什么变化,可不知不觉地牙就咬紧了,脑子飞快地转着,好一会儿她悠悠地说:“我要是不乐意呢?那你们总不合适就强拆了吧?”
白少爷知道这话她是听进去了,清了清嗓子,更进一步靠近了她,近乎耳语:“还用强拆?对付你们的手段可多了去了。都不用官面儿出头,你知不知道,那个姓马的娘们儿,可是在开发区赁了刘杨原来的厂房,预备开张跟你打擂台呢?我们老爷子的风水师给她看的日子,她拿了老爷子打发她的钱,正要大展拳脚自立门户,前两天把刘杨也叫回来了,这还有十五天开张,我跟你说他们可恨着你呢……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我家老爷子放出来的狗吗……”
白少爷的话软绵绵地送到了吴祈宁的鬓边,一口气暖洋洋地呵到了她的耳朵上,吴祈宁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厌恶地皱起了眉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白少爷呵呵一笑,深深地坐回到了实木椅子上,翘上了二郎腿儿:“宁姑娘啊,我今天送你八个字:内忧外患,前途悲观。咱们朋友一场,我是真心为你考虑,我看你不如跟国家签了合同,把这厂子拆了得了,你是具体经办人,这么深明大义,为国分忧,还能少的了你的实惠么?”
吴祈宁低了好半天的头,半晌,她慢慢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用一种认真到近乎童真地眼神地看着白少爷:“那你怎么也得告诉我,是多大的实惠吧……”
白少爷就笑了。
送走了这位外卖早点的,吴祈宁有几分呆愣愣地坐在屋子里。
刘熙、李文蔚、盛欣外加丹朱和盛川一个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这帮人齐刷刷地绕在了吴祈宁跟前,就跟围观叛徒一样逼视着她。
吴祈宁放下捂住脑门子的手,抬头环视:“你们要干嘛啊?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脑袋上有犄角啊?”
盛欣第一个开口:“吴祈宁!你这个大叛徒!我穆骏哥爱上你就是瞎了眼!”
吴祈宁“嗯”了一声。
刘熙皱眉:“你真打算把这块地仨瓜俩枣贱卖了?虽说……虽说他们一个也不在,把你扔在这里不好,但是……”
小小地盛川冒出个头:“吴阿姨,不要卖。”
李文蔚很是纠结地嘬了半天牙花子:“小宁,你要真这么定了,我……我也是……支持你的……”
刘熙、盛欣、盛川一起回头鄙视她。
刘熙撇撇嘴,嘟囔一声:“女生外向……”
李文蔚有点儿心虚,脸红了:“胡扯什么呢,你……”
盛欣悠悠地说闲话:“可有个人要你了……”
李文蔚理科生,骂街不是长项,想了想干脆卷袖子,就要跟盛欣开干:“我就多余劝小宁让你留下!”
吴祈宁简直烦地脑浆子都要开了锅了,她直接拍了桌子:“别吵了别吵了。哪儿还没到哪儿呢,吵什么啊?我还没叛变革命呢。”
盛欣都快气哭了:“那你跟人家价码儿都谈好了。”
吴祈宁简直是出离了的不耐烦:“价码儿谈好了的事儿多了,我没签字画押,就不算灵周的叛徒。蒋介石还跟日本谈过崇光堂协定呢,不签就不能算卖国贼。”
刘熙试探着问:“难道……你诓白少爷的?”
吴祈宁吐了口气:“我要是依了他,这些话敢让你听见吗?你不转脸就告诉盛年去?”
刘熙“哼”一声,“别跟我提那个王八蛋。”
盛欣愤愤地看着刘熙。
李文蔚添油加醋:“对!不提那个王八蛋!”
吴祈宁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条干了一大碗豆浆:“不早了,先上班儿再说。”她现在是左右眼一块儿跳,也不知道是灾啊,也不知道是财。
反正够乱的。
临上车的时候,盛欣臊眉耷眼地跟了过来:“小宁,我……我还跟你去上班么……我怕我什么都不会干。”
吴祈宁点点头:“来吧,哪怕扫地呢,你也不好意思白吃我,是不是?”
一票人马到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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