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热咖啡给他送过去,三分娇嗔:“好久没见你来了。最近忙得很么?”
小伙子笑一笑,闭着眼睛哼了一句:“嗯哪。”
两个人那份稔熟默契,是瞒不了人的。
吴祈宁怎么觉得这小伙子面熟,这小伙子也打量了一番吴祈宁。
俩人对着相了半天面,小伙子忽然说:“咦?你不是那个爱哭的家伙吗?好久不见你。”
吴祈宁方才省起:“你不是那个那这儿当妇联的冒失鬼?”
相逢一笑,这都是小三年的话了。
童培培有点儿赧然:“这是齐江,时常来照顾我生意。”
吴祈宁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童培培俏脸生霞,悄悄地拧了吴祈宁一把。
吴祈宁夸张地“哎哟”了出来,坏笑着朝齐江直眨眼。
齐江让吴祈宁看的,三分脸红,可是并没有动窝。
晚上,吴祈宁小媳妇儿似地乖乖巧巧地把炖地烂烂得鹌鹑汤端到穆骏跟前,甜美微笑:“穆总,喝汤。”
穆骏看着鹌鹑汤,想了想这是月底,忽然吸了口冷气:“吴总……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吧……”
被拆穿了把戏,吴祈宁有几分期期艾艾地:“穆总,手底下没钱,过些日子再还你款,宽限小的几天呗?”
穆骏皱着眉头揉太阳穴:“奶奶,您拿我的钱放高利贷了啊?又不给!我的经销商里就你不给钱,得亏灵周滨海里没有盛年的股份,要不然他不劈了我!”
吴祈宁摇着穆骏的肩膀儿撒娇耍赖:“宽俩月,宽俩月一定给!”
穆骏气结:“祖宗,我也缺钱。你可不许再变了啊!”
吴祈宁对天指日:“给给给!到日子不给我天打雷劈!”
穆骏一手捂住了吴祈宁的嘴:“不许瞎说!”想一想,他软软地叹了口气:“小宁,你就是花我的钱,也不用赌上命……”
吴祈宁的心顷刻就舒坦了。
沉了沉,她说:“明天我不回来吃饭,你自己热热好不好?我去参加个同学会。”
穆骏撇了撇嘴,语音闷闷地嘟囔:“没事儿开个同学会,拆散一对儿是一对儿。也不给钱,也不管饭。小宁你好狠地心。”
吴祈宁自知理亏,谢绝了穆骏帮忙刷碗地好意,好好地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给他做了明天的晚饭才算松口气。
不提防穆骏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胡茬蹭在她的脖子上,居然三分幽怨:“小宁,你说实话你是爱我的人啊?还是爱我的钱?”
吴祈宁心说,年头儿变了,三十多的老爷们儿也学会卖萌了!
她噗嗤笑了出来:“讨厌!痒痒的!撒手!我炒菜呢!”
穆骏很是气馁地撒了手,寥落地站在一边儿,眼神暗淡。
吴祈宁歪了歪头,往穆骏嘴里塞一片炒牛肉:“那……我早点儿回来?”
穆骏含着牛肉,勉强笑一下:“好。你早点儿回来。”
他抓着她的手,手心微微出汗,有一点点的进退不得。
他总觉得,这个昔日的小女孩已经快高长大并且变得超乎他想象地坚韧自强。
在他们共同的圈子里,她的光彩夺目,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穆骏是个非常敏感的男人,他总觉得吴祈宁和他在一起,有三分的时势造就,三分的顺水推舟。如果不是几个月前自己当机立断去了越南,她的心思……也许早就不在自己这里了……
他用了七年时间再次爱上一个女人,到头来却气馁地发现这个女人的骨子里,并非非他不可。
这年头同学会也没啥大意思。
人入了社会,就不如小时候单纯了。毕业几年,大伙儿也都混出来个七七八八,一起吃顿饭,比车比房比收入比配偶,总有那么点儿隐约的意思。
吴祈宁和大伙儿几年没见,她人缘儿好,见了面儿可有一顿嘻嘻哈哈。这几届的同学里,吴祈宁混的不算次,一堆男女同学逢迎着,她见人腰板儿也挺直。大伙儿吃吃喝喝,吴祈宁才知道,昔日的师哥孙昊考上公务员多年了,在地方税务局混得不错,据说还娶了领导的闺女,飞黄腾达就在眼前。
席面儿上孙昊低调地骄傲着。每每和大家指点江山,都是他一锤定音地不容置疑,颇有几分眼光朝天。
童培培私底下很是“切”了一声地不以为然,吴祈宁但笑不语。
看不惯归看不惯,吴祈宁毕竟开的是买卖,惹不起孙昊这类官面儿。
乐团的小师弟孙跃然没有留校当老师,孙老师托学生给活动了个银行的差事,也干地不错,家里给买了车,买了房,就预备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了。这年头儿银行也不是那么好混,孙跃然知道吴祈宁单干,屁颠儿屁颠儿地连着给她夹菜敬酒。
吴祈宁寻思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果不其然,喝了三杯,孙跃然腆着一张脸:“师姐,去我们银行开个户儿呗,我年底业务压力实在大……”
这事儿,对吴祈宁来说并不算难。同学一场,有什么不能帮一把儿的呢?
吴祈宁闭着眼想了想,心里叹气:但凡是城里的孩子,有家业可靠,总还是能混得不离大格。也难怪黄凤小小年纪,剑走偏锋,非得离乡背井地在越南玩儿命才指望有出头之日。
可见这年头儿有爹没爹,差距就是在啊。
哪怕岳父呢,也是管用的。
人说结婚就是再投胎,这话是有理。
看一看眼高于顶的孙昊,再想一想温润如玉的穆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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