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手势。
赵蔷看得到允许,随即向他福了福身,“多谢四太子。”说完便拉着赵莞一道进了内帐。
“莞儿,你好好跟我说说,这两天,你到底如何了?”
面对赵蔷的关怀,赵莞便把这两日的遭遇全跟她说了。赵蔷听完后心疼得掉下泪来,她仔细查看着赵莞那只受伤的手,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来。
“莞儿,听姐姐一句劝,现在不比以前,这些金人是把杀人当玩趣的魔鬼,你的这点骨气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姐姐话,你要想开点,往远了想,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赵蔷苦口婆心地劝她,她这两天所遭的磨难本是完全可以避免,只要她顺从了那四太子。
“姐姐,他们是窃我们国土、让我们大宋百姓生灵涂炭的生死仇敌,他们把父皇和官家哥哥贬为庶人囚禁了,还污辱他们的妻女。‘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奇耻大辱要怎么忍下去?就算得以苟且保住性命,那也是生不如死。”
“莞儿,你听我说。九哥已经逃走了,他是文武全才,我大宋地广人多,我相信他一定会招集天下兵马把我们都救出去。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些日子,肯定会有转机的。到时等东京一解围,还怕没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赵莞看着赵蔷一脸希翼的模样,真的有些无言以对。
九哥再厉害,但大宋早已溃散。当初一个完整的朝廷都打不过金人,更别说凭九哥一人。
☆、第五章
犹记金人初次攻宋时,朝廷派去跟金人和议的使者在从金营回朝后,还依然胆战心惊地声称:
金军人如龙,马如虎,上山如猿,入水如獭。
其势如泰山,大宋如累卵。
这话虽然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他说的不无道理。现在的大宋跟强悍的金国比起来,真的有如卵石之别。
“姐姐,现在的我们都已是命不由己,我只求无愧于心。我知道姐姐心疼莞儿,但我自有我自己的宿命,请姐姐不要为我担心。”
“莞儿,贤妃娘子与九嫂嫂昨日也已经被送入斋宫了,你自幼认贤妃娘子为母,又与九哥感情甚好,就算为了这些爱你的人,你也得好好保重自己啊。我自听说你被四太子关了起来,我就日夜担心你。”
“我知道姐姐最是疼爱我。但请姐姐不要过于担心,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赵莞握住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
皇宫里所有女子甚至包括民间百姓都难逃金人魔掌,母妃与九嫂嫂被掳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哎,你还是这么倔,要怎么说你才好……”
“姐姐……”未等赵蔷的话收尾,她便把话题引开,“那个二太子,他没有折磨你吧?”
“这种时候,还谈什么折不折磨,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若我也跟你一样,怕是今日你我已是阴阳相隔了。”
赵蔷苦劝了一阵后见赵莞依然是一副固执己见的模样,只能无奈叹气。俩人又说了一些彼此关心的体己话后,赵蔷便离开了。天快黑时,一个侍女拿着托盘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赵莞端起碗一口气便喝了下去,她手上的伤得治,这点手伤不会要了她的命,只会让她疼得死去活来。她可以什么事都跟兀术对着来,但她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哪怕她的手就此废了,也只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
喝完药后,侍女又端来饭菜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赵莞把饭菜也吃了。
入了夜,侍女进来唤她:“公主,奴婢已经在外帐给你把床铺好了。”
以她和兀术僵持的局面,兀术不会强制将她占有,更不屑与她同床共枕,也不会另起营帐给她独住。让她打地铺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最好的安排。
赵莞跟着侍女来到外帐临时铺就的床铺前,就着衣衫躺了下去。此时兀术还在聚精会神地坐在台案前看着桌上的一张地图。帐内很安静,各自都相安无事地当对方不存在。
也许是因为两天来都没睡什么觉,不知不觉赵莞便沉沉睡了去。
“父皇……父皇……母妃……不要……不要杀我父皇……”
一睡下后她就在不断地梦呓。她梦见父皇和母妃跪在金人的面前,金人举着亮晃晃的大刀就要朝他们的脖子砍过去。
“父皇……”随着梦里父皇的惨叫,她大叫一声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是哭着醒来的,梦里全是父皇和母妃被杀害的情景。
当意识清醒后,她看到两个侍女正半跪在她身前,一脸关切地望着她,并用手帕轻轻给她拭着额际的冷汗。
“公主,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父皇和母妃被他们杀了。”说完她侧过身又无声地哭起来。那梦里的情景实在太可怕,直到醒了也依然后怕不已。
“公主,梦都是反的呢。请公主不要过于担心了,保重身子要紧。”
虽然自己是宁死不愿受辱,但面对自己亲人的生命安危,她却整天提心吊胆。她很害怕,害怕哪一天梦境会成为现实。
待情绪平稳了一些后,她仔细看了一眼帐内,发现帐内一片沉寂,兀术已经进入内帐休息,外面只听到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她望了望身边两个侍女,“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在哪个主子跟前服侍的?”
“我叫翠儿,她□□喜,我们俩之前都是虞贵妃殿里的粗使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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